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楚心茉哪能經得住蘇煥打這一巴掌,她被蘇煥打的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在場的人都被蘇煥的彪悍舉動驚呆了。
這反差怎麼這麼大?
看她一身純白色套裝穿的,高貴雅緻猶如女王,怎麼大庭廣衆之下,出手就甩人巴掌?
“你怎麼打人!”有氣不過的指責蘇煥。
“太過分了你!”
“太沒素質了!”
洪寶玲是知道蘇煥身份的,在這個場合縱然她再心疼自己親生女兒,她也不敢硬挺挺和蘇煥對抗。
她只委屈極了的語氣斥責道:“蘇小姐,茉茉她就是再多的不對,你也不應該在大庭廣衆之下打她吧?她還是個病人!”
“你憑什麼打我妹妹!”楚心櫻最心疼楚心茉,她蹲下身去,使出了喫奶的力氣纔將楚心茉扶起來。
一旁的謝衡春和梁婉瑩夫婦這一刻也看呆了。
以往的蘇煥是多麼溫婉老實?
時至今日,她變了。
變得野蠻又彪悍。
一時之間,在楚慕寒和姚茵茵的訂婚宴上,楚慕寒同母異父妹妹蘇煥,成了衆矢之的,成了所有人攻擊的對象。
坐在一旁冷眼觀看這一切的戴遇城不由的爲蘇煥捏了一把汗。
他時時刻刻觀察着所有人的動向。
然而,蘇煥卻很淡定。
她目光沉着的掃視了所有人一眼。
繼而說道:“大家冷靜一下。”
她的言行和舉動像個主持大局的主持者,很穩,很鎮靜,有一種掌控一切的成竹在胸的氣勢。
一時間,大廳裏的議論真的停止了。
蘇煥這才說道:“你們別看我穿了一身高檔合體時裝,把我襯托的像高貴公主一般,其實我不是,我自幼生長在農村,生活也曾一度窘迫到每天餓肚子,因爲曾經的生活所迫,致使我言行舉止首先考慮的不是面子和修養問題,而是直接有效又現實的處事方法……”
蘇煥的見解是在場的人鮮少聽聞到的。
但,他們卻都感覺到了這個女孩講的也不無道理。
而且,她真摯,坦然。
即便是做了潑辣粗悍的事,她也在明面上,很坦蕩。
在場人不由自主間竟然對她轉變了一些看法,她們很好奇她接下來的解釋是什麼?
蘇煥繼續說道:“我所尊奉的真理就是,病竈在哪裏,就直入主題,快很準,絲毫不留餘地的驅除它,如此以來病情才能被根除的機率更大。就像我妹妹楚心茉……”
楚心茉成了她妹妹?
所有人驚訝的看着蘇煥。
蘇煥愛憐的伸手撫摸了一下楚心茉的臉頰,然後繼續說道:“在我的心裏,茉茉是我妹妹,要不然我也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她,如果是一個外人,她做錯了事自然有她的家長來管她,關我什麼事?”
衆人:“……”
這見解,真新鮮。
你一點都挑不出她毛病來。
有人開始對她刮目相看。
“茉茉和我大哥是同父異母,我和我大哥是同母異父,如此一牽連,其實我們都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又是在我哥的訂婚宴上,茉茉她就不應該說這樣挑撥離間的話!”
蘇煥說的這些,楚心茉剛纔挑撥的時候,在場人就聽出來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只顧自己耍小性子,絲毫不考慮大哥,她挑撥的女孩不僅是我妹妹也是她親妹妹,她這樣做非常不對!所以我就是要當場教訓她,只有她做錯事的時候我立馬教訓她,她才能更深刻的長記性,一個大家庭有點矛盾也可以私下解決,爲什麼要在這種公共場合開鬧呢?你置譚謝兩家的老人於何處?你讓前來的賓客難堪不難堪?”
蘇煥的一番話義正言辭。
一點漏洞都沒有,而且最重要,她輕鬆的把她打人的悍舉給撇出去了,她還落得個她把楚家人也當場自家人的好名聲。
因爲最近楚慕寒得了謝家的勢力就如魚得水的原因,楚慕寒經常在外人面前說他同母異父的妹妹,多不識相,多得理不饒人,到現在都不跟外公外婆來往,等等。
以往知道一些內情的人還都以爲蘇煥一點都不通情理呢。
而今親眼看到她並不是楚慕寒說的那般,不近人情不懂道理,她非常會掌控大局,非常懂得快刀斬麻,非常懂得轉嫁風險。她看似坦誠的向衆人承認她的粗魯和彪悍,實際她卻在無形之中將所有的過錯方都轉嫁給了楚心茉。
楚家人能說什麼?
蘇煥說的句句都對,他們本來就是一家人,若不是一家人,不會今天都在這主位席上。
人家把你楚家當成了一家人,你敢說不把她當一家人的話?
首先謝衡春就不會放過你楚家人。
謝衡春和梁婉瑩兩人都目光讚許的看着外孫女。
而蘇煥也沒有像以往那般,拒謝家老兩口於千里之外。
她跟誰賭氣呢?
梁婉瑩縱然對她千般的虐待和不是,可如果她不要謝家的財產,難道讓這些財產拱手讓給一個和自己沒有一點血緣關係的圖謀不軌者?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母親,以及自己,還有妹妹所受的苦難豈不是白受了。
來之前母女三人和韶川,和林韜已經在家中商量好了。
蘇煥看了看了楚心茉,心疼又關心的語氣:“茉茉,你說姐說的對不對?姐如果不及時打你一頓把你的毛病給你改掉,你以後會更加猖狂,那麼以後你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丫。”
楚心茉絲毫不氣,臉上的笑容極盡綻放:“姐,我知道你都是爲了我好。”
“嗯,乖。”
蘇煥不在看楚心茉,而是一轉身看向謝衡春和梁婉瑩,然後來到他們跟前。
老兩口子簡直受寵若驚。
蘇煥卻極盡淡然:“老董事長老夫人,謝謝您這陣子對我哥的照顧,希望您不要怪罪我當場教訓了妹妹,因爲我想,我們謝氏集團這麼大的家業,肯定處處都要以身作則養成團結友好的習慣纔行,如果不然,豈不是成了謝氏集團的一大隱患?”
“煥煥。”梁婉瑩老淚縱橫的看着蘇煥,看不夠,她雙手摸着蘇煥的手。
蘇煥有些噁心。
但她不動聲色。
“煥煥,姥姥還以爲,還以爲你這輩子都不理我了呢?你哥一直說你不肯原諒我們,原來不是這樣啊?”梁婉瑩這話是說着無意,她也的確說的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