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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 花季的心兒碎裂了(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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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餘縣汽車站”往西過兩站路牌拐彎向北,經過五站路牌就到了“餘縣人民醫院”的東大門。電動三輪車車伕輕輕地按動“剎車閥”,車子就緩慢地停在門前的·路牙邊啦!

    婦人跨到地面拉開小拎包的鏈條掏錢包的同時,郝豔從褲兜裏抽出一張百元面值的紙票遞向車伕說:大叔,咱倆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這位大嬸是好心好意帶咱倆來這裏探望病人的,您的費用就算我的吧!

    聞聽此言,車伕就善意地推開婦人遞過去的十二元說:大姐,按照這位姑娘所說的意思。我就不能再收你的錢啦!

    說着話兒,他就一邊伸手來接郝豔的百元大鈔一邊說:姑娘,從汽車站到這裏經過了七個站牌。咱的費用是一人四元,應該收你們三個人十二元、找你八十八元零錢哦!

    急得婦人忙不迭地拉開車伕的手,搖着頭說:師傅,這位姑娘還不是成年人。你絕對不能收她的百元大鈔哦!再說,你的費用也就是十二元。我這裏有現成的,也不至於將她的百元大鈔花零啦!呵呵,我說得沒錯吧?

    她的話音一落地,就招來了侯文慧、郝豔的抗議:大嬸,您和咱倆非親非故的。還能一片熱心腸對待問路的陌生人,咱倆的心裏已是感激不盡啦!現在,怎麼還能讓您再爲咱倆破費呢?這個理,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您讓咱倆怎麼好意思接受呢?

    婦人擺着手,不容置疑地說:這倆孩子,咱也就花費了區區十二元。又何足掛齒呢?再說,你倆剛纔都已經稱呼我“乾媽”了。不管怎麼說,咱今天也得表示一下“東道主”的態度。你倆還跟我爭個啥勁呢?

    說到這裏,她又將十二元遞給車伕了。那位約莫五十幾歲的中年男人,情不自禁地衝着她豎起了大拇指誇讚:大姐,現在這個物品匱乏、經濟蕭條的年代裏。委實很難遇到像你這樣願意爲倆陌生孩子破費的大善人啦!今兒個,你讓我大開眼界了。以後,我也會學你這種“樂於助人”的好品質哦!

    婦人的臉頰,立時就像羞澀的女孩一樣泛上了一層紅暈。紅得猶如“熟透了的柿子”彈指即破呀!

    她一邊熟練地將女孩子的自行車搬出電動三輪車的車廂,一邊面紅耳赤地囁嚅:師傅,我今天也就是做了這麼一件小事。你這些話語,壓根就是過獎我了。都說得我不好意思啦!

    車伕嗓音洪亮地說:大姐,如果這倆女孩今天遇到的人不是你。結局肯定未必如此美滿啊!剛纔,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話。你也別再謙虛哦!

    這時,郝豔、侯文慧已經提着半桶井水、裝有饅頭幹、鹹菜的蛇皮袋站在地面了。就像約好似的異口同聲地說:大嬸,這位大叔說得對極了。您確確實實是----

    婦人將半桶井水和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又重新綁在自行車上,就忙不迭地揮手打斷了她倆的話。然後牽起自行車說:得了,你倆別一個勁兒地跟着這位大叔瞎扯。咱現在就將你倆送到親人們的身邊去吧!

    她的話已說到這個份上,郝豔、侯文慧只能閉上嘴巴跟在其身後走進“餘縣人民醫院”的東大門。立時,侯文慧就指着西側的前方迫不及待地說:郝豔姐,那邊兩輛拖拉機上面的人們。裏面分明就是路家人和你家裏人哦!咦,咋的看不見咱候家一個人呢?咱爺爺、奶奶到底去了哪裏啦?

