“我只知道，當初你們收下初一十五的時候，也同意了要留下江小姐的性命。”
“而且當時香山府老爺子還說，看在江小姐是孩子生母的份上，會讓她一直住在香山府。”
“這纔沒過幾年你就要趕她走？你是不想要那對龍鳳胎，還是不承認她是孩子生母？”
戰西沉神色淡然，“孩子生母，是誰給你的膽量，說出這句話的？”
張媽臉色一僵，“她難道不是嗎？”
“你自己心裏沒數？”
“你……”
張媽頓時氣結。
看着眼前不動聲色的男人，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
他剛剛說那些話時，怎麼一點試探的氣息都感覺不到？
是他這個人本身就讓人畏懼，還是他真的抓到了什麼把柄？
眼珠轉了轉，她決定還是走穩妥路線，不能輕易把關係弄僵。
以免到最後，沒有退路可走。
“戰先生，這些年江小姐，對兩個孩子的付出有目共睹。”張媽說。
“我知道您一直不喜歡她，也沒有想過要和她結婚。但，誰也不能委屈了誰不是，您要趕她走，至少要給我們一個能說得過去的理由。”
站西沉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看也不看說話的人一眼。
側眸，衝着站在角落，一直沒有說話的黎越勾了勾手指。
下一秒，就看到黎越點頭，轉身從那邊的書架上，拿出一疊文件，直接扔在兩人面前。
“看清楚了，江小姐，張媽！”
黎越冷着臉，將文件摔到，張媽和江顏手中。
還特意強調了，“江小姐”和“張媽”這兩個稱呼。
張媽雙手一抖，不知怎麼的，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她轉頭看了看旁邊，同樣喫驚的江顏，江顏也看着她。
兩個人顫顫巍巍地翻過文件，打開一看。
然而，就在她們，看到文件上面的內容時，整張臉都寫滿了驚恐。
文件上，有她們到國外，做手術的全部過程，甚至連康復期間的照片都有。
不是說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的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顏眸光一閃，一臉不敢相信的看向張媽。
張媽雙手顫抖，手指緊緊握着手裏的文件。
眉眼間的平靜終於褪去，眼底瞬間浮起一抹驚慌。
江顏已經嚇得渾身顫抖，雙腿一軟，差點就要摔倒在地。
張媽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扶了起來。
她蒼老的雙手，緊緊捏着江顏的手腕，穩住她的心神。
給了她一個安慰似的眼神後，那雙兇惡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戰先生這是什麼意思？”她冷笑一聲，“我知道您最近，對棲霞宮的九殿下很感興趣，莫非就是爲了能扶正她的身份，就想了這麼卑劣的手段，要趕江小姐走？”
戰西沉輕笑，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推了推鏡框，眼神清冷。
“這個時候還跟我裝？”
張媽臉色鐵青，看着他熟悉的動作，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眸光依舊兇狠。
“這些照片我從來沒有見過，不知道戰先生是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整個房間的溫度就降至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