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望發現溫南枳的表情十分有,黑白分明的雙眸左右張望着,卻不敢轉動脖子,深怕弄壞了項鍊一樣。
長髮的溫南枳比短髮看上去更秀氣一些,黑色的長禮服讓她的身材更加的修長,濃黑的顏色並沒有掩蓋她恬靜的氣質,相反讓她猶勝白雪,一眼難忘。
金望察覺自己看溫南枳有些發呆,立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南枳小姐,今天的酒會很重要,酒會的主人是先生一直想要合作的人,所以你千萬不要亂說話,寧可閉嘴微笑,也不要惹怒先生,知道嗎?”金望再一次叮囑溫南枳。
溫南枳不由得緊張起來,她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面,她怕自己會做錯事情。
惹了宮沉,對她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
金望途接了一個電話,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他立即齜牙,“你們怎麼做事的?這件事我會告訴先生,現在全部都給我去查源頭。”
金望用力的掛了電話,看了看溫南枳,像是有話要說,但是時間不允許。
“先生下樓了。”
溫南枳只能跟着金望走出了房間,忠叔看着她笑着點點頭,就連女傭都一臉嫉妒。
“南枳小姐,去啊。”金望從溫南枳的前方讓到了一旁。
溫南枳聽聞擡頭,看到宮沉正站在走廊的盡頭,她莫名擡順了一下長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
這應該是她最貼近溫大小姐這個名號的一次穿着,可即便如此華麗,她還是比不上站在盡頭的宮沉那一張臉。
都是黑色的着裝,他卻優雅的像個孤傲的君王,點綴貓眼一樣寶石的領針,寶石的光芒依舊掩蓋不住那雙漆黑眼眸的氣勢。
溫南枳緩緩走向他,身體越來越沉重,像是不小心闖入了猛獸的領地,由心底升起一片恐懼感。
宮沉的目光一頓,停留在了溫南枳胸口的項鍊上,然後徐徐上移到了披着長髮的臉上,眉頭一緊,旋即轉身。
“走吧。”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
上了車,溫南枳盯着宮家那扇鐵門,這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她像是被囚禁許久的人,開始期盼外面的天空。
然而金望卻轉過身,臉色不明道,“林祕書住進宮家的照片被人拍到了,現在都在說林祕書是第者,罵戰比較嚴重。”
溫南枳聽了只能揪緊了裙子。
又是林宛昕?
“誰幹的?”宮沉看着窗外,聲音淡淡,像是早就猜到了是誰指使的。
金望看了一眼溫南枳,溫南枳瞪大了眼睛,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目前查出來,溫祥接觸過記者,隨即就爆出了林祕書插足的事情。”
溫南枳低下頭,沒想到溫祥已經無恥到了這個地步,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每一個陰謀帶來的結果,都是她在承受。
她不敢看宮沉,只是心裏默默想着,這次宮沉又會怎麼折磨她?
金望又道,“先生,我已經幫你聯繫過林祕書了,但是她的不接。”
宮沉拿出撥打林宛昕的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他捏着看向溫南枳,威脅道,“宛昕最好沒事,否則……”
宮沉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就響了。
溫南枳瞄了一眼,確定是林宛昕的來電
。
接通電話後,宮沉的神色並沒有輕鬆下來,對着字字沉重道,“我馬上來。”
宮沉讓司把車停在路邊,把溫南枳趕下了車,宮沉又拉下司,自己坐進了駕駛位。
“金助理,再叫一輛車來接你們,進場前我會到。”
“先生,怎麼回事?”金望追問道。
宮沉掃了一眼溫南枳,開着車絕塵而去。
金望只能打電話給別人詢問之後才瞭解了全部的事情,順便讓人重新開一輛車來接他們。
“南枳小姐,現在事情比較複雜了。”金望爲難的看着溫南枳。
溫南枳猜測道,“是林祕書出事了嗎?”
“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事情發酵太快,現在一邊倒,像是水僱了水軍一樣全部都在罵林祕書,林祕書吞了安眠藥,還好房東發現及時,人正在醫院。”
溫南枳一愣,難怪宮沉臨走看她的眼神帶着深深的責備。
她深吸一口氣,擡抱住自己的雙肩,一環又一環,她依舊不明白林宛昕這樣傷害自己是爲了什麼?
只是爲了宮沉的愛嗎?
那林宛昕未免太可怕了,對子都下這麼狠的,也難怪她敢放火燒死肖藍。
派來的車子很快就到了,上了車子後在沉默的氣氛行駛了半小時終於到了酒店外,只是時間還不到,所以只能在車上等宮沉。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指針劃過點後,宮沉依舊沒有來,外面的人已經越來越多,甚至來了很多記者。
金望焦急的撥打着宮沉的電話,卻一直是關轉態。
最後金望重重的嘆氣,看了窗外一眼,對
司道,“回宮家。”
司發動汽車的時候,溫南枳腦一閃,一把抓住金望的臂,“金助理,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南枳小姐,你問吧。”金望泄氣道。
“如果先生今天不參加酒會,結果會怎麼樣?”
“今天來參加酒會的人,多半都是競爭對,先生不出現那就等同放棄,你根本不知道先生爲了今天準備了多久,這樣放棄真叫人不舒坦!”金望盯着窗外,“林祕書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自殺?什麼時候不好,偏要……等等。”
金望見目光收回,扭頭看着溫南枳。
溫南枳艱難的吞嚥着,“我爸爸也在裏面對吧?我爸爸還害林祕書自殺,現在還害先生丟生意,先生會生氣嗎?”
她小心翼翼的盯着金望,臉色蒼白,精緻的妝容都掩蓋不住她褪去的血色。
金望覺得溫南枳難得聰明一回,不過他可比她想得要更深一層。
“林祕書也知道先生的行程,如果她知道你爸爸也在,自己又自殺,又讓先生來不了這裏,那先生一定會恨死你和你爸爸,最後倒黴的還是你。我就說這個女人不簡單!”
溫南枳難以置信的聽着金望的分析,金望話裏話外都表達着自己對林宛昕的不滿。
讓她聽了,甚至覺得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林宛昕故意的。
“南枳小姐,你讓我等一下,你是不是也覺得很蹊蹺?”金望追問。
溫南枳沒回答,因爲她剛纔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喊住金望,根本沒有像金望一樣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