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以爲自己對學長有意思,多麼驕傲的來找自己宣誓主權。
那麼意氣風發的搶男人,爲什麼現在就變成了這樣?
想起那段荒唐的過去,唐馨菲只覺得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終究那不過是個渣男,但換來了梁雪這樣的好朋友。
可她又硬生生將自己的好朋友推遠了。
“梁雪,是我對不起你,我活該如此。”唐馨菲說着,將梁雪一把推開,衝着她身後的巨大噴水池跑去。
梁雪瞪大了眼睛,驚恐的喊着:“菲菲!”
唐馨菲沒有絲毫猶豫,徑直跳了進去。
東方御罵了句髒話,緊接着也跟着跳了進去。
梁雪跑過去的時候東方御已經抱着唐馨菲爬了出來。
冰冷刺骨的水激的唐馨菲有些神志不清,剛剛還嗆了幾口水。
“沒事吧?”梁雪焦急的問着。
東方御不發一語,抱着她就朝出租車跑去。
梁雪站在原地,回過身來才感覺刺骨的冰冷。
而偌大的地方只剩下她一個人。
東方御抱着唐馨菲衝入醫院,一路不知撞到了幾個護士和病人。
這纔將唐馨菲報道了齊思哲那裏。
齊思哲錯愕的看着這個東方家的二少爺,他如此緊張,但懷裏的人竟不是他三弟妹。
“怎麼了?”齊思哲一邊安排護士給唐馨菲換身乾的衣服,一邊拉着東方御走了出去。
“她落了水,你幫忙看看要不要緊。”東方御低着頭,眸色深沉讓人看不出其他。
齊思哲看着東方御也如落湯雞一樣,問道:“你不需要嗎?”
東方御這纔想起自己身上也是如此,搖搖頭,朝着醫院外走去。
他在醫院外的商場裏買了一身衣服換上,順便也給唐馨菲挑了一身這纔回醫院。
問了護士,她們已經安排唐馨菲住院觀察,唐馨菲已經回了她的病房。
他拎着衣服又進了病房,可病房裏卻空無一人,只有病牀上的被子被人掀開一角。
東方御扔掉衣服,轉身跑到護士臺,衝着護士臺的護士喊道:“人呢?剛剛的人呢?”
小護士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頓時嚇哭了:“我不知道,剛剛她還在病房裏的啊。”
齊思哲聞聲跑了出來,推開病房的門看了一眼,隨即吩咐樓層保安:“調取監控,看一下剛剛入住的病人去哪兒了。”
看着東方御起伏不定的情緒,他安慰着:“可能只是出去散散步了,你別太擔心。”
保安跑了過來,氣喘吁吁道:“人已經出了醫院了。”
東方御霍然站起來,指着齊思哲咬牙切齒:“人是在你的醫院丟的,你給我找回來,不然,我拆了你們齊家的醫院!”
齊思哲一臉懵逼:“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人是你帶來的,我沒讓你先住院繳費就不錯了。”
東方御無心跟他囉嗦,他只知道唐馨菲不見了。
就這麼不辭而別,一聲沒說的走了。
他必須要把她找回來,然後拷在他的身邊好好的問問,她到底想怎樣!
“咳咳!”梁雪躺在沙發上,身上披着厚厚的毯子,自從那夜回來後她就開始發燒,直到今天已經三天了,一點見好的樣子都沒有。
她喫過藥又有些懶洋洋,將窗子打開,窩在沙發上曬着太陽。
‘叩叩。’有人敲門。
她想起前兩天物業說這兩天會安排人檢查屋內設施安全,沒多想,爬起來披着毯子就打開了門。
門外,顧擎擰着眉看着梁雪半死不活的樣子。
擔憂的扶住搖搖欲墜的她:“怎麼回事?”
梁雪沒想到是顧擎,如果是他就假裝不在家了。
她沒說話,轉身挪到沙發旁坐下。
顧擎看她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樣子就來氣。
可更氣自己就是如此沉不住氣。
明明如此生氣梁雪那日的態度,可偏偏還是忍不住想要找到她,生怕她跟東方御有點什麼。
可一連三天薩琳娜都報告說梁雪不在公司,他終於坐不住找來了家裏。
如果他再晚來一會兒,是不是梁雪死在家裏他都不知道?
他探了探梁雪的額頭,有些發燙。
再看了看茶几上的藥,都是一切清熱解毒的,根本沒有管用的退燒藥。
“我出去一下。”爲防梁雪不給他開門,他順手拿走了鑰匙。
沒一會兒他回來,手上多了個藥房的袋子,裏面全是退熱退燒的藥物。
按照說明書配好,顧擎倒了杯水給她:“快喫,吃了就能好了。”
梁雪很不想給他面子,奈何現在她渾身無力到大聲說話都做不到。
將顧擎給的藥物全都喫下,她又躺回了沙發上。
也不知是不是顧擎買的藥有安眠的作用,她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再醒來她發現自己躺在臥室的牀上,她下意識的起身,低頭看了看被窩裏的自己,還好,完好無損。
難得顧擎什麼都沒對自己做。
梁雪松了口氣,下牀穿上拖鞋去找水喝。
顧擎應該走了吧?
