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讓廚房去準備吃了,等她醒了一定會餓的。
一連列了十幾道她喜歡喫的菜讓廚房去做,柳如男在一邊聽着都忍不住笑着調侃道:
“媽,輕輕是去歐洲旅行回來的,又不是逃難回來的,你作那麼多菜她喫得完嗎?”
“沒事兒,多做點兒,等她醒了,你也該餓了,跟她一起喫點兒,你現在的身體就得少喫多餐。”
慕容晴雪一臉寵溺的笑着,眼色的紋都皺成花兒了。
自從那天跟兒子視頻聊天之後,這媳婦兒的心情好多了。
胃口也好了,什麼都能吃了。
只要兒媳婦心情好,能喫,給他們秦家生個大胖孫子出來,讓她怎麼寵着她都可以。
柳如男聽到婆婆這麼爲她着想,立刻鑽到婆婆的懷裏撒嬌:“謝謝媽媽,你對我真的太好了。”
“你是我兒媳婦,又是我未來孫子的媽媽,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慕容晴雪寵溺的摸摸柳如男的臉,兩個人的感情好得真叫人羨慕。
慕容老爺子和老奶奶出去散步回來,聽說孫女回來了,高興壞了,趕緊過來看她一眼。
來的路上聽方姨說,這丫頭在霍家給那霍老頭子跪了二個多小時,一口水沒喝,一口粥都沒喫,真是心疼壞了。
老太太更是不樂意了,一邊走一邊埋怨道:“這霍雲琛怎麼搞的,自己老婆就不知道心疼一下嗎?至少讓她喫點東西再跪呀。”
老爺子嫌她囉嗦不悅的懟了她一句:“哎呀,你就少說兩句了,人家家裏有人去世了,傷心都來不及了,哪兒有心思想那麼多。”
老爺子懟老太太,老太太也沒話可說。
二個人三步並兩步儘快朝白輕輕那邊趕過去。
白輕輕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好像一直在作夢。
夢裏夢到了霍雲琛和另一個女人走了,他不要她了。
對,霍雲琛不要她和孩子了。
她着急,心痛,害怕,拉着霍雲琛求他,跪下來求他別走。
但是,霍雲琛還是走了。
她跪在哪兒一直哭,一直哭......
守在她身邊的孩子們聽到媽媽閉着眼睛在抽泣,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天天哥哥,媽媽在哭嗎?”
“嗯,好像是的。”
“媽媽爲什麼睡覺都在哭呢?”
“媽媽可能作惡夢了。”
天天給兩個小傢伙解釋着,看到媽媽的眼角有淚流了出來,趕緊伸着小手過去幫她擦掉。
被他們這麼一鬧,白輕輕就醒了。
睜開眼時,那三個傢伙的頭都已經湊了過來。
“媽媽,媽媽你醒了。”
“媽媽,你剛纔哭了。”
“媽媽,你是作惡夢了嗎?”
三個孩子,一人一句,白輕輕纔想起來剛纔那個可怕的夢。
還好那只是個夢,嚇死她了。
她坐起身來輕輕的拍拍自已的胸脯,給自己壓壓驚。
都說夢是反着來的,那就是說她和霍雲琛永遠不會分開,永遠都會甜甜蜜蜜的。
“媽媽是作惡夢了,夢裏有個大怪獸抓走了你們爸爸,媽媽拼命的追呀追,可是怎麼也追不上,媽媽就哭了。”
白輕輕繪聲繪色的給孩子們描繪夢境,其實都是她瞎編的。
半個月沒見這三個小東西了,真的是特別想她們。
“好了,告訴媽媽這些天你們有沒有想媽媽?”
