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先生,這裏是私人葬禮,麻煩您出去。”唐一眠牽着宋依依的手,看向那個抱着貓兒的男人,主動開口阻止。
“我跟安陽是老朋友,不可以進去嗎?”他笑了笑,身上氣質溫和,眼底的悲憫,讓人覺得有些空。
特別的空洞空靈……就像是你對視上以後,感覺有人在你耳邊放流水從高山中流淌下來,那種畫面一樣。
“抱歉,不可以的。”唐一眠沒有被他迷惑,只是依舊堅持着,她不相信阿克會有遺漏的人。
萬一這人是過來搞破壞的呢?
“好吧,那真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情。”他微微彎了一下脣角,有些可惜的模樣,慢吞吞地轉身,抱着貓兒離開。
唐一眠看了眼他的背影,抿了抿脣,掌心裏有些細汗。
“眠眠,怎麼了?”宋依依扶着她的身子,有些擔心,唐一眠現在的臉色,不是很好。
唐一眠臉色有些凝重:“快走,去通知阿克他們,那個人有問題。”
她自小便心細,看到陌生人的時候,習慣性地就去觀察一下對方的特徵。
剛剛的那個男人,他的貓明顯不對勁。
看着像是戴了項圈,沒什麼問題。
可是他撫摸的時候,毛髮挪開,她分明看見了鮮紅的肉。
這說明什麼?
說明那隻貓兒脖子一圈很有可能被人剝了皮。
試想一下,那個正常人會抱着一直被剝了皮的貓兒出來參加別人的葬禮?
更何況,那個男人穿的,還是唐裝,雖說也是深色的,但是到底不合適。
他那身,可是慶祝的時候,纔會穿的,而她略有研究。
宋依依慌了神,忙扶着唐一眠往裏走。
兩個人步子極快。
生怕來不及了。
然而她們纔剛找到阿克,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前面就傳出來槍響聲,好幾下。
阿克飛快地將自己的一把槍掏了出來,塞給宋依依:“記住,這個是保險,拉動它,再打,如果有危險,你們兩個人一定先跑,別管其他的,聽到了嗎?”
說完他就衝到了前面,唐一眠跟宋依依兩個人待在最後。
前院裏。
霽站在中間,前面四個保鏢站着,身後也站着宋正揚他們。
一羣人對上了面。
所有人裏,路隊跟劉一刀,一個是警察,一個是編制內的法醫……
其他的幾乎可以說全是混黑的。
路隊:“……”場面讓他這個警察,有些蠢蠢欲動。
“好久不見,霽某前來弔唁,若有叨擾,還望見諒。”他微微頷首,姿態優雅迷人,眉眼中都透着幾分豔。
他應該很是高興……
“呵……”
“你還沒死呢?”玉書生不客氣地諷刺了他一句。
“大概是老天覺得我命不該絕吧,所以收了我這老朋友的命。”霽垂下眼瞼,一副哀傷的神色,好像自己很難過一樣。
對面的一羣人氣得眼睛通紅,恨不得殺了他纔好。
但是沒有辦法。
殺不掉的。
他敢這樣子過來,就說明定是有萬全之策的。
有時候現實就是這樣無奈,你明明有深仇大恨,卻只能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