    走在她身後的郝豔,就陡然睜大眼睛順着她的手指瞅過去。這麼一來,她忍不住地驚呼起來:咱乳孃、四位叔叔和嬸嬸、志毅哥、小雅姐都在,咱婆婆、外公、爸爸、媽媽、二姨娘也在。咦,兩輛拖拉機上面怎麼好像都躺着一個人呢?而且,都還一動不動呀?

    侯文慧自幼就膽小如鼠,立時就嚇得臉兒煞白了。她嗓音哆嗦地說:郝豔姐,應該不是----死人。只是----有人----受傷了吧?

    此時此刻,郝豔已經瞧得清清楚楚:那兩輛拖拉機上面,分明就是兩具沒有生命跡象的軀體。旁邊分別坐着兩位拿着嗩吶吹奏的和尚哦!

    除了沒有認知能力的三歲小娃或者傻瓜,不懂得人一旦全身不動了是咋回事。其餘的腦袋健全者,肯定都能明白:眼前,到底發生了啥事啦!

    立時,鹹澀的淚水猶如那“開了閘板的洪水”一樣氣勢磅礴地涌出郝豔的眼眶。情緒驟然低落的她顧不得拽着侯文慧,恰似一匹脫繮的野馬“嗖”地衝向兩輛拖拉機呀!

    望着她急速奔跑的背影,侯文慧幡然醒悟地低呼:如此說來,路家和郝家這是都死了一人。哎,我的想法委實太單純啦!一切我不想也不願發生的事情,眼下都已殘酷無情地展現在我的面前。咱侯家人,這輩子註定欠下路家人無法償還的情債。我倒是該如何面對路家的人呢?

    話兒蹦出口了,她的腦袋就一片空白了。她機械似的邁動着腳步走向兩輛拖拉機啦!

    看到這裏,婦人禁不住抓耳撓腮地喃喃自語:原來,一位女孩姓郝、一位女孩姓侯。奇怪,兩位女孩分明說現場只有路家人和郝家人。姓侯的女孩,爲啥要說侯家人這輩子註定欠下路家人無法償還的情債呢?看她現在走路的樣子跟木偶無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哦?

    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幕,攪和得她再也無意轉身離開前往集市購買一家人的生活用品了。她就牽着綁了貨物的自行車默不吭聲地跟在侯文慧的身後,心裏猶如“着了魔”似的暗自擴展思路猜測着:剛纔,這位女孩爲何那麼說呢?

    猛然,尖厲、悽慘的哭喊聲。就毫無預警地衝擊着婦人的耳膜了:乾爸,嗚嗚----我是豔兒。嗚嗚----您睜開眼睛看着我,嗚嗚----跟我說話。嗚嗚----告訴我,嗚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嗚嗚----豔兒來了,嗚嗚----您怎麼也不看一眼呢?嗚嗚----

    畢竟與兩位女孩相處了一個半小時,她能夠聽得出這突然炸響的哭喊聲。出自於那位姓郝的女孩,也知道她叫“郝豔”啦!

    聽到這裏,婦人立即收斂了飛到“九霄雲外”的思緒循聲望去。只見第一輛拖拉機上,郝豔趴在一具男性屍體上摩挲着他蒼白的臉頰痛哭流涕哦!

    緊隨其後,一男一女就躍下第二輛拖拉機拽着前面拖拉機的車梆躍進車廂。女人摟抱着撕心裂肺地哭喊的女孩,男人立即從迷彩軍裝上衣兜裏掏出手帕擦拭她臉頰的淚水。與此同時,兩人一齊聲淚俱下地勸說:豔兒,你乾爸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你別再衝着他哭喊了,就讓他安安靜靜地休息吧!

    她倆的話語,刺激得郝豔陡然擡起淚水漣漣的臉頰哭訴:爸爸、媽媽,嗚嗚----拜託你倆快點告訴我。嗚嗚----二姨父人呢?嗚嗚----乾爸成了這個樣子。嗚嗚----他到底是不是“罪魁禍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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