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些紅酒的施靜怡臉蛋白裏透紅,雙頰紅霞飛過,嘴角上翹,可愛之中平添幾分嫵媚。
“你喝多了。”
“我沒有喝多。”
施靜怡反駁,沒有因爲仲安宜的事情而傷心,反而咧嘴笑了起來:“謝謝你…江塵…”
“謝我什麼?”
“謝你替我出了一口氣,謝你今天的晚餐……”
施靜怡右手撐着臉,雙眸低垂,隱隱有了睡意。
江塵起身走到施靜怡跟上將她攙扶起來。
施靜怡不勝酒力,此時已經處於迷糊狀態,身體完全不受大腦控制。
腳底一滑,人直接癱倒在了江塵的懷裏。
江塵把她撐開搖晃着她的肩膀說:“靜怡,快醒醒…”
但是迴應他的只有女子身上獨有的體香和溫熱。
江塵自問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施靜怡畢竟是他的小姨子,如果真的發生了一些曖昧不清的事情,那以後的事兒可就麻煩了。
施靜怡現在醉的走不動路,肯定不能送回施家。
這樣是被她大哥和大嫂發現了,他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現在只能先開個房把她送到酒店了。
江塵抱着懷裏柔軟的嬌軀走出餐廳,把他放到車子後座上之後,一踩油門駛出停車場。
結果剛走沒多遠就被晚上負責查酒駕的交警給爛了下來。
江塵暗叫一聲糟糕,然後在第一時間用靈氣排出體內的酒精。
不過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咚咚咚…
女交警敲開車窗。
車窗開出的瞬間,立刻就聞到了一股酒精的氣味兒。
女交警立刻麻利的給江塵遞過去一根驗酒器。
江塵照做,結果自然是究竟超標。
“跟我走一趟吧。”
“我能不能先把我朋友送回家?”
“不行!”
女交警冷冷道:“知不知道喝酒屬於違法行爲!既然要送朋友回家,爲什麼不叫代駕…”
“我…”
江塵無話可說,只能把車停到路邊跟他們去一趟警@局了。
施靜怡喝的爛醉如泥,不省人事,也就和江塵喝酒沒事兒,換做別的男人,估計早就已經貞潔不保了。
兩人被帶到警@局後,第一時間就是錄口供。
姓名年齡家庭住址這些信息一遍過之後,負責審訊看向一旁的施靜怡,疑惑問道:“你和她什麼關係?”
江塵說道:“普通朋友關係。”
“普通朋友?”
一旁負責調查犯人信息的人說一臉鄙夷道:“現在的人可真是會玩啊,帶小姨子出門喝酒,把小姨子喝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爲…”
“老陳你少說點。”
審訊員看向江塵繼續說道:“醉駕扣除駕照12分,待會兒讓你家人過來領人。”
“能不能讓我朋友過來?”
“不行!”
江塵被帶到一旁,無奈只好撥通施玉瑤的電話:“玉瑤,能不能來警@局一趟。”
“怎麼了?”
正在洗碗的施玉瑤蹙眉問道:“你怎麼進警@局了?”
“酒駕。”
“你就不會請一個代駕。”
施玉瑤放下手裏的碗盤,擦拭了手上的水漬,然後走到江雪房間,幫她蓋好被子,這才穿上外套出門。
江塵在警@局度日如年,如果讓老婆發現自己把她妹妹灌的爛醉如泥,不知該如何看待自己。
警@局裏,施靜怡被人喚醒,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
看到江塵就坐在身旁,揉着疼痛的腦袋說道:“這裏是哪兒啊…”
“我酒駕被抓了。”
“啊?”
施靜怡睜開了可愛的大眼睛,說道:“那現在該怎麼辦?明天我的假期時間就到了,要回京都上班。”
“我已經叫你姐過來了。”
“我姐?”
施靜怡緊張道:“不行…我要先回去了,如果待會兒讓她看到我們倆在一起就不好說了。”
“她好像已經來了。”
江塵苦笑着望向前方。
施玉瑤穿着一身格子百褶裙,上身是一件白色簡約上衣,手上跨着一個包,嬌豔如花的臉上充斥着焦慮和不安。
“我老公在哪裏?”
