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掂量起血玉璽,仔細端詳了一陣後,往裏面輸送一道靈氣。
冥冥之中,他感知到了一個正在活動生靈。你4
器靈!
這枚血玉璽竟然孕育出了器靈。
即便放眼蠻荒大陸,器靈也是極爲稀有的存在,而器靈又分爲先天器靈和後天器靈。
所謂先天器靈就是捉取一些先天孕育而出的生靈注入到武器之中,使武器具備靈智。
這類器靈無需培養,天生便具備一定靈智,
而後天器靈則是武器主人用自身精血,通過祕法孕育而出的器靈,這類器靈雖然靈智上不如先天器靈,但是可以和主人做到心神合一,對於戰鬥極爲有幫助。
江塵嘗試性和這玉璽中的器靈進行溝通,結果對方對他十分排斥,無奈只能暫時放棄。
等他修爲再強大一些,可以動用蠻荒神訣中的禁術強行融合器靈。
深夜,施玉瑤從施家走出來。
噗通!
車門被用力關上。
看這架勢,應該是生氣了。
江塵閉眼假裝睡覺,施玉瑤伸出芊芊玉手掐在他的大腿上,“別裝了,我和靜怡從小玩到大,她這人平常很少撒謊,說吧…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的火眼金睛。”
江塵睜開雙眼,點了一根菸說:“本來今天下午去她那兒拿個東西,然後就在一起吃了頓飯,誰知道她酒量不行,一瓶紅酒下肚,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就這些?”
“就這些。”
江塵面無表情,施玉瑤還真沒從他臉上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
“暫且相信你一次。”
施玉瑤冷哼一聲,開車駛出施家。
而站在別墅頂層的施靜怡,則正打開窗戶望着黑夜中漸行漸遠的車子,手指情不自禁地攥緊,然後鬆開。
晚風吹在身上,清爽宜人,酒氣被風吹散,心底的那個人再次出現在腦海之中。
施靜怡扶着窗臺,擡頭望向夜空中的那一輪明月,喃喃自語道:“這次離開,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再相見。”
……
一夜無話,第二天,施玉瑤要去機場給施靜怡送行。
江塵則以各種理由搪塞來到白翎山別墅。
過了片刻,張虎親自將荀苟送到這裏。
荀苟從小家境貧寒,再加上父母雙亡,一輩子沒喫過一頓好的,住過一間像樣點的房子。
上次在老宅直播,雖然沒被罰錢或者坐牢,但還是被當面噼裏啪啦教訓了一通。
荀苟進到別墅後,瞬間便被別墅內的仿古佈置給驚住了,一會兒抱着一個古董花瓶擦了擦去,一會兒擡頭仔細端詳頭頂的花燈。
“這…這就是江塵住的地方?這也燜有錢了吧!”
荀苟跟個二傻子一樣感慨萬千。
如果他也像江塵這麼有錢就好了,他就再也不用每個跟個過街老鼠一樣,四處爲家,妹妹的病也不會越拖越嚴重。
“把花瓶放下!”
張虎瞪了他一眼,“知道這花瓶多少錢嗎?”
“多…多少錢?”
荀苟放下花瓶,心情忐忑。
“你手裏拿的可是乾隆年間的青花瓷,估值幾百萬,你要是不小心打碎了,十條小命都不夠你還的。”
“幾百萬…”
荀苟趕忙離花瓶遠遠的,這種古董,真不是他這種市井小民能夠碰的起的。
與此同時,樓上傳出江塵的聲音。
“您的都上來吧。”
江塵坐在原木藤椅上,手上把玩着那枚血玉璽,眼前是雲霧繚繞的山峯,偶有飛禽掠過,爲這個寧靜的地方增添幾分生氣。
張虎跟荀苟招了招手:“走吧,江少讓你上去。”
“好。”
荀苟立刻擺正身行,腳踩在木板上,如履薄冰。
一想到待會兒要和這種頂級大佬會見,他的兩腿就開始發抖。
張虎拍着他的肩膀,譏笑道:“就你這樣還想找江少,別剛見面還沒說話就尿褲子了。”
荀苟紅着臉爭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今天這錢我必須討回來。”
“好小子,有種!”
