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沒有折騰到半夜,考慮到梁雪的身體,他只要了這一次,隨後放了水給梁雪泡了泡身子。
再將她撈起來的時候她隱約又有要睡着的趨勢。
就算是溫柔的攻略,這也算是個體力活。
這一夜,顧擎擁着她,就讓她在自己懷裏這麼靜靜的睡着了。
顧蔓怎麼都睡不着,看着摟着自己的男人,明明比自己小這麼多,卻看起來如此成熟,已經成熟成了一個高大的男人,可以保護女人的高大男人。
他的力氣和持久力也是出奇的讓她詫異,第一次竟然這麼久,折騰的她腰痠腿痛,難道他已經有過女人了?
她知道蕭俊生一直潔身自好,去那種不乾淨的地方從來只是坐坐,沒有找過女人。
但他已經長大了,成熟了,尤其是四年前就和自己結了婚。
他也會有衝動的時候吧?
也會有很想要女人的時候吧?
越是胡思亂想她就越睡不着,她發現她竟然這麼在乎蕭俊生有沒有過別的女人,可轉念想想,她又有什麼資格呢?
靜謐的臥室裏手機發出微光,顧蔓起身拿了手機看了一眼,頓時無法再平靜。
‘小蔓,我回來了,我想你,我想去找你。’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然而用這種語氣的,她再熟悉不過。
顧蔓看了一眼熟睡的蕭俊生,悄悄的起身拿着手機走了出去。
確定將臥室的門關好,她走到走廊外的露臺上,撥通了號碼。
只響了一聲,電話那頭就迅速的被接起,好似電話那頭的主人正等着她的回電一樣。
“小蔓,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的人激動的如同什麼一樣。
而顧蔓現在聽來只感覺噁心:“你是怎麼知道我號碼的?”
她當初跑的時候斷的也算乾淨,什麼都沒有帶,就如此狼狽的回來了。
電話號碼是蕭俊生新給她辦的,這個號碼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她確定這些人都不會告訴邢仁杰。
“你爲什麼要管我怎麼知道的你的號碼呢,小蔓,分開那麼久,難道你就不想我嗎?我可是想你想的骨子都發疼。”邢仁杰動情的說着,聽聲音好似真的多想念她一般。
顧蔓聽了只想冷笑,她原先就是被這樣甜言蜜語的他給哄騙了吧?
“我只會恨你,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顧蔓恨得牙根癢癢,她以爲終於擺脫了邢仁杰這個惡魔,沒想到他竟然又找上了自己。
邢仁杰聽出了顧蔓的冷漠,但還是不甘心的說着:“小蔓,那件事情是我的錯,我只是沒錢還債他們逼我說出了你工作的地方,可我沒有賣了你,真的沒有,你相信我。”
“讓我相信你?好啊,除非你去死。”顧蔓的雙手攥緊,不想回憶起來的夜晚又被提起,那就好像是一個剛癒合的傷疤又被揭開,讓她難堪的可以。
“小蔓和我見面吧,我想你了。”邢仁杰不再是懇求顧蔓的原諒,而是請求見面。
顧蔓只覺得好笑,這一步了他還想着見自己?
“你做夢!”
“小蔓,你真的那麼絕情嗎?你真的連見都不肯見我嗎?”邢仁杰的聲音夾雜着氣憤,但又隱忍着。
想着他四年來的所作所爲,他竟然轉頭指責她?他有什麼資格?他這樣的人渣竟然還有臉給她打電話?
“我絕情嗎?我還不夠絕情,我現在只盼着你早點死了的好。”顧蔓說的咬牙切齒。
卻聽邢仁杰語氣頓時變得陰狠:“好!既然如此,那也沒什麼好說的,我明天打電話給你那個小丈夫好了。”
“邢仁杰,你敢!”顧蔓沒想到邢仁杰會這麼威脅她。
“你知道的,我能弄到你的電話號碼,也就可以弄到你那個小丈夫的,他現在肯定對你很好吧?所以你才連出來見我一面都不肯,你說,他如果知道了你過去四年的不堪還有那件事情,他還會對你這麼好嗎?”
