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顏愣了愣，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
她小心翼翼轉頭，看了旁邊的張媽一眼，見她對自己使了眼色，便立即笑着開口。
“我當然過的很好啊，你對寶寶們那麼好，我也不愁喫不愁穿的，自然是過的好的。”
戰西沉冷笑，“看來你也知道，戰家這幾年沒有虧待過你。”
江顏張了張嘴，看着他嘴角的冷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但是旁邊的張媽，笑着將話接了過去，“戰先生，您也知道，江小姐做了母親之後，整個人都變了很多。”
“她笨嘴笨舌的不會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對，惹惱了您生氣，您今天竟然把她叫過來，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戰西沉那雙幽暗的眼眸看過來，眸底多了幾分譏誚。
“張媽是吧？早就聽說你能言會道，沒少幫江小姐籌謀劃策，今天一見果然不同尋常。”
張媽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不知道他這話，是說真的還是藏着諷刺。
總之，她從那雙深邃的眼睛裏，看到了不一樣的意味。
但臉上依舊還是笑着，“戰先生言重了，作爲傭人，我不過是替江小姐分憂。”
“好一個分憂。”戰西沉輕嗤一聲，“既然你這麼多主意，那現在就替你家江小姐想想，離開戰家以後，她接下來能去哪裏。”
“啊，啊沉，你……什麼意思？”江顏臉色一變。
旁邊的張媽也一臉不敢相信。
“是我剛剛沒說明白嗎？”戰西沉面無表情，“戰家養你這些年已經仁至義盡，馬上收拾行李給我滾出去，不管是霽月宮還是香山府，都別想再回去。”
“啊沉，這是爲什麼？爲什麼你突然要趕我走？”江顏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結果。
她甚至已經做好了，被他抓到什麼把柄的機會，她都已經想好解釋的臺詞。
沒想到，他竟然什麼都不說，直接就要趕她走？
江顏一點對策的沒有，趕緊轉頭，把求救的目光，看向旁邊的張媽。
張媽的臉色很不好看，盯着坐在那裏泰然自若，冷若冰霜的男人，語氣裏帶着質問。
“戰先生，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江小姐和您雖然沒有夫妻之實，但是你們之間，還有初一和十五維繫着。”
“血緣關係是擺不脫的，她不管怎麼說，都是你兩個孩子的生母，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說趕她走就要趕她走？”
戰西沉眉眼深邃，一雙銳利的黑眸盯着說話的人，那清冷的神色，彷彿能將人一秒凍住。
“她做錯了什麼？還需要我提醒你們嗎？”他冷冷的道。
眉眼間的輕蔑，絲毫不做掩藏。
張媽看着他嘴角的輕蔑，不自覺的眨了眨眼睛。
以她對這個男人的瞭解，如果不是抓到了什麼把柄，他應該不會輕易說出這種話。
但是，他究竟知道了什麼？
她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旁邊的江顏，已經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渾身顫抖地站在那裏。
張媽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轉頭看着坐在那裏的男人，也不僞裝什麼溫柔賢惠了，看着他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