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沉寂得有些可怕。
安陽站在那兒,像是被黑暗籠罩,身上沒有光的眷顧。
關心則亂。
他亂了……
“把成斯明的電話給我。”好半,他終於開了口。
管家鬆了一口氣,急忙讓人去安排。
……
遊輪宴會當晚。
容一更跟成斯明來了。
因爲安陽的安排,所以他們很容易就進了裏面。
容一更穿了身低調的黑色,沒有領結,釦子散開兩顆,露出來大片光果的肌膚。
成斯明相對來就沉穩一些。
剪裁更偏正規的紳士風,胸口夾了朵玫瑰,添了兩分的亮色。
兩個人拿了香檳遊走在人羣鄭
最開始沒什麼消息,大家知道的都差不多,直到半個時後,麥克風裏傳出的聲音,在音響裏盪開。
“歡迎格外來到這個特別的宴會。”
“……”臺上那人了兩句廢話後,直奔主題。
“首先是讓大家看看,我們的主角:才法醫——白暖。”
他拉開了布,裏面是顯示屏幕。
是個不斷注水進去的透明玻璃箱。
白暖被丟到了裏面,這會兒正緊閉着雙眼,那水從頂端流出來,一點一點,已經漫過了她的腳踝。
“先欣賞一下這種處境下,她是怎麼做的吧。”臺上的唐止舟笑得溫和,偏頭看向那羣人,目光在場裏流連一下,沒看到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
“臥槽,他們怎麼能這麼對妞兒?”容一更罵了一句。
成斯明看着上面的畫面,最重要的不是逃出去……
而是……白暖醒過來。
她緊閉着雙眼,身上溼漉漉的,根本就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白暖是在水到自己腿深度的時候,被凍醒的。
睜開眼就是巨大的玻璃水箱,頭頂在灑水進來,她看着周圍,前面有個攝像機,正對着她。
她現在腦子暈暈沉沉的,其實不大能進行分析的
只是本能使她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了判斷。
她伸手取下自己手腕上的細刀,吐了一口氣,轉身背對着衆人,刀子對着那水箱的一個角,用力地劃了幾刀,將刀子給放回去,露出來畫面。
偏頭瞥了眼攝像頭。
站起身來,挑了個刁鑽的角度,用力踹了上去。
那邊有了裂痕。
“咔嚓——”
整個玻璃都出現了無數的塊裂痕。
鋼化玻璃,一碎就是無數塊。
遊輪上的衆人:“???”
發生了什麼事兒?
剛剛不是還水箱逃生?
就這?就這??!
來玩兒他們的吧?
玩不玩不知道,但是白暖再一腳,下去,水箱應聲而碎。
無數的玻璃碎塊砸在地上,她踩着玻璃,面色冷淡,走出了這個門。
“嘶~”
“這樣的場面,我也沒想到,看來這位才法醫,格外的聰慧啊。”
“還有下面的呢,莫急。”唐止舟是沒想到,可笑得一點兒也不像是沒想到的樣子。
他就是要光明正大地將白暖的身份擺出來這樣子哪怕以後他們出了什麼問題,白暖也絕對不會是個無名之輩。
他唐止舟的學生,該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