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揚點點頭,打算等霽離開後,再進行處理。
但是還沒走出去,四下就丟進了催淚彈。
路隊捂着臉,眼淚汪汪。
這都是什麼情況?有槍就算了,怎麼現在催淚彈都出來了?
是不是不把國家放在眼裏?
現在不管有沒有把國家放在眼裏,起碼在場的衆人,都已經跟沒了眼睛一樣。
“後退!”宋正揚喊了一聲,往後退去。
朝着對面就放了好幾槍。
“嘭嘭嘭——”
槍聲一陣又一陣。
火光在催淚彈中亮起,一陣又一陣。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人都懵了。
除了一些知情人士。
比如……
玉書生。
他伸手就將旁邊的人拉了過來:“後退半米!”
大家齊刷刷地後退半米,一個龐然大物從天空中落下,飛機的轟鳴聲響徹整個地方。
隨後又是好多個催淚彈,丟了下去。
宋正揚這邊的人,好多都倒了。
“走!撤退!”他猩紅着一雙眼,吼了一聲,朝着外面跑過去。
霽帶着唐止舟不方便跑路。
一片混亂中,唐止舟伸手抓住了霽的手,聲音有些弱,帶着幾分悵然:“是我的學生來了……”
“殺了我吧,我想死在你手裏。”唐止舟還是說了出來。
他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了,從前只是想證明自己的教育方法,會擁有一個最完美的學生。
後來……學生已經不再是他的學生了。
一切都顯得沒有意義了。
霽褪下了臉上的溫和,面色陰沉寡淡,抓緊了唐止舟的輪椅:“小老師,我也是你的學生,別忘了。”
霽是學心理的,怎麼可能不清楚唐止舟的想法,他偏不要讓唐止舟死在自己手裏。
他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攔得住!
“暖暖,下來。”底下傳來聲音,白暖從飛機上探出頭來,藉着那垂落下來的梯子,縱身一躍,撲進了早在底下負責接應的安陽懷裏。
“你的槍,是麻藥,劑量很大。”安陽說了一句,意思就是讓她放開了造。
白暖點點頭,她戴了防護面具。
所以……
對面的人簡直就是活靶子,直接對準就可以打。
不一會兒,裏面地上就躺一片了。
白暖看了看槍,催淚彈已經失去了作用,煙霧彈也散了。
這會兒看得清清楚楚的。
“去抓人。”白暖朝着安陽說了一句,擡腿就追了出去。
躲在後面的衆人:“???”
“我、我是不是眼花了?”
“他們……沒、沒死?”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就笑,抱在一起笑。
幾個大漢,尤其誇張。
玉書生瞥了他們一眼,輕嗤一聲:“出息。”轉過頭去,眼角卻有點點閃光。
他也以爲主子死了的。
可是前些日子,他收到了安陽的消息。
電腦就那麼在深更半夜,自己開了機,當着他的面,自己打下一行字以後,再關機。
整個過程,像極了鬼片……
可是他知道,是主子……
那樣的一個男人,怎麼會死呢?
還沒有成爲最大的勢力,怎麼會死呢……
他在被窩裏,偷偷哭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