白輕輕興奮的問着,把臉湊過去等着孩子們親上來。
三個孩子也特別給面子,每個都特別大聲的喊說:“想,很想。”
然後每個人輪流來親媽媽一口,簡直羨慕死柳如男了。
“好呀,你們三個小鬼有了媽媽就不愛舅媽了是不是?”柳如男佯裝喫醋的說着。
白輕輕給三個小鬼遞眼色,示意她們趕緊去哄哄舅媽。
小山竹跑得最快,一邊鑽進柳如男的懷裏一邊喊:“舅媽,我也愛你的。”
聽小山竹這麼一說,簡直比吃了蜜還要甜。
“真的嗎?小山竹真棒。”
聽到小山竹得到誇獎了,康康立刻也撲了上去學着小山竹的樣子喊:“舅媽,我愛你。”
小山竹不樂意了,噘嘴懟康康說:“你學我說話,你不乖。”
康康不樂意的辯解:“沒有,我沒有學你。”
“你有,你就有。”
“我沒有,就沒有。”
兩個小傢伙就這樣陷入了無限的死循環,聽得柳如男腦袋都快炸了。
白輕輕和天天坐在一邊兒,看着焦頭爛額的柳如男心災樂禍的笑着。
爺爺奶奶一進門,聽到裏面的笑聲,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白輕輕看到爺爺奶奶來了,趕緊從牀上下來。
被奶奶叫住了,“你別動好好歇着,都累暈了別起來了。”
柳如男趕緊給爺爺奶奶搬凳子讓她老人家坐着,然後吩咐廚房那邊把飯菜端過來。
聊了會兒天,白輕輕就起牀喫東西了。
說真的,她現在真的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大家都坐在一邊看着她喫,一邊喫一邊哭她在歐洲的趣事。
她也不厭其煩的講給爺爺奶奶聽,當然秦越的那部分能少講儘量少講,反正就是報喜不報憂。
要讓他們知道秦越在那邊受那種苦,環境還那麼危險惡劣,她們還不得着急上火,喫不下睡不着的。
可是她閃爍其詞的樣子怎麼能瞞得過柳如男,她就一直在一邊有一口沒一口的陪着她喫着,心不在焉的聽她講歐洲的事兒。
等她們喫完飯天已經黑透了,爺爺奶奶睡得早,天一黑就回屋了。
幾個孩子被保姆帶去洗澡了,柳如男纔有機會逮住白輕輕仔細問問秦越的情況。
白輕輕還沒開始說呢,柳如男就目光凌厲的盯着她警告的說着:“別跟我來報喜不報憂那套虛的,我又不是爺爺奶奶,我能承受得了,我只要聽真話。”
白輕輕聳了聳肩,知道自己再說些冠冕堂皇的話她肯定不會相信,也就只能把在z國的所遇所見都一五一十的跟她說了。
有時候真話並不是每個人都承受得了的,更何況還是個孕婦。
柳如男以爲自己承受的了,但是白輕輕說得那些可怕的畫面,在她腦子裏不斷的浮現。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正因爲沒有見到,所以纔會在自己的腦子裏構想太多無限可怕恐怖的事情來。
她害怕極了,心情莫名的緊張,雙手直髮抖。
在自己的口袋裏到處摸着手機,顫聲自言自語的說着:“快點回來呀,萬一遇上暴動怎麼辦?那裏連個醫生都沒有,萬一受傷了怎麼辦?生病了怎麼辦?”
好不容易找到手機,顫抖着劃開手機解鎖。
迫不及待的摁開了秦越的號碼。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
怎麼關機了?他是不是出事兒?
柳如男緊張兮兮的望着白輕輕,一副瀕臨崩潰的模樣。
白輕輕着急的伸出手緊握住她的發顫發涼的手柔聲安慰道:“別緊張,別緊張,秦越手機壞了,上次在片場都是用我的手機跟你視頻的,你忘了嗎?”
聽白輕輕這麼一解釋,柳如男心裏緊繃着的一根弦似乎在瞬間繃斷了,生氣怨惱的揮起小粉拳砸在白輕輕的身上。
“白輕輕你這個壞蛋,我討厭你。那邊環境那麼惡劣,那麼危險,你們爲什麼不帶他一起回來,萬一他留在那邊出點兒什麼事兒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