張虎爽朗一笑,用力推了荀苟一把。
進到二樓之後,荀苟的三觀再次被刷新。
這裝修,這佈置!
還有陽臺外的風景,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張虎看到荀苟震驚的表情,笑着說道:“走吧,去陽臺,江少正在陽臺等着你呢。”
陽臺佔據了二樓三分之一的空間,巨大的陽臺給人的感覺非常遼闊,尤其是正前方的山間美景,是別的地方所看不到的。
江塵揉搓着血玉璽,敲打着身旁的桌子,淡淡道:“說吧,開個價。”
上次在老宅一行,這傢伙也算幫了自己忙,免去了不少麻煩。
給點錢打發走,無可厚非。
“錢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你來之前還說要錢,現在又不要了,把我們當猴耍嗎!”張虎怒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
荀苟趕忙說道:“我妹妹得了重病,見過的醫生都說無藥可醫,所以我想請江少幫忙找一些良醫,哪怕是找一個環境好點的醫院也行…”
“你妹妹得的什麼病?”
江塵若有所思道。
“我妹妹的病我也說不清楚,體溫比正常人低,然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一次病,過程非常痛苦…”
現在回憶着妹妹發病時場景,都感覺後背發涼。
江塵揉了揉太陽穴,輕聲道:“如果信得過我,就改日帶你妹妹過來一趟,如果信不過,這裏有一張百萬銀行卡。”
說着,他將卡放在桌子上,
面對那張百萬面值的銀行卡,荀苟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有了這一百萬,他完全可以帶妹妹去各種地方治病,哪怕最後治不好…他也能依靠這一百萬好好活下去。
不過最終他還是選擇相信江塵。
因爲江塵所展現出的實力實在太過匪夷所思,而且看情況,他在晉城應該是一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攀上了這條線,可比那一百萬要划算的多。
“我改天帶我妹妹過來。”荀苟認真說道。
“確定了?”
江塵說道:“機會只有一次,你妹妹的病我也不一定百分百治好,但是有了這一百萬你可以做很多事情。”
“我確定!”
荀苟目光堅定。
“張虎,把你的聯繫方式給他,他妹妹…我救了!”
說罷,江塵放在血玉璽,端起溫熱茶水輕抿了一口。
張虎看向荀苟說道:“既然江少已經答應你了,定然不會反悔。”
然後他把自己的明信片遞了過去:“這是也得私人明信片,以後再晉城遇到麻煩可以跟我說。”
荀苟感激地鞠了一躬:“謝謝虎哥,那我先走了。”
“走吧。”
張虎點頭,荀苟轉身飛速下樓。
等房間裏完全失去腳步聲之後,張虎疑惑道:“江少,這人看起來挺普通的,該不會是一個騙子吧。”
“是騙子他就拿着那一百萬跑路了。”
江塵起身,俯瞰着腳下大好山河。
“他沒有選擇拿那一百萬,說明他確實有一個身患重病的妹妹。”
江塵之所以給出兩個選擇,一是考驗他的人品,二是想把他留在身邊做事兒。
張虎表面上雖然對他俯首稱臣,但是暗地裏不知道在爲誰服務,而他只不過是他衆多服務對象中的一個而已。
把荀苟收入麾下,有其妹妹做制衡,可以爲他辦很多都是事情。
比如未來靈粹草的培育工作。
這就需要一個完全信賴的人才能擔任。
張虎,他不放心。
“果然還是江少考慮周全。”
張虎摸了一下腦袋,突然說道:“對了江少,有件事情我想跟您說一下。”
“什麼事?”
“李宏毅馬上和她未婚妻訂親了。”
“我知道了…”
江塵目光冰涼,這傢伙真以爲丈着自己是蘇家女婿就可以爲所欲爲,那天醫院的事兒,可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