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從出事這一個多星期以來,藍憶蕎說的唯一的一句話。
即便只是這一句話,蘇煥卻已經激動的淚水緊接着就奪眶而出了。
她摟着藍憶蕎,拼命點頭隨着藍憶蕎的話語說道:“嗯嗯,蕎蕎說的對,他們一家子都是毒蠍子!毒蠍子!蕎蕎你快看,毒蠍子下場多狼狽?”
視頻的畫面很混亂。
但是字字句句都能傳到蘇煥和藍憶蕎姐妹兩人的耳朵和眼睛裏。
“楚董,請問您現在是什麼心裏感受?”
“聽說您在您原配夫人孕期的時候便和你的現任妻子出軌有染勾搭成奸,然後等你原配夫人生完孩子你不顧她尚在哺乳期,便迫不及待的把她趕出家門,然後迎娶現在這個給您帶了一頭綠帽子的小三?是不是這樣?楚先生您有沒有覺得您真的很大公無私?”
“豈止這些啊楚先生!聽說您還騙了您前妻一副手鐲子吧?您一副手鐲子賣出去的價格是將近三十萬吧?可是您騙您前妻說您只賣了兩千。那時候您卻並不知道您前妻是謝氏集團的豪門千金,您前妻什麼樣的金銀財寶沒見過?”
“楚先生您這是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自作孽內不可活吧!”
“跳樑小醜,掩耳盜鈴,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其實你的所作所爲都在你前妻的眼明心亮注視之中,楚先生您覺得您像個小丑嗎?”
“楚先生難道您不覺得您自己的靈魂非常醜惡嗎?您這樣醜惡的靈魂,卻還能批判您的親生女兒各種惡毒,各種沒人性,請問您是根據什麼將這些認知加註在您女兒什麼呢?您難道對她就沒有一點點的心痛,有的只是噁心?只是謾罵?”
“楚先生您不覺得,從您的親生女兒一出生,您就沒有養過她,她只有五歲的時候在您的家裏呆過一個星期,然而您卻親手把她給扔出來了,您不覺得您這樣做已經觸犯法律和作爲一個人最基本的嘴低到底線嗎?”
“您這樣的人,怎麼還有臉一次次的說您的女兒惡毒呢?”
“您不知道您是全天下最奇葩,最惡毒,最狠辣的父親嗎?”
“您還自稱爲青城有名的畫家!您配嗎?”
“楚先生您難道沒發現您的眼光很蠢很傻逼嗎?您甩了的原配夫人無論從氣質還是從樣貌都比您的現任夫人好看,而且還是豪門千金,而您的現任夫人只會騙您,只會給您戴綠帽子,而且她還是個往外搬運楚家錢財的無底洞,您不覺得您捨棄豪門忠心原配夫人,而娶一個負債累累的不忠於的小三的行爲簡直沒有逼你最蠢最傻逼的男人了嗎?”
“不僅如此,您精心養活的五個孩子好像只有老大勉強能畫上幾筆,其她的都沒有承襲您特長,而只有那爲被你打出去的,被您一輩子污衊的,不被您承認的您的唯一的親生女兒卻是繪畫天分非常高,在業界已經有了一定的地位,您的心裏是什麼滋味?”
“一定翻江倒海好會的抱腳脖子哭,哭斷了場子吧?”
“楚先生,很奇怪您怎麼還沒去死呢?”
看到這一句毒舌語,藍憶蕎:“噗”的笑出聲來。
說的真貼切,您怎麼還沒有去死呢?
藍憶蕎笑的像個孩子。
看到妹妹笑了,蘇煥心裏高興的比她接了一個一二百萬的訂單還要高興。
“蕎蕎,告訴姐姐,開心吧?”
然而,視頻播完,藍憶蕎又恢復了以往懶懶的木木的樣子,她沒有回答蘇煥,只無精打采的蜷縮在沙發上。
蘇煥的心裏一陣沮喪。
大有一種提刀殺了楚家全家人的衝動。
可她什麼火也沒發,她知道現在是蕎蕎最脆弱的時候,她要蕎蕎麪前發火,只會讓蕎蕎更自閉,蘇煥摟着親愛的妹妹,心疼的無以復加。
“蕎蕎,姐姐永遠不會放棄你,全家都不會放棄你,你一定會好起來的蕎蕎,一定!”蘇煥將藍憶蕎緊緊的摟在懷中。
藍憶蕎也靠在姐姐懷中。
十分乖巧。
只下意識的會蹦出來一句:“楚橋樑毒蠍子!”
被稱之爲毒蠍子的一家人正在遭受整個青城人的討伐。
這些茶餘飯後的人們都是閒着沒事兒幹,偶爾聽說這樣一件離奇事件,人人都想把楚橋樑和洪寶玲,以及他們那幾個孩子暗自地上亂棍打死,才能一些民憤!
網絡的暴力,讓楚家人連門都不敢出。
一出來就會有人往他們身上砸臭雞蛋,扔小孩用過的的尿片,各種髒污砸在楚橋樑,楚心薔,楚心梔身上。
甚至,砸在楚橋樑八十歲的老母楚老太太身上。
砸楚老太太的時候,他們還大罵一通:“你這個該死的老妖婆,聽說當初折磨你第一個兒媳婦的時候,你個老妖婆也沒少參與吧!你就是沒想到吧,一個斜眼子竟然是豪門大千金!老妖婆你沒想到吧!你現在後悔的腸子都黑了吧,你怎麼還沒死呢!”
老太太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和每天出其不意的驚嚇。
沒過多久,她就真的撒手人寰了人寰了。
她死的那天,恰恰好是農曆的春節。
大年初一。
在舉國歡慶萬家燈火的這一天,楚家老太太因爲驚嚇過度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萎靡頹廢的楚橋樑甚至沒有發喪,沒有告訴任何任何親朋好友,只帶着楚心薔楚心梔兩個女兒悄默聲的把老太太火化了,然後將骨灰存放。
不過老太太的死也給楚家帶來了一個好處。
那就是外界的討伐大軍因爲老太太的突然猝死而嚇退了。
沒人敢再來鬧鬨楚家僅存的三口人了。
因爲都怕攤上官司。
卻也總有人例外的。
就在楚老太太剛過完頭七,也就是純潔剛過沒幾天的時候,本就已經蕭條不堪的楚家突然來了不速之客。
清瘦並襤褸的楚橋樑出來一看,是姚茵茵。
那個差點成了自己兒媳婦的女孩。
那個在訂婚宴上設計陷害蕎蕎未果,反而被蕎蕎捏了麻骨的女孩,當時全家人恨蕎蕎恨的咬牙切齒。
然而這時候楚橋樑卻噁心眼前這個女孩噁心的深入骨髓。
“我懷了楚慕寒的孩子。”姚茵茵看着楚橋樑直槓槓的說道。
楚橋樑的遇到乾枯蒼老:“姑娘,你自己有什麼打算?慕寒估計是要判死刑了……”
姚茵茵一臉惡狠狠:“你聽懂我說什麼了嗎?我懷了楚慕寒的孩子!我肚子裏,有你們楚家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