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溫度降了下來。
白暖生病了。
原本跟進的計劃,只能暫停。
唐止舟讓宋正揚去給人照顧一下。
自己跑到其他的地方,去跟安陽扯皮去了。
宋正揚端着粥進來,將粥放在牀頭櫃上。
“起來喝粥。”
白暖前兩去蹲點了,那恰好下了場大雨,她淋了一身,溼噠噠的,風一吹,這冷氣裏,不病都奇怪了。
白暖睜開眼來,眼角帶着幾分潮紅,水光一片。
她擰眉爬起來,看着牀邊那個高大的身影,啞着聲音開了口:“你擋着我的光了,滾開。”
宋正揚笑了一聲,在她牀邊坐了下來,長腿抵住地面,偏頭看她端起粥來慢吞吞地喝着。
“白暖,你知道嘛,我以前,爲了你,還把劉楠楠的舌頭給剪了。”他笑得很風輕雲淡,手指搭在褲腿上,微微摩挲着,像是陷入了回憶一樣。
“我本來想讓劉楠楠去離間一下你跟安陽的,誰知道你根本就不搭理人。”
“她也是個蠢東西,什麼都沒用,還污衊你。”
“你,我對你不好嗎?”他很疑惑地問了一句。
白暖喝完粥,將碗放在一旁,又鑽進被子裏,拉了拉被子,不耐煩:“滾出去。”
她壓根就不搭理他。
雞同鴨講一樣的對話,就這樣結束。
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反而拿了碗出去,還細心地給她拉了拉被子。
他們是一樣的人。
一樣的罪惡。
這樣子,有什麼不好呢?
宋正揚盯着那緊閉的門,無聲地笑了出來。
……
白暖還沒退燒,唐止舟就回來了,臉色沉沉的,少見的生氣,他盯着白暖的臉,冷笑出聲:“你該回去了。”
“聽唐老師的吩咐。”她垂眸應了一聲,眼底帶着幾分思忖。
唐止舟讓人綁了她,帶上了遊輪。
外頭放出了風聲。
消息的意指並不明確。
只要殺個新收的女人,她做碟中諜。
是個……法醫。
外頭的人不明所以,但是收到的人,都欣然前往。
安陽同樣收到了消息。
“阿克,帶人跟我上去。”安陽臉色陰沉地盯着那份信息。
碟中諜……
法醫……
新收的人……
他的暖暖……是不是出了事情?
他迫切地想知道白暖的消息,可是沒有一點兒東西,白暖不聯繫他了。
他本該相信她的能力的。
可是……同白暖在一起的人,同樣是個精明的。
她能想到的,那人未必想不到,如果想到了……該會怎麼對他的暖暖?
他慌了,眼神沉得厲害,猛地起身,凳子拉出巨大的聲音。
“把人都調過來,我要弄死他們。”他太害怕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他們。
只有那些人死了,他才能放心下來。
“少爺……您冷靜一點兒……”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人去確認一下情況,不定白姐根本就沒事兒呢?”
“你知道的,白姐機智過人,而且膽識也是頂頂的好,您得相信她啊。”這是跟着安陽的管家,勸誡着。
有時候,局外人看得更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