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靈脩”夜搖光冷刺的笑。
一個靈脩,竟然對一個凡人下了這般狠毒的血咒!
汪淺月每因此死一個親人,它就承擔一份罪孽,直至疊加到它修爲被毀,魂飛魄散。
夜搖光絕對不相信,是它親自給人下的血咒,必然是指派了手下。
正因如此,夜搖光才覺得無恥,可偏偏還有那麼多明知道是毀修爲,甚至是送命的靈脩爲它前仆後繼,前面就出來了一個鯉魚精,現在又出來一個給汪淺月下血咒的。
它,到底是什麼來頭
僅憑超高的修爲,就能夠強制的脅迫這麼多靈脩?
夜搖光的心口串起一股深深的寒意:“太猖狂,太陰狠!”
在夜搖光看來,無論這個人留戀世俗的原因是什麼,都已經到了無法得到寬恕的地步!
“它是算透了我會答應罷了。”蚌精輕輕的抱着已經漸漸沒有溫度的汪淺月身軀,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只要我頂下這個罪,它就會解開月月身上的詛咒。”
到時候下咒的是誰都沒有關係,頂多消耗一些修爲,但卻是不痛不癢。
“月月,傻孩子,你以爲你死了,爹爹就能夠活麼?”蚌精低着頭,眼睛也是有些溼潤,“它們早就算計好了,就算是你以死相逼,爹爹也沒有退路。”
那是血咒,是生生世世的詛咒,不是死就可以擺脫的東西。
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必要再僞裝,夜搖光指尖一彈,一股勁氣打入汪淺月的身體裏。
汪淺月只是服下了溫亭湛的一味藥,可以稱之爲假死藥,這藥能夠短時間的封住人的血流流動,就算是最好的大夫診斷,也是死人無疑。
漸漸的汪淺月的身體回溫,臉色也變得正常起來。
蚌精有些疑惑,夜搖光解釋道:“我夫君對於你出於私心,掩蓋真相很是惱火,他原本只是想讓你嘗一嘗親者痛,仇者快的滋味,卻沒有想到汪姑娘是被人下了血咒。”
“夫人,你告訴我什麼是血咒?”汪淺月雖然假死過去,但她的意識是清醒,剛纔的話她都聽到了,她對於他們談之變調的血咒似懂非懂。
“這是修煉祕術,中了這種禁咒之人,印刻在靈魂之上,他的親人會因她之故一個個慘死,而她卻會被禁咒保護得滴水不漏,永遠活在痛苦、愧疚和良知的譴責之中,生不如死!”夜搖光解釋,末了之後,夜搖光道,“我想將汪姑娘帶到冥族去,看看大祭司有沒有辦法破除。”
“冥族!”蚌精沒有想到夜搖光竟然和冥族的人相熟,他飽含期望的看着夜搖光,將已經緩過勁的汪淺月鬆開,跪在夜搖光的面前,猶如一個卑微的父親,爲了自己的子女,可以放下一切,“溫夫人,懇求你救救月月,我一定會奉上一份值得夫人勞心勞力的大禮。”
“我不圖你回報,這事兒也不是爲着你,三姑娘是無辜之人,我這個人素來看不得無辜的人被修煉生靈殘害,且我們夫妻於它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夜搖光不會忘了陛下不惜打不破祖制,開了先例讓溫亭湛身兼兩省的緣由,爲的是掃清江南,那麼必然要將這一條大魚給掀出來。
說完,夜搖光就帶走了汪淺月,傳了封信給溫亭湛,直接去了渤海。
上次來冥族,還是前年,算起來夜搖光和冥曦也是兩年沒有見面,再見面她依然還是那一頭白髮白眉,甚至臉色慘白的嚇人,比修煉陰詭之術的人還要可怕。
“我就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冥曦也變得開朗了許多,竟然學會了調侃夜搖光。
“若是無事,豈敢擾你修行?”夜搖光也是笑着將有點害怕,有些緊張的汪淺月推到冥曦的面前,“你給看看吧。”
冥曦指尖一擡,夜搖光就感覺到一股神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