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擎琛身體微微僵凝着,口中呢喃地重複着這三個字:“戴夢茹……”
彷彿在說一個古遠的名字。
謝傾淺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臉部變化。
“爲什麼覺得是她?”
謝傾淺從他的懷裏坐直了身子:“你和戴夢茹是晉城的童話故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王子與公主……”
夜擎琛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自己坐上來,車子裏開了暖氣,但是她的手還是冷的:“就算她是公主,王子也不會娶她,因爲王子愛的是灰姑娘。”
“你說我是灰姑娘?”
“我什麼也沒說。”
謝傾淺側身坐到夜擎琛的腿上,夜擎琛一顆一顆的解開了襯衣的扣子。
“好端端的解釦子做什麼?”謝傾淺有些後悔坐到他腿上,怎麼動不動就脫衣服?
夜擎琛不管她,繼續解開釦子。
他的手指又細又長,沒有任何瑕疵,釦子在他手上,一顆一顆的褪去,竟是這麼的撩人。
“別——回去再……”謝傾淺趕緊拉上已經敞開的衣襟,被夜擎琛一把摁住。
然後帶着她的手,伸進了衣服裏面,她微涼的手貼在他滾燙的肌膚上,被摁着不動。
夜擎琛揶揄的勾起嘴角:“暖和點了麼?”
謝傾淺騰地臉突然熱起來,原來是他在給他取暖……
她還以爲他突發獸行,要做不可描述之事……
“看來,在這件事上,你比我渴望。”說完地上付到她的耳邊:“有需要直接說出來,我又不是不能滿足你。”
謝傾淺又羞又惱,掐了他一把。
只是戴夢茹這個話題就被這麼岔開了,他似乎不願多說,而她又不願意在這一刻破壞氣氛。
到城堡的時候,傭人已經爲他們煮好了薑茶,因爲受了點風寒,洗了澡兩人早早就睡了,直到第二天的夜裏——
迪士尼樂園人山人海,佈置成了一個夢幻的童話世界。
對謝傾淺來說,這是一個尋找回童年記憶的地方,所以不管是什麼娛樂項目,謝傾淺都會湊過去看一看。
但是一些人非常多,擁擠的地方,夜擎琛堅持不讓去,只是在摩天樓上透着玻璃看。
不能玩項目,只能觀看一些表演。
馬戲團有馴獸和小丑表演,鳥藝表演,空中花樣雜技,魔術表演等等。
還有歌劇,話劇,小提琴音樂劇歌舞劇。
小丑呼的一聲,從嘴裏噴出了火焰,焰火點燃了它手裏的圈,圈蔓延着一整個火焰通道。
人聲鼎沸。
不是還有煙花在夜空中炸響!
觸目所及,全是五彩斑斕的燈,孩子們的歡呼聲,海盜船上發出的尖叫聲,刺破了夜幕。
夜擎琛摟着謝傾淺,保鏢們分處兩側將人隔開。
路上的行人紛紛向他們看過來,第一次看到來迪士尼,還帶這麼多保鏢的,以爲是明星,看到卻是陌生的臉。
不過,俊男美女的組合,就算不是明星,也依然看呆了很多路人。
謝傾淺對小丑的表演很感興趣。
“知道小丑爲什麼一直在笑?”夜擎琛問。
“因爲他想給大家帶來歡樂?”
“小丑的臉被割成微笑的形狀,所以只能永遠微笑。”
“……”被他說得突然沒有了看下去的興趣。
“我們不如去那邊看看?”
說完,推着她的腰將她帶到了另一邊。
項目不能玩,她也只能看錶演了,各種表演,坐的都是首席vip座,最靠前的位置。
季克卻坐得比較遠,帶着一羣保鏢四下查哨。
當然,他也有更重要的人物,就是時刻將少爺和少奶奶恩愛的畫面捕捉下來。
要記錄下他們每一點一滴的幸福時光。
氣氛越來越好……
開始有點像度蜜月的樣子。
節目精彩得不是引發觀衆們熱烈的掌聲。
重點的壓軸節目是魔術表演,魔術師從帽子裏變出了鮮花,鮮花裏飄出了氣球,氣球破後飛出了鴿子。
無數鴿子朝臺下飛來。
夜擎琛手守護住謝傾淺,防止鴿子撞像謝傾淺。
一隻鴿子腳上閃着一點紅光,在謝傾淺不遠處的椅子上降落。
魔術師單手放在身後,拿着一根棒子,朝臺下一個女士一點。
灰色的羽毛帽子突然脫離了那位女士的腦袋,在空中飛着。
彷彿是小魔女的魔法棒,紳士地指揮着……
女士表示很震驚,驚訝地看着自己的帽子在空中飛着,一些糖果從帽子裏掉出來。
帽子飛到哪,糖果就落到哪裏。
那位胖女士跑起來,到處追着自己的帽子,帽子卻在滿場到處跑,灑在每個觀衆的手上。
小朋友們激動得不得了,一個個都伸着小手去搶,大人們也被鼓動去搶。
還有些開始拆開了糖果的包裝,甚至還有人驚呼,好像發現了什麼驚喜。
謝傾淺很好奇,她手裏也接到了一顆糖,想要撕開包裝,被夜擎琛一把摁住:“不要喫,從帽子裏掉出來的糖,不怕不乾淨麼?”
“有包裝,怎麼會不乾淨?”
“叫你不要喫就不要喫。”
夜擎琛乾脆將她手裏的糖搶過來,揣進口袋裏,他這次出來實在是太緊張了。
連喫顆糖都這麼警惕。
魔術師指揮着魔法棒,通過耳邊彆着地無線麥克風說:“這些糖果,是送給大家的,祝每一個喫到糖果的人,幸福如意!”
謝傾淺不滿的瞪了夜擎琛一眼:“聽到了麼,喫到糖果的人,會幸福如意,我都沒喫到。”
夜擎琛難得看到謝傾淺這麼孩子氣的一面,爲了一顆糖果,臉上全是失落。
“你想喫,我給你買,來路不明的糖果,不許喫。”
“那你給我變!”
“……”
謝傾淺看着夜擎琛一臉懵住的表情,嘴角含着笑意。
她只是覺得很神奇,這小小的帽子,怎麼可以容納那麼多糖果。
它可以飛不奇怪,因爲吊了鋼絲。
那糖果又是裝在哪裏呢?
每次看魔術,謝傾淺都在想,鮮花怎麼變成氣球的,氣球又怎麼變出鴿子……
雖然知道魔術師用的是特殊的道具,利用障眼法躲過人們的視線。
可是怎麼也想不通其中的玄機。
“夜擎琛,你知不知道他是怎麼變的?”
夜擎琛下巴盯着她的髮際:“那麼容易看破,魔法師還能混口飯喫麼?”
“我以爲你能看破他的手法。”
“想讓我學魔術可以直說。”夜擎琛低頭看她:“我可以爲你一個人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