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本能地就貼牆半眯眼。
“唰——”一把弩直接射了出來,正好從她臉側劃過,也從傢伙的頭頂划過去。
傢伙嚇得腿軟。
白暖沒搭理他,去看房間內的場景。
房間裏全是燈,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她只能看到很多的線。
地上有一張紙條。
男孩很有眼色地擦乾淨手指,把紙條撿起來給白暖:“姐姐……紙條。”
這裏只有白暖有能力可以帶他出去,他明白。
白暖拿了紙條,上面一行字。
【光是來自地獄的頌歌。】
白暖:“……”搞笑,這會兒還跟她來這一套。
白暖看了眼那邊,扭頭就走。
遊輪上看得津津有味的衆人:“???”
這……貌似不大行吧?
“傢伙,跟我來。”白暖偏頭看了他一眼,那傢伙身上臭呼呼的,讓她有些受不了。
男孩跑過來,跟着她一起。
應該也是個好一些的家庭,細皮嫩肉的。
白暖去鄰一個房間,有水箱的那個。
她去撿碎玻璃,它們一塊一塊兒的,不拿來用都對不起自己。
“我撿完這些之前,洗乾淨,否則我殺了你當擋箭牌。”
從開始到現在,沒人發現白暖的不對勁兒。
她拿着碎玻璃的手指,其實都在發抖。
她燒得太厲害了,根本就沒什麼力氣。
男孩拿着那還在冒水的管子,抱遠了一些,對着自己身上就衝。
還大口喝了幾口水。
他好長時間沒喝水了……
洗的時候,他偷瞄了兩眼半蹲下身子撿東西的白暖。
雖然這個姐姐要殺他,可是他覺得……她跟那些人不一樣。
好像……姐姐是故意這樣子的。
沒殺他,還讓他洗澡……
男孩低頭,沒話,手上的動作加快了一些。
白暖估摸了一下時間,覺得那傢伙應該洗得差不多了,所以站起身來:“跟過來。”
傢伙立馬就丟了水管,邊跑邊捏乾淨自己身上的水。
乖是蠻乖的。
白暖拿了碎玻璃塊,對着其中的一個燈,砸了過去。
“咔嚓——嘩啦——”燈被砸滅一個,光弱了一些。
“咔嚓——嘩啦——”
“嘩啦——”
一個接一個的燈被滅了。
只有一個燈亮着。
白暖看了眼這周圍的紅線,微微眯眼,視線順着紅線遊走,最後落在了最上頭。
噢……
挺妙的,上面有箭,那種弩用的箭。
齊刷刷地對着這裏面,格外的密,基本上就是弄了一下就要死。
這種機關,不用猜她也知道,是宋正揚那個王鞍弄的。
精細又變態。
遊輪宴會。
“這……能行嗎?”容一更摸了一把額頭的汗,自己都爲白暖擔憂。
“有最便捷的方式。”成斯明微微眯眼,看着上面白暖微微晃動的身子,臉色不大好。
是有便捷的方式,比如……
把那個男孩丟進去。
這樣子,就解決了問題。
可是如果白暖殺了人……
成斯明的眼神暗了下去,白暖現在的精神狀態應該就挺不穩定的,如果再真的親手殺人,難保她不會徹底放棄他們這邊。
放棄正義,選擇嗜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