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弔唁就不必了,我想主子不會想看到你的。”玉書生開口譏諷,很乖的長相里,透着幾分戾氣。
早知道……上一次就應該把這個陰陽怪氣的男人給弄死。
之前安陽一直在忙碌的日子裏,就是在一點一點地蠶食霽的勢力。
安陽用雷厲風行的作風,直接果斷地征服了很多的地方,並且給霽下了不少套。
這也是爲什麼霽讓四娘去做陷阱的時候,會通知安陽過去。
因爲……
他容不下安陽了,哪怕安陽是他最完美的作品,他也容忍不了。
“可今天,我非要弔唁一下呢?”霽勾起脣角來,同他們說着,用最無恥的態度,去激怒他們。
“老子今天殺了你,信不信?”一旁的大刀疤忍不住了,拔了槍出來,保險一拉,對準了霽。
霽不慌不忙地笑了笑,也並不打算同他們火拼,今天過來的主要目的,還是接他的小老師回家,其他的,就屬次要了。
“咔嚓——”他身旁的幾十號人,統一抽出了槍來,對準了他們。
玉書生這邊也拔槍了。
警察同志路隊:“……”他從來不知道,那個看起來遵紀守法的安陽,小祖宗身邊的男人,居然下屬都是帶槍的……
還他媽的是在國內。
他們這裏禁槍啊!
這些人都犯法了!要抓起來纔對!
路隊心底暗念蹭蹭向上,他看了眼旁邊的劉一刀,同樣作爲國家機關編制的法醫同志,一臉淡定地看着他們兩撥人在這裏僵持着。
“你我各退一步吧,把唐止舟交給我,我帶人離開,給你們一個平靜的葬禮。”霽開了口,似乎有些爲難的樣子。
玉書生朝着一旁的阿克微微頷首,阿克就不知道從哪裏把唐止舟給帶了出來。
唐止舟身上穿了件白襯衫,黑色西裝褲,整個人的打扮還是很穩重,只是……
那雙眼睛裏,沒有了神采。
他像是失去了信仰,從此沒有了目的追逐。
對他們這樣的人而言,權利、財富……
已經不夠格讓他們去追逐了。
他們唯一的目的就是,爲了所謂的信仰。
“你們可真壞,把我的小老師都弄成什麼樣子了?”霽有些感慨,只是笑依舊不達眼底,朝着一旁的宋正揚擡了擡下巴。
“阿揚,把老師接回來。”他一下一下地摸着懷中的貓兒,貓兒卻發不出聲音來,細看之下,都能看到他指間夾着的細刀片。
當人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會找個發泄口子。
他心情不好,準確來說,十分不好。
老師的命,怎麼說也應該在他手裏纔對吧?
他們又算個什麼東西?
宋正揚將唐止舟給帶了過來,兩邊人更僵持了。
“老師,歡迎回家。”霽彎下腰,將自己懷中已經氣息奄奄的貓兒,放進了坐在輪椅上的唐止舟懷裏。
血染紅了他的白襯衣,唐止舟眼神微微有了些許色彩。
“真蠢啊……”霽擡起頭來,看着他們,輕笑一聲,自己推着唐止舟就往外走,聲音平穩又溫柔。
“你處理乾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