客廳走廊裏傳出施玉瑤緊張的聲音。
“你老公叫什麼名字?”
門口的警@察問道。
“他叫江塵,酒駕。”
“哦…是他啊。”
警@察笑了笑,旋即打開了鐵門。
施玉瑤走進去,看到長椅上的兩個人,不可置信道:“你…你們怎麼在一起?”
之前兩人就已經商量好了對策。
只要施玉瑤一來,就說是施靜怡失戀在酒吧裏喝悶酒,江塵正好路過,就把她帶了出來。
施玉瑤沒有多想,直接花錢把人贖了出來。
車子被扣押,回去只能做媳婦兒的車。
車上氛圍有些微妙。
施玉瑤開着車安慰道:“靜怡,姐姐是過來人,儘早放棄,才能開啓新的生活。”
五年感情,哪能這麼輕易放棄,除非又遇到了喜歡的人。
其實自從那天跌入洞口的時候,施靜怡就已經忘記了仲安宜的一切。
江塵的出現,讓她又恢復了對生活的嚮往。
施靜怡醒來後,酒意全散,身子靠在鬆軟的座背上,呢喃道:“姐,那個和姐夫呢…”
“我和他…”
如果說堅持沒有意義,那她爲什麼要堅持這段並不完美,甚至可以說非常糟糕的婚姻呢…
施玉瑤毫不避違道:“如果不是因爲小雪,我恐怕早就和你姐夫離婚了。”
“是這樣嗎?我覺得姐夫他人挺可靠的啊。”
“可靠?”
施玉瑤嗤笑:“他如果可靠,就不會讓他女兒喫這麼多苦,受那麼多罪…不過…”
話音一轉,她笑着說道:“你姐夫雖然平庸了一些,但好在他還算顧家。”
坐在後座的江塵鬆了口氣,好在還算給他面子。
“對了姐,明天我就走了。”
施靜怡望着窗外的星空,有些不捨。
表面上像是給施玉瑤說的,實際上更像是她和江塵之間的道別。
“回京都?”
“嗯…”
施靜怡點了點頭:“本來說昨天就要走的,但是還有一些心願未了,現在想通了,也該走了。”
“傻丫頭,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事情跟姐說,姐幫你出謀劃策。”
“知道姐…”
施靜怡眨着小眼睛,目光若有若無地盯着後視鏡裏的江塵看。
車子駛入施家大院,兩個女人一路有說有笑進入大院,而江塵則爲了避嫌選擇坐在車子裏。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張虎打來的。
電話剛一接通,張虎就說道:“江少,剛剛我回別墅的時候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傢伙在小區門口徘徊,上前一問發現他竟然是來找你的。”
“什麼人?”
“一個男的,個子一米七五左右,瘦瘦的,手機還拿着一個報廢的手機,說是你給弄壞的,你看要不要把他趕走?”
說着,張虎瞪了一眼荀苟。
荀苟被嚇得一哆嗦,不敢再造次。
江塵想了想說:“我認識這個人,先把他帶到你那兒去吧。”
“是。”
張虎掛斷電話,跟荀苟說:“你小子跟我來。”
荀苟面對那兩名古武者,腿都已經嚇軟了,“大…大哥…我不想找江塵了…不想找了。”
“讓你特碼跟上你就跟上,哪兒來的這麼多廢話,還怕老子吃了你啊!”
張虎就這暴脾氣,一點就燃。
荀苟不敢再造次,本來他還想趁機訛詐江塵一筆錢,結果人沒見着,自己就被當地的地下皇帝給帶走了。
江塵掛斷電話,手指敲打在轉盤上。
想起荀苟,他就想起了那枚血珠。
當他摸起血珠時發現,血珠早已消失。
丟了?
隨後江塵從身上找到了那枚在許關雄店裏得到的那枚只有嬰兒拳頭大小的血玉璽。
莫非是這個玉璽吞噬了那枚血珠?
能夠自主吞噬靈材的器物,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