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這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出了商場的大門,開口問道:“你還好吧?還能繼續跑嗎?要不我先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了,我能行!再拖延下去,他們就要追上來了。.biquge”紀元硬撐着身體說着。
我看這男人那麼堅持,只好帶他一起上路啦,雖然我也很害怕被逮回去,但至少現在還安全,不是嗎?
“嗯!我們先跑遠點,再打車。”如果就在商場門口打車,就會被他們追上,雖然我事先安排了一個局,但也不見得能撐很久。
“煩勞你扶着我,到對面的天橋上去。”那男人有禮貌的說着,我也不好將他扔下,就怕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撐不到他說的地方。
看着天橋離咱們倒是挺近,但以他現在的這個速度,走過去最快大概需要十五分鐘。
冥界的同一時間,冥王在批閱着冥帖,侍衛在外稟報“啓稟冥王,鬼界第一美人淮悅蘭今日受刑完畢,特申請在鬼君身旁入職。”
淮悅蘭?不是當年同我母親爭搶我父親的女人嗎?炫驍顧心裏想着,開口問道:“她還沒灰飛煙滅?”
“根據調查,那日淮悅蘭見過大人您的父親後,就回去勸說當時的冥王,卻被他無情打下寒冰地獄受苦,直至今日,纔可脫身。”齊宇在一旁說道。
“本王知道了,將她帶上殿來吧!”驍顧一聲令下,殿外侍衛就將身着橘色衣裙,身子虛弱的淮悅蘭帶上殿來。
世事變遷,當淮悅蘭擡起頭時,美麗依舊,只是掌權人更換了,她驚愕的問:“你是新任冥王,那鬼帝呢?”
“看來你倒挺關心他的死活。”冥王冷聲說着,試探她是否對自己的父親舊情難忘。
“我自然是關心他的死活,從我見到他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我逃不掉了。”淮悅蘭也很坦誠,一見炫天幽誤終身,失去了一個殺手該有的冷漠與無情。
“來人帶她下去,養好傷後,準她回到鬼君身邊服侍。”這也是炫驍顧唯一能滿足她的。
“齊宇,你留下幫本王處理事務,我上陽間一趟。”冥王起身,向後殿走去,說這話時就只有齊宇一個人在。
人界的大街上,那八個保鏢將那五個男人撂倒後,隨着餘姚逃跑的方向追去。
一個眼尖的同伴,望見了天橋上的身影特別像餘姚大喊:“小姐在哪?咱們快追。”其餘幾人同時回神,天橋那頭追去。
我扶着一個傷員,既然走得慢,你看他們就要追上了,我和他就拼盡全力的跑阿!
“那些人爲什麼要追你?”紀元覺得像她這麼善良的女人,不應該會有仇家的。
“跟你一樣,來都是找我要債的。”這男人也真是的,逃命都來不及了,還有時間來問這些。
“你還欠債呢,我看是情債吧!”那男人打量着我說。
“閉嘴!信不信我把你丟在這,我自己走了。”我出言罵道,危機時刻,話還挺多。
八個男人的腳程很快,且都知曉餘姚帶着個傷者跑,遲早都會被抓到。
我瞧自己家的保鏢,離我越來越近,還想出兵分幾路包抄,我頭就疼。
原以爲天無絕人之路,卻跑進了死衚衕,那裏有一堵約兩米高的牆壁,只要翻過去就是大馬路了。
“跑快點,小姐他們就在前面。”一個年紀大的同伴開口說着。
“我知道這,再往前面就是一個死衚衕,我們可以堵在哪兒,輕鬆的把小姐帶回去。”另一個年紀稍微小點的同伴提到。
“速度要快,小姐今日纔出來,就惹上了借高利貸的幾個混混,若是由她在外邊飄,早晚會出事,再者,老爺子那邊我們也不好交代。”年紀大的那男人發話道。
“喂!前面沒路了,你能翻牆嗎?”我可沒時間在這乾耗着,等家裏人來抓我,我更不想回去過爺爺替我安排好的生活。
“我有傷,恐怕不能爬。”紀元望着那兩米高的牆,虛弱的說道。
我無奈的看了男人一眼,他的白襯衣上沾滿了血漬,有光澤的臉,漸漸變得灰暗。
我來回走着思考,我家保鏢要找的是我,與這男人無關,應該不會爲難他的,出言道:“他們要找的人是我,應該不會爲難你,我就幫你到這了,後會無期。”
隨後,還沒等他開口,我就開始攀越圍牆了,還好有達飛哥教我技巧,我才能安全脫困。
高達飛是餘姚的好哥們,是攀巖的高手,現在國外某家外企做執行總裁。
我小心翼翼的站在牆上,回眸道:“我就先撤了,先生你保重。”話末,一跳而下,平安着陸,向大路那邊跑去。
八個男人還是來遲了一步,只見一受傷的男人扶着牆壁,並未見餘姚的身影。
男人臉上目露兇光,走過去提起紀元的衣領質問道:“剛纔和你一道的女孩子呢?去哪了?”
“我沒看見。”紀元強撐着身子起來,他纔不會出賣自己的救命恩人。
“你這小子找死。”男人接着就是一拳,那還是咬緊牙關不說,嘴角溢出了鮮血。
“老大,依我看就算了吧!這小子傷得不輕,也不肯吐露小姐的下落,也算是個有情義的人。”另一個男人對着飈哥說着。
“哼!咱們走……”
一羣人走後,就剩下紀元一人了,他撐着身子走出衚衕,剛到馬路邊上,體力不支暈倒在地。
我從另一條小路跑出來,見紅綠燈處有一羣人圍着,嘰嘰喳喳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我走近一看,是那個笨男人,他怎麼躺這兒了?來不及多想就道:“請大家讓一讓。”
我上前扶起他,不由得探探他的鼻息,還好沒事,隨後打車去了醫院。
湘城市醫院,一輛紅色的小轎車停在門口,我扶着他下了車,在他衣服兜裏摸出了十五塊錢遞給出租車師傅,隨後進了醫院。
而八個男人把人給跟丟了,回去被餘老爺子一頓臭罵“沒用的東西,八個對付一個,人都沒給我帶回來。”
“請餘總再給我們一次機會,這次定能把小姐帶回來。”幾人跪下哀求道。
“那你到說說還能用什麼方法,讓這丫頭乖乖回家?”餘少欽是知曉餘姚的脾氣的,只要她想躲,沒一年半載,誰也別想找着他。
“算了,都起來吧!慶豐他還有多久從外地回來。”餘少欽開口問着。
餘慶豐是餘姚的大哥,是老爺子最看重的孫兒,這些年他一直在外地搞科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