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就是再會耍小心眼兒,也是在力量上敵不過男人的。
我不過說了一句自私的話,卻惹了季天青的不知道哪根神經,他將我折來折去,故意折磨着,就像是征服了身體就能征服我的心。
到後來,他索性抽了皮帶,將我的手腕捆在了桌角上,直折騰的我想開口求饒,可骨子裏就是憋着一口氣,不肯鬆口。
“你是不是想說,你都給了我你的心,爲什麼我還是不肯屈服?”我笑着問他,他眼中流光逆轉:“不,我從沒有想過讓你屈服。”
他啊,也是個口是心非的男人。
之前家庭主婦生活還是讓我學會了不少的東西的,季天青日語交流沒障礙,所以購物的時候還算順暢,我負責策劃買什麼東西,他負責和店員溝通。
我們花費了整整一週的時間將這套小房子裏的很多東西都進行了更換,現在看起來也是有模有樣了。
晚上窩在沙發上,我看電視他煮咖啡,季天青煮的咖啡很好喝,濃郁純正,他也很願意煮給我喝。
插播的新聞讓我很震驚,東京發生了大規模的黑\幫事件,看視頻顯示的地方就在我母親的工作室附近,我緊張的從沙發上跳起來,去找電話,這幾天我都沒有給她打電話,她也一直都沒有來打擾我。
她電話通了很久卻沒有人接,我心裏有些慌,雖然我和她之間感情不是很深,可我還是不希望她出現任何的意外,何況是黑\幫事件,我無法確定是不是和我有關的。
“我開車帶你去。”
我本不想季天青出現,但我不習慣右舵開車,他以前是開過的所以很容易上手,進城的時候交通管制,堵車堵的遙遙無期,我一直都在緊張的打電話,終於是打通了。
“你們回來了?”我媽媽的語氣聽起來倒是還正常:“其實也沒什麼大事,至少不會波及到我這裏,但是既然你們回來了,那晚上就一起喫飯吧。”
我們到達市區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以後了,攝影工作室在大樓的二樓,一樓是商鋪,其中有一家餐飲店大門都已經被拆了,整個店鋪被砸了稀爛,警察也只是拉起了警示條,沒有人敢去整理殘局。
“黑\幫做的事就是這樣,不會有人敢去清理的,就算是當街殺了人,也一樣。”季天青輕聲告訴我。
這就是黑色世界和白色世界的區別。
我和他上了樓,平日裏一直關閉着的門今天卻大開着,攝影棚外跪着兩個人,一男一女。
日本人下跪的樣子和中國人不同,雙腿是分開的,腰桿很直,只是低着頭。
他們都在說日語,我聽不懂,他們面對的人,是我母親。
她很平靜,正在和周元野兩個人擺弄手裏的相機,好像面前的人是不存在的。
“他們在尋求庇護。”季天青小聲在我耳邊說話,我母親的表情很平靜,只是聽面前的男人不停說着什麼,她始終一言不發。
看到我,她微微一笑,讓身邊的周元野先到我這邊來。
“你們居然沒迷路?”周元野一臉玩味的看着季天青,我已經不想和他解釋,不要說季天青認識路,就算不認識,這個世界上還有導航這種東西存在。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問。周元野聰明,知道我想知道的是這件事情和我有沒有關係,便說:“和你無關,只是意外,那個男人身邊的女人是稻川一個若頭的女人,所以,你覺得誰能保護他?”
“他也是黑\幫的人麼?”我看着那個跪在地上皮膚有些黑,看起來很健壯的年輕男人,他身上的氣質實在無法讓我將他和黑\幫人員聯繫起來,嘍囉都算不上。
周元野笑着說:“如果是,那問題就大了,他就是個餐飲店的小店員,和那個女人眉來眼去勾在了一起,導致自己老闆的店都被黑\幫的人砸了,其實日本黑\幫的人還是很講道義的,不被惹怒是不會輕易出手傷人的,但是總有不要命的非要自己去找死。”
“那他來這裏做什麼?”我問。
周元野淺淺的笑了一下,可嘴角掛滿了自豪:“自然是除了你母親,沒人能庇護他們。”
我雲裏霧裏,周元野看繼續說:“這裏是不動之地,不管是山口組,還是稻川會,都不會輕易踏足。所以就算是樓下的樓層被他們拆了,他們也得在拆之前先將房子墊好了,不能影響到工作室的工作。”
周元野頗有深意的看了季天青一眼,就好像不管我能不能理解,季天青都一定會理解一樣。
“黨小姐,求求你。”那女人開口了,說話的時候居然是中文,我有些詫異的看着她,她到底是在黑\幫混過的女人,遇事不驚,就算是現在了,也沒有像別的女人一樣哭哭啼啼。
“是你讓他和你一起來找我的,對麼?”我母親將鏡頭擦好,很小心的放在桌子上,依然沒有看他們。
那男人看起來是聽不懂中文的。
那女人低着頭,輕聲說:“我知道,在東京,沒有人敢動您,給您惹了麻煩實在是抱歉,但若是您能幫助我們這一次,餘生做牛做馬,在所不惜。”
我母親輕笑着說:“他是個日本男人,很普通的日本男人,其貌不揚,也不像個有錢人,值得你爲了他和稻川會作對麼?”
那女人低下頭,咬牙切齒的說:“那個老男人天天打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真心待我的……”
“不如,我們做個測試吧。”我母親輕笑着看着那個男人,用日語說了一段話,那男人有些愣的看着我母親,接着看了看身邊的女人。
“她說,讓他自己一個人去面對稻川會的人,這樣她就庇護他的女人。”季天青解釋給我聽。
我震驚的看着我母親,我發現我其實特別不瞭解她,她對我真的很溫柔,可原來也有這樣冷酷不近人情的一面。
我擡頭看着季天青,他淺笑着對我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那男人,看樣子他認爲這男人是不會爲了這女人犧牲的。
我打量着跪着的男人,他已經沒有剛纔那般鎮定自若了,雙腳也出現了不自覺的晃動,我知道,季天青猜的對,這男人,做不到的。關注”xinwu799”微信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