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一天就過去了,還有兩天就是我生命的終結之期,我該跟他倆談談我內心的真實想法。.
第二日我回到了醫院換藥以後,約了紀元與樊宇豪在忻城的某一個公園裏見面。
我深知自己的時日不多,不能耽誤了這兩人的幸福,只要一同邀請過來把話說清了。
公園的涼亭裏,紀元身着白色襯衫,早早站在那裏,似乎等了很久。
“嗨!讓你久等了。”我微笑着向紀元打招呼,他卻望着我發呆。
隨之而來的是樊宇豪,他一身藍色襯衫,黑色的西服外套十分的正式。
“你來了,我們去那邊談吧!”我微笑指着紀元的方向。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說:“她也約了你?”
“嘿嘿!今天之所以約你倆過來是想說清一件事。”我雲淡風輕的說着。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樊宇豪先開口問着,既來之則安之,他早就做好了失戀的準備。
“那我就說了,你倆聽了可別生氣。”我一本正經的說着,就算他倆怨我,我也非說不可。
“宇豪,你我相見恨晚,你忘了我吧!找一個懂得珍惜你的人在一起。”我鼓起勇氣說着。
樊宇豪冷笑兩聲,“我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可我非要聽你說出來才肯罷休。”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隱痛,“祝你們幸福,明天民政局見。”
我是怎麼了,他同意和我分開,我應該開心纔對,我的心怎麼會有一絲不捨?
我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眼裏劃過一抹憂傷,最終還是辜負了。
餘姚的每個情緒都被紀元看在眼裏,她是真的對他動心了,只是她不知罷了。
“你不挽留,他可就走了。”紀走過來對我說着。
“呵!你希望我挽留他?”我一臉震驚的看着他。
“我希望你幸福。”他溫柔的說着這句暖心的話,我卻不能心軟,“多謝你的好意,祝你早日尋得佳人相伴。”
我與他寒暄幾句後,各自離散。
忻城機場,我把該說的話都說了,忘不忘全憑他倆。
不遠處,樊宇豪正觀察着倒在椅子上想事情的餘姚,沒想到她乘坐的也是這四點的航班。
她彷彿很累,也沒看到自己一般,要上前跟她打招呼嗎?趁還沒和她結束這段關係。
也許過了今天,我倆就形同陌路了,樊宇豪暗想着。
好累,還有一日半,我就得乖乖的跟隨驍顧去輪迴道投胎,就再也見不着他了,還有疼愛我的哥哥。
“開往湘城的g12…5航班就要起飛,請各位乘客做好登機準備……”廣播裏播報着。
“姚姚,該起來了,飛機就要起飛了。”睡夢中,我彷彿聽見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喊着我的名字。
我睜開眼,一張俊臉浮現在我眼前,薄脣輕啓,“怎麼?剛分手就不認識人了?”
我不自覺的將身後往後動了動,“你幹嘛靠我這麼近?”與他說話間,只覺一股熱氣直衝上臉。
“哇!這會子臉都紅了,還不承認你早已經喜歡上我了。”樊宇豪驚喜萬分,原來紀元跟自己說的是真的,餘姚真的對他動心了,她的眼神騙不了人。
“你走開,少胡說了,我要去登機了。”我用力推開眼前的人,起身向登機口走去。
“那什麼?你走錯方向了。”樊宇豪在身後忍不住笑道,原來這女人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我回頭蹙眉,“要你管,我就喜歡繞路,不行嗎?”
“僅你開心。”樊宇豪燦爛的一笑,引來許多小姑娘的注視。
我一臉苦惱地掉頭,向一號登機口走去,那兒已經開始排隊檢票了。
樊宇豪一臉賊笑的排在餘姚的身後,一路跟隨她登機,就連位置都要選離她近的。
“哎!這是我的座位,麻煩你讓讓。”我不耐煩的看着一臉得意的他,也不知他有什麼高興的?
“你的座位在我的旁邊,我讓你進去,”樊宇豪一臉笑意,紳士的起身讓位。
我睨了他一眼,踩了他一腳,才入座,沒想到他還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問我要喫什麼?他好幫忙點。
我連忙搖頭,“你喫吧,我不餓。”
樊宇豪眸子中閃過一絲失落,看來她還是不願與自己用餐,他想着。
我看出了樊宇豪臉上的情緒,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驍顧消失前囑咐我不能進食,若我真的吃了,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呢?
“別想了,你餓了就喫,不用顧及我。”我開口說着。
“乘務員給我來份營養套餐吧!”樊宇豪看我一眼,向離他不遠的乘務員說着。
“好的!您請稍等。”那乘務員溫馨的笑着。
“我借肩膀給你靠會吧!這樣你會舒服些。”樊宇豪體貼的說。
“不了!等會你還要喫飯,我靠着你喫起來不方便。”我出言拒絕着,既然要斷,就斷個徹底。
“隨你吧!”樊宇豪神情憂鬱的看向窗外。
“飛機即將起飛,請各位乘客繫好安全帶。”廣播裏播放着標準的普通話。
今天太陽落山之後,就只有一天的時間了,我得安排好剩下的事,忻城那邊的警方已經開始着手調查我當年墜海的原因,可見紀元的母親也難逃法律的制裁。
“先生,你要的營養套餐。”乘務員端着餐遞給樊宇豪,隨後他付了錢就開喫。
“你真的不喫?”樊宇豪又問。
我靠着椅背,“嗯!”的應聲着。
他瞧着餘姚閉着眼睛舒適的靠着,就沒再打擾,側臉繼續喫着。
兩個小時以後,飛機降落在湘城機場,那個時候的餘姚還在熟睡,樊宇豪輕聲喊着:“姚姚,你醒醒,咱們到了。”
我聽到有人喊,便睜開眼,飛機恰巧剛停穩,我解了安全帶,準備下機,又見他遲遲不動,開口問:“不是你把我叫醒的嗎?你爲什麼還不走?”
樊宇豪迷人一笑,“嘿嘿!我腳麻了,你扶我起來一下唄!”
我看着他欠揍的嘴臉,真想抽他兩巴掌,“好吧!我扶着你。”
我將他扶起身還不夠,他硬要我扶着他下機,這也就算了,現在人多不好和他爭辯,就怕他讓我扶他回家?
出了機場他才消停,說着:“幫我打車。”
我站在路口說着:“好啊!”反正也是最後一次幫他打車了,何不大方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