梁雪拉開臥室的門,一股飯菜的香味兒撲鼻而來。
梁雪疑惑的看過去。
顧擎正巧端着最後一個菜從廚房裏出來。
他擡頭看見梁雪,問道:“醒了?過來喫飯吧?“
梁雪驚訝的看着餐桌上的三菜一湯,錯愕的問:“這都是你做的?”
顧擎繼續擺放着碗筷:“你以爲?”
梁雪不由咋舌,沒想到顧擎還會親自下廚。
“還不過來喫?你不餓?”顧擎擡頭看着仍然站在遠處的梁雪。
梁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其實很早就餓了。
原先感冒也沒什麼胃口,她根本沒喫什麼東西。
吃了退燒藥貌似很管用,現在聞到飯菜的香味兒肚子早已經發出了抗議。
梁雪坐在餐桌前,顧擎攤手摸了摸她的頭,皺眉:“還是有些燙,喫過飯再回牀上躺着吧。”
梁雪跟着摸了摸,她覺得差不多了,現在腦袋雖然還是有點輕,但比早上那會兒暈乎乎的好多了。
顧擎和她喫着飯,一邊不忘給她夾菜。
梁雪基本不用去菜盤裏夾菜,顧擎給的就夠了。
喫過一碗飯梁雪果然又犯困了。
看來人老了,感個冒身體機能都下降了好多。
看着餐桌上的碗筷,顧擎已經做飯給她吃了,她總不好還讓人家幫她洗碗。
她剛伸出手,就聽顧擎深沉的聲音呵斥着:“別動,你快去睡覺!”
梁雪惺惺的收回手,只好去臥室睡覺咯。
不過這樣她還真是不好意思,讓顧擎幫自己幹了活。
跑回臥室,她又覺得不對勁,她爲什麼要聽顧擎的?感覺自己好像小媳婦一樣。
躺在牀上她想着一牆之隔的顧擎正在刷碗打掃屋子,內心就有些甜滋滋的。
她是怎麼了?難道還奢求和顧擎在一起嗎?
胡思亂想中,她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再睜眼,發現顧擎坐在牀邊,深邃的眼眸直視着自己,裏面有說不清的柔情。
梁雪微蹙眉頭:“做夢?”
顧擎勾起嘴角,摸着她細膩的臉龐:“不是!”
她原本還迷迷糊糊沒有清醒,被顧擎這兩個字激的瞬間清醒過來。
她眼睛陡然睜大,彈跳着坐起來,看着顧擎的臉跟自己的近在咫尺,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怎麼在我房間?”
“我怎麼就不能在你房間?”顧擎眼眸含笑,看着她的舉動。
怎麼就不能?當然不能了。他每次在自己房間肯定不幹好事。
梁雪伸手推搡着他:“你快出去快出去。”
顧擎無奈,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嘆息道:“好吧,你在做夢。”
梁雪瞪圓了雙眼:“你當我三歲小孩子啊?”
她這麼一說,顧擎都不由樂了。
“我沒當你三歲小孩子,只不過你認爲今天晚上我會放過你嗎?”
梁雪一愣,隨即護住自己:“我感冒還沒好,我還有些發熱呢,我是病人!”
“聽說生病了裏面會格外的熱,我來試試。”顧擎湊近梁雪,衝着她的脖頸吹着氣,這裏,她很怕癢。
果然梁雪縮了縮脖子,眼睛睜的格外的大,看着顧擎的眸子變成嫌棄:“變態!”
他竟然喜歡折騰病人?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其他的嗜好。
顧擎不管其他,將身上的衣服解開,隨即把她撲倒在牀上:“變不變態你試試就知道了。”
誰要試這個啊。
顧擎湊到她面前親吻着,出奇的梁雪沒有反抗。
就算她反抗也阻止不了什麼,況且她現在因爲感冒渾身無力,根本沒辦法反抗。
顧擎的眸子染上一層笑意,手靈活的伸入被子下一層層剝下她的衣服。
害怕她再着涼,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些。
他手法溫柔,連吻都變成密密麻麻的輕吻,砸在她的身上,引來一陣顫粟。
他動作無比的溫柔,溫柔的讓梁雪不由就沉淪了進去。
當顧擎緩緩進入,她不由哼出了聲。
看着她沉迷的樣子,顧擎勾起勝利的微笑,湊到她的耳邊發出嘆慰:“果然,裏面比以往熱,好像熱烈的在歡迎我。”
梁雪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
面對這樣邪魅的顧擎,她毫無招架之力。
顧擎溫柔的姿勢沒變,一下一下的頂撞着她卻沒讓她感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