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枳看着宮沉離開,整個人還無法回神,尤其是在金望說這一切盡在宮沉掌握之時。
她覺得所有人都是宮沉復仇路上的一顆棋子。
宮沉明明對林宛昕那麼好,林宛昕不過是心急走錯了一步而已,居然也被宮沉看出了端倪。
早上還深情款款的兩個人,下午宮沉卻讓金望擋住了林宛昕的靠近。
像宮沉這樣的男人真的有感情嗎?
林宛昕回神後,怒視了溫南枳一眼,甩下一句話,“別得意!”
溫南枳不是林宛昕,她根本就不希望公開自己和宮沉的關係,她只想和宮沉之間的一切都能快點結束。
一場鬧劇散去,溫南枳雙腳無力向房間走去,看到忠叔端着青古瓷盤走了出來,上面還堆放着她做的櫻花糕。
“忠叔,你……”
“南枳小姐,你先去休息吧,這件事先生會有定奪的。”忠叔依舊是幫着宮沉的。
溫南枳目送忠叔上了樓,根本就不知道樓上的人正在如何討論着她。
……
忠叔敲了敲書房的門,聽到宮沉應了一聲才走進去。
金望還站在一旁彙報工作,看到忠叔裏的東西,笑嘻嘻的上前,“什麼時候家裏的廚師會做這麼精緻的糕點?”
“南枳小姐做的,金助理也嚐嚐。”忠叔將盤子放在了桌案上,還替宮沉倒了一杯茶,“這麼巧的,上一個就是先生母親了,先生父親坐在這裏的時候,她就會倒一杯茶,做一些糕點。”
聽聞,金望想拿糕點的又縮了回去,看向了宮沉。
宮沉的臉色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緩和過來,陰沉沉的十分滲人。
宮沉靠着椅子,雙搭在扶上,冷言道,“忠叔,你想說什麼就直說。”
“先生,你很聰明,不需要我說什麼,你心裏都懂。”忠叔恭敬的站在一旁。
金望替宮沉解釋道,“忠叔,你誤會先生了,其實林祕書如何爲難南枳小姐的事情,先生都知道,只是因爲一些原因,先生所以不點破的,今天林祕書應該知道先生的脾氣了,以後肯定會收斂一些。”
“既然先生已經知道了,那便是放縱林祕書的作爲,可若真的那麼喜歡林祕書,就不應該讓林祕書趟渾水,先生是做大事的人,卻獨獨在南枳小姐這件事上特別計較,到底是因爲仇恨才放縱林祕書欺負南枳小姐的?還是……”
忠叔低頭,話已至此,再說明便沒有意義了。
金望都明白了忠叔的意思,就是:到底因爲喜歡林宛昕所以縱容?還是因爲仇恨?又或者是因爲溫南枳本身?
這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以金望的想法,撇開溫南枳的身份,在林宛昕和溫南枳之間做選擇,他寧可選擇溫順可人的溫南枳。
宮沉蹙眉,擡揮了揮,“忠叔,你下去吧。”
“是,點心很好喫,先生也嚐嚐。”忠叔指了指盤的點心,輕聲道,“綁架那件事,我是第一個見到周瑾先生的人,南枳小姐再怎麼不聰明,也不會把人喊道宮家門口來引人注目的。”
說完,忠叔就退了出去。
金望咳了一聲。
“金助理,趁我有耐心,有話快說。”宮沉越發不快,隨抽了一支菸出來,想用菸草來壓下自己的不爽。
金望趁把肖藍給溫南枳打火的事情告訴了宮沉。
“先生,你要是真的想留下林祕書,也不能全然信任她,這件事我一定會弄清楚的,請你再給我一點時間,現在她都敢這麼欺負南枳小姐,萬一她的真面目……”
宮沉看了金望一眼,金望便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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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金助理,你去給溫南枳準備一身衣服,明天跟我去會場。”
“好,我馬上去給南枳小姐量身材。”
金望一喜,他知道明天酒會的重要性,立即轉身走了出去。
宮沉看向金望的眼眸一冷,兩指一用力直接把煙夾斷了,菸灰落了一地。
“你去量?你打算怎麼量?”
金望背脊突然直冒冷汗,他捏了把汗,他是哪句話說錯了?
“拿……拿尺呀,難道用……?”金望比了一下自己的指。
“你還想用?”宮沉挑眉,“問我就行了。”
金望擦擦汗,心底發顫,早說呀,嚇他幹什麼?
金望離開後,宮沉拿了一塊盤子裏的櫻花糕,嚐了一口後,臉一皺,“太甜。”
晚上忠叔去收盤子,看盤子都空了,眼睛都笑彎了。
……
金望下樓後直接去了溫南枳的房間,溫南枳正在發呆。
“南枳小姐,你身邊有沒有照片?我要用來發新聞稿,省得網上傳你妹妹溫允柔和先生有什麼關係。”
溫南枳回神,麻木的翻找自己的行李箱,只找到了在國外用的證件照。
金望接過照片,盯着照片上的長髮女生,“南枳小姐,你是
長髮?”
“以前是,後來……剪了。”溫南枳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南枳小姐,你長髮好漂亮,頭髮烏黑,臉也生得小巧,剪了真可惜。”金望實事論事。
溫南枳禮貌的笑了笑,又戰戰兢兢的問道,“真的沒有辦法不公開嗎?”
金望笑了出來,“噓,人家都巴不得和先生結婚,怎麼到你這就嚇得魂都沒了?先生沒那麼可怕,他還讓我給你準備禮服,明天陪他去參加酒會,是一個很重要的酒會,他帶你去就是爲了公佈你的身份,你就踏實的做宮太太吧。”
溫南枳再次聽到宮太太個字的時候,依舊沒辦法接受這種用自己身體和生意交換了頭銜。
但是金望還是不負衆望的第二天帶着宮沉讓他準備的衣服來了。
還多了一頂假髮。
“南枳小姐,我還是覺得你長髮很漂亮,所以擅作主張替你準備假髮。”金望解釋着。
溫南枳知道自己已經避不開了,只能接受。
金望帶來的人替溫南枳上下都打扮了一下。
戴上假髮後,溫南枳照了照鏡子,終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自己。
或許是金望爲了襯托她的膚色,所以特意選擇了黑色的長裙,既修飾身材,又能襯出潔白無瑕的肌膚。
但是胸口卻露出了點點紅印,溫南枳立即用擋住。
金望咳了兩聲,“先生已經準備了可以遮擋的項鍊,你放心。”
溫南枳聽聞,臉色一片飛霞,露出的肌膚都變成了粉色。
金望從隨身攜帶的保險箱裏拿出了一條項鍊。
戴到溫南枳的脖子上時,她覺得肩膀都要被壓塌了。
雪花狀的小託上面綴滿了鑽石,真的像墜落的晶瑩雪花,一條一條高低不一的垂在胸前,像是一道雪簾,隱約透出她雪白的肌膚,光澤盈盈。
從項鍊間垂下的吊墜,線條柔美,形似一朵櫻花,間鑲嵌了一顆碩大的粉鑽。
就連金望都是小心翼翼的整理項鍊,“這是先生母親的項鍊,先生年前拍賣回來的,南枳小姐,你小心一點。”
“什麼?”溫南枳僵硬着脖子,都不敢動一下。
爲什麼宮沉會把他媽媽的項鍊給她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