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如果她能控制住大太太,恐怕現在也不會她的一枚棋子了。
周雪兒臉上的嘲諷變濃,“我還沒有那麼神通廣大,可以控制得住大太太。”
“看來,你現在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了。”顧久傾搖頭。
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你什麼意思?在你心中,我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玩具?!”周雪兒氣得站起來,雙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面,一臉怒氣地看着面前的顧久傾。
顧久傾看着她氣急敗壞的樣子,脣瓣勾起抹冷笑,“玩具?你覺得,你配嗎?”
連棋子都算不上的東西,只能算是豬隊友!
周雪兒安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用力,緊緊地攥成了一個拳頭,“顧久傾,你會後悔這樣對我的!”
“你已經告訴了我老婆三年前的事情,這是你最後的王牌!”
“我最後的王牌,可不止這些。”周雪兒擡起下顎,驕傲地說道:“我懷孕了,我第四次試管,成功了,我現在的肚子裏,有你大哥的孩子,也是你們顧家唯一正統血統的孩子。”
正統?
呵,自己有了孩子,還轉過頭來踩沉沉一腳?
這個女人,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你覺得,你肚子裏的孩子,可能會平安出生嗎?”顧久傾撇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眼睛裏迸射出濃濃的寒光。
這個孩子,讓他想起來當年沉沉出生時的樣子。
當時,老大一直都在追殺這個孩子,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去哄騙季眠眠,把她肚子裏的孩子騙到手,再殘忍拋棄!
不過,好在他提前察覺到了他想要做什麼,剛準備把季眠眠接到自己身邊,卻沒想到沉沉居然會提前早產!
那時候沉沉一生下來就沒有了呼吸,她的情況也不好,他就乾脆把孩子抱走,先治療。
季眠眠醒來的時候,老大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身旁,好像對她說過什麼,她看向他的目光中,帶着一股驚恐,漂亮的眼睛裏也盡是淚光,豆大的眼淚順着臉頰掉下來,落在地上。
那副心隨欲裂的表情,和惶恐的眼神,他就明白了自己他一定對她說了什麼。
他還記得,她對他喊的第一句話,就是孩子呢?
他沒來得及解釋,老大就說:“孩子,他已經死了。”
死了!
這兩個字暫時把他也砸懵了,可是他對外的確宣稱,孩子死了!
當時季眠眠就崩潰了,顧久傾設計了大少,讓他去死。
可是她一直抑鬱,一直想着自殺,最後還出了幻覺,他迫不得已,纔給她洗了腦。
他本來就打算讓大少享受一下,失去孩子的痛苦,可惜他現在先死了,只能讓周雪兒提前體會一下了。
“如果你對我下手,大太太一定不會放過你!”周雪兒咆哮道。
不會放過他?
顧久傾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過頭,看向了身後的保鏢,“把她帶走。”
把她帶
走?
周雪兒慌了,“放開我,我肚子裏可是有顧家的骨肉,你們要是傷了我,大太太不會放過你們。”
“抱歉,我是顧爺的人,並不是大太太的人。”保鏢嚴詞說道。
周雪兒沒好氣地動了動身體,可是保鏢依然死死地壓着她的身體,直接扛住她的胳膊,任由她不同的叫喊,直接將她推到了房間外面。
顧久傾顏看着她被帶走,又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看了看上面的消息,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他才稍微鬆了口氣,直接轉過頭走向了門外。
一路驅車到家,就聽到了樓上陣陣的摔東西聲音,他直接走上樓,老五跟在他身後,小聲地說道:“顧爺,少奶奶知道您不放了她,就變得非常的暴躁,現在正在砸房子!”
“只要她高興,把這個房子燒了都沒關係。”顧久傾淡定地說道。
“可是她說砸房子也不高興,要把您公司炸了。”
“給她準備好炸藥,她什麼時候高興,什麼時候去砸。”顧久傾掃了一眼身後的老五,吩咐道:“她想要什麼,就儘量給她,讓她開心點。”
讓她開心點?
老五憨厚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解,“我覺得現在少奶奶想要的不是這些,她想要的是您。”
想要他?
怎麼可能。
顧久傾收回視線,走到了門口處,傭人把房門打開,季眠眠捏住手裏的香水舉在半空中,還沒來得及扔到地上,眼睛死死地瞪向了身旁的男人。
“你可以鬧,但是鬧到沉沉也知道了,他也會非常擔心你。”顧久傾直接走過來,從她手裏拿過來拿瓶香水,放在了桌子上面。
“你少拿沉沉來壓我!”季眠眠沒好氣地到退半步,“你憑什麼把我關在這裏?!放我出去!”
“我沒想到要拿沉沉壓你,我只是害怕你太生氣,害怕你會受傷。”顧久傾和顏悅色地說道。
聽着他的話,季眠眠只覺得有些好笑,“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周雪兒。”
“周雪兒我已經控制住了,那就現在看不到她。”顧久傾淡淡地說道。
已經被控制住了?
“你不想讓我接觸她,又把她保護起來了?”季眠眠眼睛裏充滿着震驚。
顧久傾果斷否認,“我從來沒有打算保護她,我是打算懲罰她!”
“是不是懲罰,你自己心裏最清楚。”季眠眠又到退了半步。
顧久傾看她一臉不高興,直接開口說道:“我心裏清楚,所以我纔會過來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
“當年,全都是我的錯,你要是生氣,可以懲罰我。”
只是他的錯?
他當年,如果能像現在這樣一手遮天,恐怕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季眠眠看着他一臉懺悔的表情,覺得莫名有些好笑,“之前還對我說,不止你一個人欺負我,現在怎麼又變成你一個人的責任了?你爲了護着周雪兒,把整個罪名扛
下來?我看你倆纔是真正的伉儷情深吧?”
顧久傾看着她一臉嘲諷,原本高高在上的總裁,卻低下頭非常認真地道歉:“對不起,當年,全都是我的錯。”
季眠眠不語,撇開了臉,不想再看他一眼。
“當年,的確是我的錯,我不該爲了自己而去欺騙你,說孩子已經去世了。”顧久傾苦笑道:“你不原諒我,是應該的,但是我有把握可以把你追回來,給我這個機會,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