顧蔓頓時覺得手腳冰冷,回想起過去的種種,她以爲邢仁杰是個人渣,可她錯了,他連人渣都不如。
顧蔓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現在不能亂,邢仁杰要的就是她慌:“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邢仁杰的語氣冷了下來,主宰道:“和我見面,地點和時間我會再發給你的。”
顧蔓掛了電話,冷風吹過,覺得臉頰微涼,伸手一摸,竟然全是眼淚。
她望着別墅前的風景,在黑夜裏全是模糊的影子,她以爲她終於擺脫了過去,擺脫了邢仁杰,擺脫了那不堪的一切。
但今夜,邢仁杰一個電話,彷彿又將她拉到了過去,拉到了那個骯髒到她都不想要去看的過去。
在和梁雪說的那四年裏,她隱瞞了一部分,那部分最不堪恥辱的過去。
身後,溫暖的擁抱將她擁住,顧蔓怔住,感受着來人的溫度,心中暖流擁入,她踏實的靠在身後的懷抱中。
蕭俊生皺起眉頭,看着她的反常,問:“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做噩夢了,出來透透氣。”顧蔓沒有說實話。
這件事情她自然是不可能讓蕭俊生知道的。
蕭俊生不疑有他:“進屋吧,太冷了。”
顧蔓點頭,和蕭俊生一同進了屋。
第二天,她按照邢仁杰給她發的短信到了位於市中心的咖啡廳。
她一進去,邢仁杰就從角落裏站起來衝着她打招呼。
顧蔓壓了壓帽檐,快步走了過去。
坐下,咖啡早已經給她點好,是她愛好的焦糖瑪奇朵。
邢仁杰掐媚的笑着:“知道你喜歡這個,我一來就給你點了,現在可能涼了,我讓服務員熱熱。”
“不用了。”顧蔓的聲音冷淡:“我來不是來喝咖啡的。”
邢仁杰附和着點頭:“也對也對,你現在想喝咖啡隨時都能喝到。”
這話聽起來更像是諷刺,顧蔓皺緊眉頭,看着眼前清瘦了不少的男人:“你找我來什麼事?”
“也沒什麼,就是沒想到你會離開我,我捨不得你,就過來看看。”邢仁杰身上穿着比他肥出不少的襯衫,面容憔悴,顯得有些狼狽。
“小蔓,是我沒出息,讓你跟着我受了四年的委屈。”邢仁杰說的情真意切,滿臉的懊悔與內疚。
要是以前,他這樣的演技恐怕自己就信了吧?
顧蔓抿了口已經涼掉的咖啡,實在不好喝,她又放下:“什麼事情一次性說清楚,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她纔不相信邢仁杰約她出來爲的就是在這麼貴的地方請她喝頓咖啡。
邢仁杰顯得有些侷促,竟有些不好意思說。
“小蔓,我是專程回來找你的。”
顧蔓不喫這一套,皺着眉頭坐在那裏,看着邢仁杰的眼神涼薄的可以。
邢仁杰被她盯得及其不舒服,以前的她可不這樣。
“如果你是專程來找我的,那你也見到了,沒事的話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再見!”顧蔓起身不顧身後的邢仁杰還在喊她,她頭都沒回的走出了咖啡廳。
不出她所料的,邢仁杰跟了出來:“小蔓,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變成這個樣子不都拜你所賜?”顧蔓笑的輕蔑,看着邢仁杰的眸子滿是諷刺。
邢仁杰被她這樣的眼神看的無處遁形,覺得及其狼狽,又覺得他不應該這樣,他可是曾經駕馭這個女人的男人,現在怎麼被她一個眼神就嚇成了這樣?
邢仁杰直了直腰桿:“小蔓,以前是我不對,但我以後會對你好的!”
“以後?”顧蔓怕是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她勾了勾脣,覺得他何其搞笑,轉身,不想要再和他廢話。
他今天約自己出來肯定有目的,他是一定無論如何都會說出他的目的。
果然邢仁杰又追了上來,將她拉到了比較人少的露天停車場:“小蔓,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我欠了筆錢,爲了躲債整天東躲西藏的,所以我想先把這筆錢還上,這樣咱們纔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這纔是他找自己真正的目的吧?
正大光明?她跟着他就是最大的瞎了眼,竟然還想着打她的主意。
顧蔓眼眸沒有絲毫波動:“你覺得我還會正大光明的和你在一起?”
“當然,你不是還沒離婚嗎?等你幫我把這筆錢還了,你就離婚,咱們遠走高飛,這次我一定改過自新。”
她還真不知道是誰給了他這麼大的臉來說這件事,曾經他這麼無恥難道都忘記了嗎?
還恬不知恥的來要錢。
“要錢?一分沒有,要你滾倒是可以。”
“你說什麼?”邢仁杰以爲自己聽錯了。
顧蔓又清晰的說了一遍:“我沒有錢,有也不會給你!”
邢仁杰的臉一寸寸的暗了下來,他這麼好說歹說,說了這麼多好話,看來顧蔓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顧蔓,你可要考慮清楚,你如果想要我以後不再來找你,那就給我這筆錢。”
顧蔓還以爲他能堅持多久,不過幾句話的功夫,提及到錢,他立馬就翻臉了。
果然,他還是覺得錢更重要。
可惜啊,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傻乎乎的姑娘了,她現在一分都不會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