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林清還懵着。
眼前彷彿還輪番上演着顧向東細心照顧她的畫面,還有她自然而然的接受。
明明來的時候,她都還對他突然之間的轉變感到詫異和擔驚受怕,生怕他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怎麼就短短一天,自己就這麼理所當然了呢?
想來想去,所有的事情都歸結到,儘管還不確定,但她已經無形中就認定了他是沙鷗的事上。
可是,如果她是因爲這樣,那顧向東爲什麼也突然變了呢?
林清百思不得其解。
她一路沉默,落在顧向東眼裏,就是精神萎靡。
快要到凌家莊園的時候,顧向東才輕輕敲了敲她的頭,“叫醒”她。
“回神了!”
林清愣愣地轉頭看他,意識還漂浮着,思緒只停在又被打頭上面。
不滿地嘟囔:“怎麼又打頭?”
顧向東輕笑:“不打,你不也是傻的麼!”
林清鼓了臉,默默在心裏反駁:你纔是傻的,你全家都是傻的!
“打起精神來聽我說。”顧向東突然嚴肅了。
林清“唔”了一聲,“什麼?”
顧向東從外套口袋裏掏出來一張名片給她,金光閃閃,華麗無比。
“譁,誰的名片,做的跟vip金卡一樣的。”林清驚訝地接過來。
顧向東隨即朗聲一笑:“你這倒是我聽過的,最貼切的形容。”
說着又發出一串大笑,林清一臉懵逼地瞅瞅他,又看看名片上的名字。
“凌家穆?這是誰?”林清舉着名片問。
顧向東瞟了一眼,“這就是我馬上要跟你說的人,你要記清楚這個名字,千萬不要跟這人走的太近。”
“爲什麼?”林清不解,“這人姓凌?跟外公家有什麼關係嗎?”
“凌家穆是我堂表弟。”顧向東又把名片奪了回去。
“堂……表弟?”
顧向東看了一眼她滿腦門的問號,解釋起來。
“我媽是獨生女,但凌家算是大戶,雖然我外公這房早年間因爲某些原因脫離了家族,但畢竟還有親戚關係,因此這些年來還是有聯繫的。”
“這凌家穆就是我外公二弟的長孫,算是比較親的。原本凌家的根基在南方,但因爲外公的原因,家裏人就漸漸的都把產業轉了過來。但你要知道,除了外公之外,其餘的凌家人根本就擺不到檯面上。”
林清本來聽得挺認真,可他這話又將傲嬌面目暴露無遺。
於是“切”了一聲。
當然又招來一記爆慄,還被顧向東追着問:“切什麼切?不相信?”
“相信,當然相信!”林清揉着腦袋瞪着眼,“我不相信你,還不相信外公嘛!”
顧向東只朝她冷冷一笑,出乎意料放過了她,繼續解釋。
“凌家穆算是其中比較出息的,我媽去世後,我又進了部隊,我外公也有意培養他,還一度覺得他能當重任。”
一口氣說完之後,隨即又嘆氣,停下來。
後面不用說,林清也猜到了有問題。
豪門大戶子孫爭奪家產這事,電視裏翻來覆去的演,看都看膩了。
所以,很自然的就問道:“這人心術不正?”
顧向東一皺眉,吐出兩個字:“貪心!”
言簡意賅。
顧家凌家都家大業大,能讓顧向東說出這麼兩個字來的人,可想而知是有多大的野心。
因此,林清自覺又認真地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絕對珍惜生命,遠離凌家穆!”
還順便雙手打了個叉。
“乖!”
顧向東似乎很滿意,擼貓似的拍了拍她的頭,換來林清一記白眼。
“你幹嘛突然跟我說這個?”
“因爲,等下要來的就是他。”
“他來給外公和姥姥拜年?”
“嗯,再怎麼樣,也要在長輩面前做做樣子。”
“我怎麼感覺有股陰謀的味道。”
一句話又討好了顧向東,又得到一個讚許式的拍頭。
“懂得警醒,還不錯。”
林清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偏過頭留個後腦勺給他。
等到瞧見凌家莊園的時候,顧向東才又特別叮囑道:“這凌家穆長的不男不女的,別眼皮子淺。”
林清表示出了相當的不屑,等到在莊園前的草坪上看到那個凌家穆的時候,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她原本以爲,白英彥已經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男人了,卻不想眼前這個凌家穆還要更勝他一籌。
林清想不出要用什麼詞才能形容出凌家穆的美貌,只知道,她這麼一向視男色如糞土的人,也總忍不住看他,還一看就會入神的那種。
終於,在雙方見過面之後,顧向東拿要回去看衣服的藉口,將她拎走了。
剛一進門,林清就被他按在了門口,冷着臉,惡狠狠地兇她。
“還有沒有點矜持心,看你那眼珠子都快黏人家身上了!老子纔是你老公,你那眼睛老往別的男人身上瞟是個什麼意思?”
他手勁大,林清只覺得肩膀被捏得發疼,偏偏還繼續伶牙俐齒。
“那沒辦法,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面對帥哥,我要管住眼睛也很難。”
顧向東咬牙切齒地威脅她:“那就不要了!我親自動手。”
“別別別!”林清連忙求饒,“我就是看看而已,怎麼這麼小氣,純欣賞你懂不懂?我看那凌家穆就像看花瓶是一個道理。那你突然間看到一個絕色美女,是不是也要盯着看一會兒?就一會兒,看夠了也就過了,一時新鮮而已。”
她真真切切說了句實話,卻不料將顧向東氣了個半死。
直接一把就將她夾在了咯吱窩下面,朝着屁、股就啪啪打了兩巴掌。
“我看你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什麼叫一時新鮮?男人跟女人能一樣?還敢跟我嘴貧,打不死你!”
林清都不明白明明相處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又暴力了,做客還被打,頓時覺得面子上掛不住了,頓時哇啦哇啦大叫起來。
“顧向東你不是人!你再打我,我就把事情捅出去!”林清不甘示弱。
顧向東呵呵兩聲冷笑,一把將人扔到牀上,還不等她從天旋地轉中回過神來,整個人就強勢地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