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烈對葉凌天的態度,秦懷石心頭愈發不滿。
當先攔住秦烈:“爸,今天還有更加重要的事呢,您跟這個小子進去聊什麼?等辦完了白若的終身大事再說吧!”
秦白若聞言,古怪擡頭。
剛進來的時候就聽楊悅說有什麼大好事。
難不成,這個秦懷石在幫自己說媒?
自己的父母都還沒這麼操心,這個二叔這麼熱情幹什麼?
秦烈冷哼一聲,伸起柺杖就要打秦懷石,嚇得秦懷石連忙後退:“爸,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我還沒老糊塗!”秦烈又劇烈咳嗽了兩聲,用柺杖指着秦懷石:“老二,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得是什麼算盤!如今我還沒死呢,我活着一天,這個秦家還是我說了算!白若的婚事,更輪不到你來作主!滾開!”
這一次,秦烈顯然已經生氣了,猛得用柺杖戳擊地面,拉着葉凌天朝着單獨的房間走去。
走到門口,秦烈停了下來,對秦白若吩咐道:“丫頭,你在這裏等着,誰也不能讓他進來,我跟小天有話單獨要說。”
葉凌天也衝着福伯點了點頭。
福伯會意。
葉凌天二人進了房間。
外面,秦懷石臉色陰睛不定。
很多人都在竊竊私語,對葉凌天的不滿也愈發強烈。
“憑什麼?那個小子何德何能受老爺子如此眷顧?”
“老爺子絕對老糊塗了,當初林家的事情還不長記性啊!”
“我看啊,我們秦家應該換個當家人了。”
秦子安走到秦懷石面前:“爸,爺爺上了年紀,腦子不好使了,今天這事,您可一定要替我們秦家作主啊!”
“就是,懷石,秦家如今可是危難的關頭,你可一定要站出來呢。”
一個看起來稍微年長的秦家人也隨聲附和。
秦懷石故作凝重:“諸位,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秦家的興衰便是我秦懷石的興衰,我秦懷石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大家放心好了,據我所知,金陵楚家的少爺很快就會來了,到時候,老爺子一定會知道我的用心良苦的!”
“楚家少爺?”
“如果我們能夠跟楚家少爺搭上關係,那我們秦家崛起指日可待啊!”
“是啊是啊,到時候,我們秦家也有可能迴歸金陵本家,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吶!”
一聽到金陵楚家四個字,人羣頓時亢奮了起來。
單獨的房間裏。
秦烈拉着葉凌天的手,滿臉羞愧,終究,化成一聲長嘆息:“小天,真是讓你見笑了。”
葉凌天搖頭:“秦爺爺,瞧您說的,我打小就是您看着長大的,後來林家遇難,我父母跟大哥的屍骨還是您跟白若給安葬的,這份恩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忘的。”
秦烈聞言,卻是心下感動,輕輕拍了拍葉凌天的手背:“小天,當初我聽白若說你還活着的時候,都不相信。我們兩家是世交,那種事,就算拼了我這把老骨頭不要,我也回去做的。只可惜,如今何家勢大,哎……”
秦烈眼圈微微有些發紅,似乎怕觸及到葉凌天的傷心處,趕緊轉移話題:“對了,小天,這些年……”
秦烈徵詢地看向葉凌天,想要問問林霄這些年究竟經歷了什麼。
葉凌天知道他話裏的意思,倒也沒想再隱瞞,反而從自己懷裏拿出一張名片。
這張名片是惡魔島專用的名片,但又不同於之前葉凌天拿出來的那種。
之前的名片材質普通,可這一張,卻是用鎏金打造,上面的名字也專人用手是雕刻的。
葉凌天將名片遞到了秦烈的手裏:“秦爺爺,我知道您想問什麼,其實,這一次我回來不僅僅是爲了林家報仇雪恨,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秦烈疑惑地接過那張名片。
名片跟普通名片一樣大,通體金黃,但一看到上面雕刻的字,秦烈的手一抖,差點兒掉在地上。
本來穩坐如泰山的秦烈忽得站了起來,幾欲向葉凌天跪下。
葉凌天連忙扶住:“秦爺爺,您這是幹什麼?”
“小,小天,你,你是……”
葉凌天微微點頭:“秦爺爺,當初我墜落懸崖之後不久便進入了惡魔島,如今,已是惡魔島的王,別人,都稱呼我爲魔主。”
“魔主!”秦烈倒吸了一口涼氣。
區區五年,葉凌天就成爲惡魔島的魔主。
說出去,哪裏會有人相信?
可面前這張惡魔卡片卻是真真實實的,秦烈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卡片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
這種卡片,做不得假。
本來已經猜測葉凌天的身份不簡單,此時看到這張惡魔卡牌,又聽葉凌天親口說出,秦烈的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等身份,別說是小小的楚州了,恐怕是金陵跟燕京的豪門宗門,也得服服帖帖。
良久的失神之後,終於喃喃自語:“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啊。”
秦烈沒有半絲懷疑。
一句話就把楊家拉下馬,把秦家扶上去,也只有這等人物才能做到。
秦烈張嘴,一時間拘束無比,竟然不知如何言語。
就算經歷了很多事,可面前坐着是一位魔主,秦烈還是感覺渾身不自在。
葉凌天哪裏看不出秦烈的緊張。
就憑着秦烈在林家落敗後對林家的所作所爲,葉凌天就沒打算隱瞞。
而且,葉凌天告訴秦烈自己的身份,就是要告訴秦烈,以後有他在,秦烈可以放心大膽做事。
葉凌天微笑安慰道:“秦爺爺,您還把我當成以前的小天就行。”
“這,這怎麼能行?您可是一代魔主,我老頭子就算是幾個腦袋,也不能再把您當成以前的小天了啊。”
“秦爺爺,我打小跟白若一起長大,您就跟我的親爺爺一般無二,如果您還見外的話,那我可生氣了。”
“這,這……”秦烈佈滿皺紋的臉上滿是欣慰:“那,好好好,可話雖如此,但小天你如今身份顯赫,老頭子我就算是老了,可並不糊塗。”
說到這裏,秦烈又痛惜道:“說起來,都怪我管教無方,那老二野心極大,這段時間一直纏着我給秦丫頭說親,這一次,聽說還與金陵楚家搭上了關係,哎,真不怕你笑話啊。”
言語間,卻是滿滿的無奈。
葉凌天笑笑,並未接話:“老爺子,我的身份,還希望您能替我保守祕密,就連白若,現在都不要告訴。”
秦烈正色點頭:“我知道,我知道,這個我當然知道。”
心中暗歎:如果被自己秦家那些不孝子知道他們秦家背後的大人物就在面前,不知又做何感想呢?
砰!
房門被人粗魯推開。
一個青年快步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