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姚,你怎麼回事?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還和這誰在這裏瘋?”身後哥哥的聲音響起。.biquge
“我沒有胡鬧,我是真的很用心在佈置。”我轉過頭看着一身西服攜着身穿白紗的溪願說道。
“是我不對,是我魯莽了,打攪了二位的好興致,對不起。”紀元轉身致歉道。
當餘慶豐望見那男人轉過身的臉時,臉上幸福的微笑瞬間轉變爲怒氣“怎麼是你?你這小子,給我滾。”
雖然今天是餘慶豐的大喜日子,但他只要見着紀元這個男人他就想開口罵。
“哥,這來者是客,你幹嘛對他這麼兇阿!”我是打了他一巴掌,那是他沒經過同意,對我動手動腳的,活該挨我一巴掌,我哥罵他又是爲什麼?
“你給我閉嘴,你還想讓這畜生再傷你一次嗎?”餘慶豐怒火沖天的罵着,把身旁的竹溪願嚇了一跳,她從未見過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在竹溪願的心裏餘慶豐對她永遠是那麼的溫柔,對別人是多麼的紳士,如今卻當着她的面,辱罵眼前的這個男人。
“我不明白哥你說什麼?就算你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你也不用說他傷我,這麼過分的話吧!”我反駁着,自從我遇見紀元的那天起他對我一直都很好,也不知哥哥爲什麼總是與他過不去,現在又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懂什麼?要你跟他這種人在一起,還不如現在就把你嫁給樊家的人。”餘慶豐怒氣未消的說着。
“我到底是什麼地方不着你待見,你這犯不着在姚姚面前損我吧!”紀元反駁着,他好歹也是個大公司的法定繼承人,怎麼着都配得上他妹妹了。
“你憑什麼讓人待見你,你做過什麼傷害人的事,你自己不知道嗎?”餘慶豐還是不肯放過紀元,依舊往他心底最深處戳。
“好了,慶豐你別再吵了,婚禮就要開始了。”竹溪願出聲制止着。
吵了這麼久餘慶豐都忘了自己今天要結婚了,都是被紀元那混蛋給氣的。
“我警告你,離妹妹遠點,更不許你碰她。”餘慶豐撂下這句狠話,就被竹溪願拉走了,留下氣氛尷尬的兩個人。
酒店的另外一個房間裏,竹溪願開口問着:“這大喜的日子,你犯的着跟人吵得不可開交嗎?聽你言下之意,那人像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姚姚的事?可姚姚爲什麼還護着他呢。”
“哎!這事說來話長,等咱們的婚禮結束後,我在慢慢給你說。”餘慶豐長嘆一聲,說着。
“婚禮結束你想跟溪願嫂子說什麼呢?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高達飛一聲不響的出現在他們身後,開口說着。
兩人怔了一下轉身“說貼己話,你要不要聽阿!”餘慶豐冷聲說着,眼神鋒利的像一把刀。
“我纔沒這麼無聊呢,時間快到了,竹伯母讓我來找你們兩人出去,舉行結婚典禮。”高達飛纔不會往他的刀口上撞呢,更何況他還想娶餘姚呢,少不了要討好他。
“慶豐,你就別拿達飛兄弟打趣了,咱們趕快出去吧!我媽和賓客們都在等着呢。”竹溪願挽着他走出了房間,還不忘叮囑高達飛“替你兄弟看着姚姚。”
看着姚姚幹啥?她都這麼大的人了,高達飛看着離去的背影想着。
對了,姚姚她去哪了,剛纔進門也沒見着她,高達飛一邊想着,一邊尋找着人。
酒店婚禮的場地上,夢中的婚禮悠然響起,空中飛舞着飄落的花瓣,一對新人幸福的牽着手,向臺上的司儀走去。
來參加婚禮的親友團們,愉悅的坐在臺下觀禮,竹溪願的母親一身華麗的旗袍,襯出她高貴的氣質。
兩人到了臺上,司儀微笑開口說着:“歡迎大家來參加餘慶豐先生與竹溪願小姐的婚禮,下面請大家同我一起來見證兩人幸福的時刻。”
司儀話落,大屏幕上就播放出了他二人從相愛到相知的幸福畫面。
隨後到了新郎,新娘交換戒指這一時刻,二人嬌羞的將戒指套在對方手上,禮成。
臺下的嘉賓起鬨“親一個,親一個。”
爲了滿足臺下嘉賓的願望,餘慶豐羞澀親上了竹溪願的朱脣,雖然不是第一次親吻了,她還是像個小女人一樣感到害羞,特別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竹溪願的臉泛起紅暈,一副很享受的模樣,任餘慶豐爲所欲爲。
