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濫用職權,私改契約書,讓江爺爺成爲擺渡人的。.biquge”我一氣之下,將他之前所做的事全部抖了出來,本想讓他良心受到譴責,卻讓他越來越憤怒,甚至想要殺了我,我徹底的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炫天冥如兔般單手掐住我潔白的脖子,弄得我大氣都喘不上一口,似死亡一般難受,眼淚不停的往下流,眼神充滿了絕望。
就在我感到快要窒息的時候,他一把將我提起摔得老遠,我的背撞到了牆壁,成了硬傷,至於我手中孩子,早在他提起我之前,被推開。
“噗嗤”一大口鮮血噴涌而出,站在門口的江子怡更不敢輕舉妄動。
“你從是不從?”炫天冥又將我一把甩到牀上,若不是我反應快,差點就壓着孩子。
這回是趴着的,胸口處傳來疼痛,估計是骨折了,我竟然沒有半分還手的餘地。
“我依你又如何,不依你又如何,結果都是一樣的,在你眼裏我只是它林仙兒的替身。”我趴着抹擦嘴角的血說着。
在炫天冥的心裏不管林仙兒轉世多少回,不管她換了哪副形骸,他都認定是他最初愛的人,這是他的心魔,也是他的心理障礙。
“我只認生死輪迴,而不在乎你變成哪副模樣,你生生世世只能唯我所有。”我感覺炫天冥像是得了精神分裂症一般,狂暴善變。
我望着他一步步向牀這邊逼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處於任人宰割狀態。
門外的江子怡雙手握拳,恨不得打穿門進去將炫天冥殺了,見過暴力的,還沒見過如此變態的。
這混蛋竟然當着我孩子的面,一點一點扒光了我的衣服,雪白的肌膚露在他眼前,他如狼一般佔有着我的身體,伴隨着痠痛感被迫迎合着,臉上沒有半分笑容,如死屍般僵硬。
大約一個小時過去了,他爽夠了,起身在櫃子裏扔出一套衣服給我,自己卻坐在一旁抽起了煙。
滿屋子的煙味薰得我既咳嗽又反胃,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如今我要了你的身子,你便一輩子也難擺脫我,你不是想見你朋友們嗎?那我就解除結界,讓他們瞧一瞧你狼狽的樣子。”話落,整個房間開始轉動起來,在門外的江子怡也被巨大的力量給彈回了客廳,恰好被施法的許子木接住,嘴角溢出了鮮血。
“師妹,你怎麼了,沒事吧!”許子木他搖晃着懷中的人兒,只聽她微弱的說着:“婉姐姐她…好慘!”
駱輕音望着暈在許子木懷裏的江子怡,臉上泛起驚恐之色,忽然間眼前的那道光牆消失了,一切恢復到平靜的時候。
薛婉婉房裏傳來清晰的嬰兒哭聲,江子怡被許子木抱回了自己的房間裏,有法陣的保護,他心中稍微安心一點。
駱輕音第一時間打開房門查看,薛婉婉一臉淤傷,衣衫不整,好似渾身無力的躺在牀上,身旁睡着一個啼哭的孩子,事發現場還有打鬥過的痕跡。
見此場面駱輕音終於明白江子怡爲什麼會這樣說了,她快速的走去,看着牀上這個面無表情的人兒,心裏充滿感嘆。
是誰和她有這麼大的仇恨要對薛婉婉如此凌辱,我要打電話報警,駱輕音從包裏掏出了手機。
“你別忙打電話,先過來扶我一把。”聽我這樣說,輕音停止了打電話的動作,將我扶坐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駱輕音一臉不解看着我。
“這都是我自作自受,你最好離我遠點,免得被牽扯進來。”我沒有正面的回答駱輕音的問題,也算是對她的一種保護,有些事知道越少,活的越好。
鬼王府中下人們都忙碌着,鬼婆才一時沒盯着,府中就出事了,早晨鬼帝剛用完餐,就覺身子不適,找鬼醫來一瞧說是中了毒,還好發現得及時,才未傷及性命。
馨苑裏,炫天幽躺在牀上,面色略顯病態,吩咐鬼婆道:“本帝現處於病態,你要嚴加防範有小人混入府中行兇。”
“是!老奴遵令。”鬼婆嚴謹的回答着。
“這塊令牌給你,有了它,你可隨時出入鬼城替本王辦事。”炫天幽將一塊黃金打造的令牌,交給鬼婆,她半跪式接過令牌。
“多謝鬼帝對我老婆子的信任。”鬼婆再次謝過,若沒什麼事,老奴就先退下了。
“你有時間可代我上陽間去瞧瞧鬼後。”炫天幽還是道出他對薛婉婉的思念。
“老奴記下了。”鬼婆笑容和藹的說着。
而在人界,薛婉婉被送進了貴州省的市醫院,經醫院醫生檢查診斷髮現,她除身體多處有傷外,還被性侵過,胸部第二肋間骨折,伴有神經肌肉傷。
病房一號牀前,薛婉婉微弱的躺在牀上,帶着氧氣罩,維持着生命體徵,若不是她有千年道行護體,早就一命嗚呼了。
醫生走出門,同時招手示意薛婉婉的家屬一同出來有事相談,病房外的迴廊上,她的主治醫生千少方略帶惋惜的說着:“你們誰是薛婉婉的家屬?”
