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扇門裏,只有個孩子。
是個男孩,旁邊有手術刀。
他坐在那兒,臉色蒼白又痛苦。
大概五六歲的模樣。
白暖拿到了桌子上的紙條,上面只有一行字:“刨開他的肚子,拿到鑰匙。”
他們什麼也沒準備,只有一把手術刀。
白暖垂眸看了眼手術刀,走過去拿了起來,對着頭頂上的光線,眯了眯眼。
唐止舟,還真是個禽獸。
不過這種方法,確實有用。
白暖拿了手術刀朝着男孩走過去,面色冷淡。
然後蹲下身去,手中的刀子抵住了他的肚子,還沒動作,那男孩卻突然醒了過來,睜着一雙驚恐的眼睛,對着白暖大喊大劍
手腳並用地掙扎起來。
動作格外的大,好像生怕白暖把他給捅了一樣。
白暖垂眸看着他。
剛剛就瞧着這傢伙不對勁兒,閉眼的情況根本就不對。
白暖手鬆了一下,傢伙就掙扎着爬了出去,連忙跑開,跑到離白暖最遠的地方。
“你別過來!不要殺我!”男孩沒哭,就是很害怕的樣子,手指不停地開門,就是打不開,急得眼睛都紅了。
“鑰匙,在你的肚子裏。”白暖面無表情地開了口。
沒殺不殺,只鑰匙。
她只要鑰匙,至於生死,那就要靠男孩怎麼想的了。
男孩挺聰明的,他一下就get到白暖的點了,立馬就捂着肚子:“我可以把鑰匙弄出來……姐姐別殺我。”
白暖歪頭看了眼攝像頭,在一旁坐了下來,語氣漫不經心:“我只給你五分鐘。”
五分鐘要一個孩子將鑰匙給從自己的肚子裏給拿出來。
男孩慌了一會兒,鎮定下來,開始扶着牆壁反嘔,但是沒有用,什麼都出不來。
白暖捏着手術刀的手,慢吞吞地在桌面上叩着,一下又一下,在這陰冷緊閉的空間裏,讓人心底發慌。
“還有一分鐘。”她冷冷的聲音在房間裏響了起來。
男孩急了,看着牆角跑過去,直接倒立下去,頭抵着地面,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肚子,又在嘔。
嘔吐物糊了一臉也沒有鑰匙出來。
白暖起了身,踏着慢吞吞的步子過去,邊走邊數數:“十、九、八……”
“五。”
“四。”她蹲下身來,刀子揚了起來。
“三。”男孩翻身跌了下去,趴在地面上,不停地嘔着,滿臉驚恐。
“一……”
“嘔……啪嗒——”白暖的刀停在了他的肚皮上,抵住了一些,只劃破皮。
流了一點兒血出來。
白暖聳聳肩,垂眸看着他,因爲是背對着的,眼底帶着幾分正經:“可惜了,我的手術刀用不到了。”
“撿起來,去開門。”白暖拿着刀子晃了晃,偏頭讓他自己撿。
哪怕是這種時候,她也是個矜貴的大潰
這個……有一點不能撿。
男孩撿起鑰匙,眼睛裏還有沒散去的眼淚,立馬就去開了門。
生怕晚上一步,白暖就要對他動手了。
“咔嚓——”門被打開了,裏面的光直接將這個陰暗的房間全都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