很快,到了開席的時間,賓客們紛紛入席用餐,可席上卻未見餘姚的蹤影。
餘慶豐心裏惴惴不安,生怕餘姚又被紀元那小子用花言巧語騙走了。
“溪願,你先替我招呼着客人,我去看看姚姚。”餘慶豐拉着她的手行走在席間說着。
“那你快去快回。”竹溪願一臉擔憂的說着。
離湘城a區民生酒店不遠的某公園小湖道上,餘姚與紀元手牽着手行走着。
“我已經回家跟家人說過了,我要把你娶回去,一輩子寵着,不管你哥對我成見有多大,我都會想盡辦法說服他的。”紀元一臉笑意的對我說着,眼中滿是溫柔。
“我雖是千金小姐,也不用怎麼嬌慣着吧!再者,我哥不同意自然有他的理由,你得等我回去問清楚了。”
我剛說了兩句話,達飛哥就趕來把我拉走“姚姚,跟我回去,你哥讓我看着你。”
“你是誰?快放開她,回去告訴他哥,我會對他好的。”紀元說着,上前去跟那個陌生男人爭搶餘姚,一個不穩,失手把她推到了湖中。
幸好此湖可供遊客划船,不遠處就有買救生圈的地方,旁邊還站着救生人員。
就在高達飛手拉空的一瞬間,喊出:“來人阿!救人阿!有人落水了。”
聽見呼救聲,站在湖岸兩旁的兩名救生員“撲通”一聲,跳下水去,湖裏划船的遊客也在幫忙營救。
我只覺從高處落下,浪花四濺,隨之而來的是我的身子整個往下沉,被水嗆着的我喘不過氣來。
總感覺湖中有股勁將我往下拽,我想浮上水面,卻一點力都使不上。
湖裏暗處伸出一隻漆黑的手,強拽着餘姚的腳不肯放,看不清楚是什麼在水裏一動一動的。
救生員向落水的餘姚一步步靠近,卻被湖水一次次彈開,整個人飄去好遠。
高達飛打了紀元一拳,他的眼睛上多了一塊淤青,隨後跳下水,向餘姚下沉的地方游去。
紀元捂着傷痛的傷處,焦急的在湖岸上等待着,因爲他不識水性,想去救人也使不上力。
那隻漆黑的手一直拉着我右腳的腳踝,拽着我一直往下沉,水淹過了我整個人,髮絲在水底飄逸着。
姚姚,你在哪?高達飛浮上來又潛下水,反覆的尋找着。
兩名救生員在湖裏打撈了半天也不見餘姚,緊接着高達飛也不見了人影。
我無力的掙扎着,聽不見一點熟悉的聲音在呼喊,也不知有沒有人來救我。
我的眼睛慢慢的沉重,等我再次睜開的時候,卻望見一座銀色府邸,上面寫着淨水湖三個字。
我不再往下沉了,腳穩當的踩在地上,呼吸也非常順暢,這裏是湖底嗎?我心裏傳來一個疑問。
不一會兒,府門打開,走出來兩個身着古風服飾的男人禮貌的對我說着:“餘姑娘,我家河主有請。”
河主?老子是穿越了嗎?這也不像阿,我身上穿的還是一身白色抹胸伴娘過膝裙。
餘姚沉默思考之際,上空跟着掉下來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跳下水救她的達飛哥。
兩人見餘姚久久不動,上前硬拽着她走,墜落地上的高達飛緩緩睜開眼,瞧着一個身着白裙的女孩,被兩個古裝服飾的男人帶走,潛意識裏他嘴裏呼喊着“姚姚……”
高達飛渾身痠軟,連從地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岸上的紀元見救生員都上岸了也沒見着餘姚和高達飛的身影從水裏漂浮上來,整個人手裏拿着電話,踉蹌的走着。
是我,是我害死他們兩個人的,紀元眼神空洞,一不留神跌進了湖中……
岸上游玩的人慌了,紛紛拿起手機報警,已經掉下去三個人了,沒一個上來的,打撈也沒撈着,真是苦了那兩名救生員了,剛上來沒多久,又得下湖撈人。
從婚禮上趕來的餘慶豐詢問着公園裏的遊客“這位大姐,請問有沒有瞧見一個穿白色伴娘禮服的女孩從這邊過。”
那路人擺手“沒有,沒有!”
餘慶豐繼續找着,問了許多人都說沒瞧見,一直到他聽到湖邊有人議論“聽說了沒,不久前有兩個衣着華麗的男的,在這爲一個身穿白色禮服的女孩打架,結果全都落入湖中了,到現在都還沒打撈着人。”
“你說什麼?我妹妹和兄弟他……”餘慶豐激動的拉着那人的手說着。
“你是那掉下湖中女孩的親人阿!你去問問警察具體情況吧!這人都掉下去兩小時了。”旁邊一個老太太好心提醒着。
餘慶豐他能怎麼辦?只能先找警察問一下情況再做打算,若真是出了什麼意外,他活要見人,死也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