“我是她妹妹。”江子怡率先說着。
“這裏有個情況要給你說一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千醫生先給在場的人打個預防針。
“醫生你說吧!只要她還有救,無論花多少錢,我們都願意。”一旁的駱輕音補上這麼一句。
“她的命是保住了,只是這輩子再也不能生育,做個正常的女人了。”千醫生對衆人說着,知曉後的駱輕音如晴天霹靂般難以置信。
“怎麼會?老天爲何這樣對她,難道這就是死而復生的代價嗎?”駱輕音眼淚忍不住滑落。
江子怡是唯一一個目睹了全過程的人,她的內心是最煎熬的,就算知道冥王就是害薛婉婉的罪魁禍首,也只能暫時忍氣吞聲。
江子怡陷入了那晚的回憶,薛婉婉無助的被冥王凌辱,她卻只能躲在暗處幹看着。
要是江子怡早知道會造成現在的樣子,那個時候就算死她也會拼命阻止事情發生。
但江子怡退縮了,懼怕了,不是她對薛婉婉的感情不深,而是她怕一出聲,連她自己也給搭進去,就沒法找他報仇了。
“師妹,你想什麼呢!等婉婉姐醒來後,我們要一切如常,別讓她瞧出什麼來。”許子木一本正經的說着,他雖爲修道之人,卻略曉女人心性。
“你們也別太絕望,她若是恢復得好,三個月後即可出院。”千醫生拍拍胸脯道。
“那就有勞醫生了。”多餘的話許子木不想說,只希望眼前這位千醫生能快速的讓薛婉婉好起來,這樣江子怡就開心,他也能安心。
“我們會盡力的。”話末,千醫生離開,江子怡留守病房,駱輕音則回店裏繼續上班,許子木回家燉補品。
日子一晃,三個月過去了,薛婉婉的身體也恢復了大半,性情再也不像從前那樣溫和了。
夜半三更時,薛婉婉偷偷的將自己的靈力灌輸給她的孩子,助他長快些。
同時鬼婆也在這個時候來找她,鬼婆說明來意,卻遭她冷眼相待“回去告訴鬼帝,我薛婉婉再也不想和他倆兄弟的任何一個糾纏,我累了。”
“鬼後爲何說喪氣話,鬼帝可時時刻刻都念着你呢?就算他身中劇毒,也不曾把你忘記。”鬼婆一臉慈祥,好言相勸道。
有時候我會想,不管是哪一世,我都爲他炫天幽折損了自己的身子,惹來了冥王的覬覦,得到的只不過是滿身的傷痕罷了。
另一邊,幽冥洞內,炫天冥偷練着禁術,因運功不慎,成爲心魔的傀儡。
江子怡也是在這一夜偷偷跟着鬼婆下的冥界,她同樣是違背了她爺爺的意願,偷學了道術。
江子怡瞞着所有人偷下冥界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手刃冥王。
此時的炫天冥被心魔操控着,瞳孔已經變成了深紫色,渾身充滿邪氣,身體裏好似有兩個聲音與之對話一般。
“你就甘心你的女人心裏存着別的男人嗎?”心底冒出一個聲音問道。
“不!我當然不願,可我用盡了所有辦法,都沒能打動她的心。”炫天冥本能的聲音反駁着。
“那就除掉你的情敵,奪回你的女人。”邪惡的聲音再次發出。
“對!我應該殺了他,他就只屬於我一個人了。”邪惡的聲音影響了炫天冥的意識。
片刻之後,炫天冥回到冥府跟沒事的人一樣,批閱着冥帖,江子怡則偷偷潛入府中,欲殺他解心頭之恨。
江子怡藏的地方不是別處,而是炫天冥的臥室,一個人只有在睡覺的時候纔會放鬆警惕。
江子怡在房裏等了足足兩個時辰,纔等到炫天冥回房就寢,讓她沒想到的是,他一進門就察覺到了她的存在。
“是誰?給我出來,別躲躲藏藏的。”炫天冥眼神幽暗,如野獸的巢穴被人私闖般瘋狂的尋找着。
江子怡聽到炫天冥的怒吼聲,頓時心顫了一下,爲什麼她隱藏得如此之好,還是會被發現,該出去把他臭罵一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