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安雙手抱胸,得意洋洋道:“瞧見沒,這可不光是我一個人的看法,大家都是這個想法。”
“行了,年輕人嘛,不懂禮貌,又家遭變故,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秦懷石站出來打着圓場。
隨即,又狠狠瞪了秦子安跟柳翠芝一眼,假惺惺喝道:“你們懂什麼,都一邊去。”
秦子安哼了一聲,似乎還有些不服氣:“爸,這個傢伙就是掃把星,趕緊讓他走,在這裏待着,說不定還會給我們招惹什麼禍事呢。”
“就是,我看啊,他們就是見不得我們秦家好。”
“你,你們胡說什麼!”秦白若急得面色漲紅。
她根本沒想到葉凌天一進來,這些人就跟點了炸藥一般,恨不得將葉凌天給生吞活剝了。
“白若,我說得沒錯啊,我知道以前你跟這個傢伙關係好,可那時他畢竟還是林家的二少爺,現在就是一個禍根,你招到我們秦家,這完全是要把禍水引來啊。”
“秦子安,你懂個屁!”秦白若氣極,正欲脫口而出,把葉凌天幫了秦家的事情說出來,見秦烈衝着自己使眼色,只得直跺腳,對葉凌天道:“凌天,別理他們。”
自從葉凌天一言幫助秦家得到了楊家的產業之後,整個秦家除了秦白若之外,再無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是葉凌天做的。
秦烈畢竟活了這麼久,爲了怕走漏消息對葉凌天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又不知道葉凌天的具體身份,所以也沒有貿然將消息散播出去。
所有人都知道秦家有大人物相助,卻不知道那個大人物就是葉凌天。
秦家以前畢竟是大家族,就算落敗了,可枝脈卻也不少。
只不過,秦白若的父親秦洪安雖然是秦家的老大,可卻爲人忠厚老實,一輩子只是兢兢業業做事,從來不想任何勾心鬥角的事。
這一次爲了籌備宴會,秦洪安一直在外面招呼客人,安排宴會的事宜,並沒有出現在內廳之中。
倒是秦洪安的弟弟,秦白若的二叔秦懷石,卻與秦洪安性格截然相反。
自從得到秦家有大人物相助的消息後,秦懷石恨不得立刻跪倒在那個大人物面前抱大腿。
但多方打聽之下,卻沒有任何結果。
似乎,那個大人物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後來見無法從秦老爺子嘴裏打探出來,他便腦筋一轉,將目光投在了秦白若的身上。
幾次旁敲側擊,秦白若守口如瓶。
最後,秦懷石索性也不再計較這些,而是將目光轉移到了偌大的秦家家業之上。
以秦懷石的想法,秦家如今既然有大人物相助,自然不能再與七年前那個秦家相提並論,要走得更遠,路會更廣。
故此,走出楚州,結交更多的大家族事關重要。
而想要與大家族關係密切,無非就是聯姻。
秦懷石看了秦白若一眼,見秦白若與葉凌天關係匪淺,又從楊悅那裏聽來秦白若跟葉凌天的一些蛛絲馬跡。
“白若,你現在怎麼着也是我們秦家的驕傲,怎麼還這麼沒大沒小。”秦懷石聲音中透着嚴厲。
“二叔,你也不看看他們都在幹什麼?”秦白若急於爭辯,被秦懷石這麼一說,臉色愈發紅潤:“凌天今天來是我們重要的客人,你們……”
“哈哈,重要的客人?”秦子安冷笑:“行了,他不過是落魄林家的廢物而已,還是重要的客人,你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對,你這完全就是把我們秦家往火坑裏推!”柳翠芝哼哼兩聲,也添油加醋道。
“你,你們別胡說八道!”秦白若聞言,登時面紅耳赤,差點兒將葉凌天幫助秦家的事情脫口而出:“凌天是……”
剛剛說了幾個字,卻又看到葉凌天衝自己搖頭,生生憋了回去。
柳翠芝陰陽怪氣道:“看你的樣子,白若,莫不是你喜歡上這個小子了吧?”
“二嬸,你,你……”秦白若的臉更紅了,求助般看向秦烈。
“咚咚咚!”
秦老爺子使勁用柺杖撞擊了兩下地面,面色陰沉道:“你們爭什麼爭?我還沒死呢!今天,小天就是我們秦家的貴客,誰要是再說他一句不是,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爺爺,我可是您的親孫子,您怎麼老是向着外人說話?”秦子安一聽不幹了。
另一個秦家後輩秦子路也不服氣道:“就是啊,爺爺,子安哥說得沒錯,林家人如今就是禍水,我們躲避還來不及呢,您怎麼能上杆子還說是貴客?”
“爸,我也感覺你有點兒老糊塗了!”柳翠芝撇嘴。
“你……”秦烈聞言,差點兒沒氣得一口氣倒抽了過去。
對於自己這個二兒媳婦,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只得轉頭瞪了秦懷石一眼:“管好你自己的媳婦!”
秦懷石連忙點頭,當面訓斥柳翠芝:“一個婦人家的,管好你的嘴,敢頂撞爸,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嘴上這麼說着,卻並沒有過多的舉動。
反倒是柳翠芝切了一聲,完全沒當回事。
秦烈見此,嘆了一口氣,也沒再繼續追究,只是衝着葉凌天謙意一笑:“小天,走,我們到裏面,單獨聊聊。”
葉凌天看了那些人一眼,莫名感覺不值得。
他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是這副嘴臉。
不過,葉凌天做的這些都只是爲了秦白若跟秦老爺子,想給果果提供一個更好的環境,至於其它人,他還真不在乎。
但當面頂撞自己,葉凌天並不打算放過他們。
可現在並不是收拾這些人的時候,葉凌天點了點頭,對秦烈道:“老爺子,客隨主便,今天,全聽您安排,您說怎麼着,我就怎麼着。”
“哈哈,哈哈,老頭子我聽到你這話,可真是榮幸無比啊!”秦烈聞言,心情大好。
他知道葉凌天一言能決定楊家的興衰,地位肯定不簡單。
正因如此,如今再也不能拿以前那個紈絝二世子來度量了。
可秦烈也知道,自己更不能表現得跟葉凌天太疏遠,否則的話,好不容易維繫的關係恐怕會動搖。
從看到葉凌天開始,秦烈恭敬中又不失禮度,口口聲聲小天叫着,卻又顯得親暱無比。
如果不是秦家這些沒有眼光的人跳出來,秦烈這個度,把握的的確完美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