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年冷笑,從鼻孔裏哼了一句。
“你當霍雲琛訓練出來的那些保鏢是喫素的嗎?”
猴子撓了撓腦袋兒尷尬的笑了笑,一屁股坐上了陸知年的辦公室狂言道:
“不行,咱們就去砸場子,讓她們這婚結不成。”
陸知年沒說話,目光落到了他的屁股上。
接收到那抹陰鶩的目光後,猴子迅速的從桌子跳了下來。
“對不起,我坐凳子,坐凳子。”
陸知年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命令道:“想辦法約一下劉芸,我要見她。”
“陸先生,現在這劉芸不好約了,她身邊一直跟着人,那女的都好幾次被霍雲琛給罰了。你都不知道她那嘴巴都被縫上過好幾次了,每次都腫得像根兒香腸似的。您看了絕對下不了口的。”
猴子一邊說一邊偷笑,他一直以爲陸先生約劉芸是貪圖劉芸那張整個像寶小姐的臉。
陸知年又是一臉冷漠,這回還帶着幾分殺氣。
猴子連忙捂住自己嘴巴應了句:“我現在就去,現在就去。”
一邊說一邊倒退着出了辦公室,特別乖順的把門關好。
猴子走後,陸知年又拿起手機翻看着曾偷偷拍過的她的照片。
照片裏的她笑容清純,眼睛透亮不帶一絲塵土味兒,美到動人心魄。
十歲前那驚鴻一瞥,她那雙靈動的眼睛他便終生難忘了。
那天天下着大雨,母親讓他去跟着霍雲琛,說跟着霍雲琛就能見到爸爸。
他便一直跟着,後來沒有看到爸爸,卻看見霍雲琛站在一家別墅的門口給一個小女孩兒撐傘。
她就是白輕輕。
真是沒想到,時光兜兜轉轉最終還是讓她們兩個相遇了。
最可笑的是他給霍雲琛下的藥竟然讓他睡了自己心底最愛卻不敢愛的女人。
他自卑,他懦弱,生下來就見不得光,不被人喜愛。
後來母親又對她的母親做出了那種事兒,他就更加沒有勇氣去表白心跡了。
但如今,他不再是顧北安了。
他的母親不再是顧瑜蘭,他光明正大的回到了霍家,成爲霍家的繼承人。
他配得上她了,可是三年了,他和她在一起三年。
他對她那麼好,她喜歡什麼他都想盡辦法給她。
他明明無數次可以把她佔爲已有,可他卻偏偏不捨得傷害她。
而她呢?
找回了記憶,治好了病,回到了霍雲琛的身邊。
對他半點感情都沒有了,就連一點點兒救命之恩的感激都沒有。
憑什麼?
憑什麼霍雲琛就能得到她的心,她的愛,而他爲她作了那麼多卻什麼都得不到?
這不公平!
握在手中的筆被她狠狠的折斷......
......
劉芸呢?
她又被宋朝陽抓去地下室折磨了。
不過這一回再也不是縫嘴巴了,有更殘酷的懲罰等着她。
他們查出來了,勾結那個傭人在牛奶裏下藥的事是她指使的。
因爲霍雲琛不准她靠近他住的別院。
她只能買通在別院負責飲食的傭人,自從柳如男搬進雲輕園住後開始,那些牛奶都被下過藥了。
那天晚上她故意讓傭人送牛奶,故意經過柳如男的房間。
故意說給柳如男聽,說霍雲琛心情很不好。
所以柳如男才放心不下接了傭人的牛奶送了進去。
劉芸知道事情敗露後想着逃的,可是她哪裏逃得出霍雲琛給她織下的天羅地網。
地下室裏,她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一張靠背椅上。
霍雲琛就站在她的面前,近在咫尺。
臉上帶着一慣有的冷漠和涼涼的笑意,那雙眼睛依然帶着致命的危險誘惑。
看到他,劉芸冷冷的自嘲的笑了笑。
“霍先生,您終於肯移尊駕來看我一眼了?”
霍雲琛沒有理她,冰冷的聲音直接打斷她問道:“爲什麼要給我下藥?”
“爲什麼?哼,你問我爲什麼?當然是想讓你睡了你老婆最好的閨蜜呀,白輕輕自命清高怎麼可能接受得了自己的老公和閨蜜搞在一起,只要你和柳如男睡了,你們倆就永遠不可能在一起了。”
劉芸歇斯底里的說着,一邊說一邊笑。
霍雲琛擡手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她的臉上,打得她墊過的鼻樑骨都快斷了。
“齷齪。”
“對呀,我是齷齪。我就是愛你,我從小到大一直都愛你,我爲你什麼都可以做,可是你爲什麼你看不到我,爲什麼你要對我那麼殘忍?爲什麼?”
劉芸吼着吼着便掉下了眼淚。
“因爲你不配,你太髒,你的靈魂是髒的,我看到你就覺得噁心。”
霍雲琛無情的說着。
曾經年少一起長大的情誼在她對自己的母親捅上那一刀時已經完全消亡。
他轉身離去,以過宋朝陽時頓步語氣冰冷幽冷的吩附了一句:“把她下的藥全部餵給她喝下去,再把她丟外面去喂野狗。”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劉芸拼命的掙扎着,求饒。
但他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徑直離開。
宋朝陽和幾個保鏢摁着她,將那些下了藥的牛奶全都如數灌進了她的嘴裏。
冷漠無情的看着藥性在她的體內見效,看着她發瘋,看着她不能自控。
“救我,宋朝陽救我。”
“把她丟出去喂野狗。”
“不要,不要丟我出去。”
劉芸如藤蔓般纏繞攀附上宋朝陽,想要這個男人救她一命。
但宋朝陽滿眼厭惡的將她甩了出去。
“先生說得對,你太髒了,只有狗才配得上你這種人。”
說着便命人毫不留情的把她丟了出去......
深夜的山坡上,傳來陣陣野狗的叫喚聲。
劉芸已經不行了,那些藥在她的體內不停的釋放着慾望的惡魔。
像有一團火不停的在燒,不停的在燒。
眼前出現了很多香豔的畫面,光是想象她都已經氣喘吁吁了。
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倒在路邊拼命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雲輕園內,霍雲琮站在大廳二樓的落地玻璃前冷冷的望着窗外。
劉沫從外面進來走到他的身後輕輕的說了一句:“先生,陸知年的人已經把她帶走了。”
“好,你讓人監聽着,我要知道陸知年的一舉一動,我和太太的婚禮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是,先生放心。竊聽器裝在劉芸的隨身帶着從未離身的項鍊裏,只要她和陸知年勾結,我們絕對能對他們的行蹤瞭如指掌。”
“好,我真的很想看看這對狗男女想幹什麼。”
霍雲琛冷笑了一聲,掏了煙出來。
劉沫立刻遞上打火機給他點火,但剛點燃他一口都沒抽直接塞進了劉沫的嘴裏。
心情甚好的說了一句:“我答應輕輕要戒菸的,不然她又該嫌我臭了。”
一邊說着一邊從容的邁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