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又想到了原來的話題,七殺世界到底有多亂,亂的根源在哪裏。
答案逐漸清晰,一路從大梁國走到商國,路途所見難民無數。
大梁國和大宜國大型軍士衝突剛剛結束,奎白坑殺四十萬降卒一事已經落實。
再觀商國,刑真行走的路線經過了商和大梁的交界,商和大孟的交界。
三個國家之間雖沒有大規模衝突,但是少到百人多到千人的軍武廝殺經常發生。
國與國之間的戰爭是其一,西塞的剎魔教以各種形式參與其中。
北擄和倭族也不甘示弱,或者是滲透,或者是直接的燒殺搶掠。
路上其他地方見到的不說,單單是春秋郡這一小地方,就有三個外族的影子。
國與國之間交戰不斷,外族的趁虛而入,更是給這個千瘡百孔的世界,撕裂出一道道不可癒合的裂縫。
也許真的如梁蘇所說,想要還七殺世界百姓安穩。
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以戰止戰,以殺止殺。
不只要將大大小小的國家統一,還有虎視眈眈的外族和魔教,或滅或臣服,都是未來需要擡到桌面上的事情。
躺在牀鋪上的刑真無所事事,乾脆命令一夏去把彎天才和迎思春喊來。
這倆位天才被駐守在關老家外的軍武嚴格管控,萬事不方便憋了一肚子氣。
迎思春還好,女子性格雖強勢,但終究有她優柔的一面。
彎天才委實受不了這種待遇,見到刑真後一通的大吐口水。
刑真安靜聽完這傢伙的埋怨,沒發表任何意見和看法。
對於軍武盯着二人的事,刑真打心底裏是認同的。
他笑着敷衍了一句:“好了,現在軍武走了,你們二人恢復自由了。”
“我來找你們有其他事情要說,先坐下吧。”
受死的駱駝比馬大,彎天才沒有底氣和受傷的刑真叫板
原本加上迎思春或許可以,可是最近一段時日。迎思春好像對他意見頗多,不見得會出手幫忙。
再加神出鬼沒的鄭正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還有一個揹負劍匣的小狗崽兒。
彎天才見過他們出手,自認單挑的話。他這個天才,好像不頂用。
思來想去,哪怕刑真現在臥牀不起,仍然不是他這個天才能得罪的起。
再轉眼一看,果真如他料想一般。迎思春相當的聽話,自顧拎了條板凳坐下了。
剩下彎天才一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乖乖的找了條板凳坐下。
刑真看得出彎天才的不情願,開門見山道:“彎天才,你還在記恨我?”
不等對方給出答案,刑真自問自答:“無所謂,哪天你認爲有實力了,隨時可以來找我挑戰。”
“現在也行,別看我受傷,挑戰我一樣會接受。”
刑真心思轉動,猜到彎天才所思所想。直言不諱道:“不用害怕鄭正和小狗崽兒幫忙,你若是挑戰我,我會讓他們二人袖手旁觀。”
“敢做就要敢當,我既然敢答應你的挑戰,就會自己一個人應對。”
刑真說話時面無表情,看不出是底氣十足還是裝腔作勢。
如此一來,彎天才心裏更沒底兒了。他真怕這傢伙還有其他後手,連忙擺手賠笑。
“不敢不敢,刑公子您別誤會,在下沒有忌恨您的意思。”
刑真懶得去想他說的是真是假,也不在意彎天才是否忌恨自己。
開門見山道:“榮沛、彎曲、迎缺和戰賀幾人都死了。彎刀門、迎風門和戰王堡的弟子也幾乎死傷殆盡。”
“現在三大門派名存實亡,沒人會在來找你們二人的麻煩。”
“你們安全了,想離開隨時可以離開。這裏是關老的家,如果想繼續住下去,也不是不行。”
“但是老人家條件你們也看到了,養活這麼一幫子大活人,關老壓力甚大。”
“你們不能白喫白喝,需要繳納足夠的生活費用。”
刑真第一句話,如同炸雷在兩位天才的心湖炸響。
後面的什麼生活費啥的,已經沒心思去聽了。
倆人目光呆滯看着刑真,語塞良久不知道說到什麼好。
刑真呵呵一笑:“真的,沒騙你們。三大掌教是被我親手所殺,榮沛死於何人之手,我暫時不能確定。”
“不然你們認爲呢,春秋郡有誰能讓我受這麼重的傷。”
彎天才和迎思春起初的確不信,當想明白刑真傷勢後,倆人無語了。
他倆可實打實體驗過刑真的實力,一般人沒實力把刑真傷的那麼嚴重。
放眼整個春秋郡,有實力的無非那麼幾人。答案呼之欲出,雖不能肯定三大掌教已死,至少可以證明刑真和他們三人激戰過。
想到此處,彎天才挑戰刑真的那點兒小心思,再也不敢去想了。
開什麼玩笑,能和他師傅拼殺的人,手裏指不定還有多少底牌呢。
迎思春沒有彎天才那般多的想法,她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不相信三大掌教能被刑真一人擊殺。
與其在外面擔驚受怕,不如在關老家中來的安全。又是鄭正和小狗崽兒這樣的大高手,又是春秋郡軍武保護。
開口道:“謝謝刑公子提醒,我哪也不去,還是在關老家多住一段時日吧。”
“生活費用我們肯定要出,不
過眼下手裏沒有輪迴鐵和輪迴銀。等有機會回到門派後再做償還,您看行嗎?”
刑真有足夠的自信,震懾他們二人不敢有不軌的想法。也就不介意,他們是否住在這裏。
點頭答應道:“沒問題。”
轉頭看向彎天才,語氣略帶不善:“你呢?”
所謂的天才,在刑真眼裏屁都不是。彎天才激靈靈打個冷顫,連忙擺手。
“不走不走,我和迎思春一樣的想法。”
刑真微微一笑,當中拆穿道:“我知道你們在擔心我說話的水分,不過無妨,時間會證明一切。”
看了眼仍然半信半疑的二人,刑真繼續道:“既然你們已經和三大教派決裂,再多透漏給我一些信息沒問題吧?”
二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沒問題。”
刑真緩緩收斂笑容,沉聲道:“我想知道三大門派的藏身地點。”
一語再次如同驚雷,彎天才和迎思春倆人驚懼。這刑真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想端了三大門派根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