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下混亂的感覺,挑起脣冷笑道:麻煩即墨先生爲了一枚垃圾,專程來走一趟。
垃圾?
顧安然伸手接過,當着他的面,像垃圾一樣扔了出去。
就像對他的感情,已經走到了盡頭,成爲她的情緒垃圾。
她像鴕鳥一樣,開啓自我保護本能,下意識要把所有和他有關的東西都扔棄。
人魚之戀落在遠處的草叢裏,即墨嚴的手維持着舉在她面前,拿戒指的姿勢。
只要她多看他一眼,就會發現他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有多憔悴。
但她的目光,始終沒有看他一眼。
顧安然,爲了這枚戒指,你寧願跟壞人周旋,你重視它,就像你心裏有我!
顧安然眼眸溼潤了起來。
他什麼都知道,能第一時間拿走戒指,還知道她跟歹徒周旋了?
你一直在跟蹤我?
我來晚了,等我趕到的時候,到處都找不到你。即墨嚴嗓音低啞。
你故意把我放走,派人跟着,你是……想讓我去見季澤川?顧安然嘴脣蒼白沒有血色,一下子就看破了他的算計。
他一直說,要她交出季澤川,他要殺了季澤川。
把她囚禁了好多天,他突然就想通了,答應放人走……
但是他有個條件,讓她哪裏來就滾回哪裏去,不許再待在京城。他其實就是間接在逼她去找季澤川,可是陰差陽錯……季澤川真的來了。
我找了你整整一個月,附近的海域,每天都派人打撈,我怕你出事了……顧安然,我很想你。他的嗓音像滾燙的岩漿從骨子裏涌出,我已經查清楚了,三年前的子宮事件、狗舍事件、海濱別墅……你說的每件事,都沒有騙我。
他很少口氣這麼低聲下氣……
顧安然卻覺得自己的心,百毒不侵、刀槍不入。
一個已經死過無數次的女人,真的傷透了。
那是你查的嗎,難道不是即墨煜回去後,他告訴你的?顧安然淡淡地別開臉,即墨先生,這一個月我過得很輕鬆,不知道有多好。我走了,就沒有人再接近你、處心積慮地算計你,惡毒地陷害你的家人。
我懲罰了即墨詩嵐,現在交由下人關押,她的下場全聽你的。
我對你的家務事,沒有興趣呢?顧安然冷豔地笑道,澤川,我們回去吧。
季澤川冷鷙妖冶的目光掃了即墨嚴一眼,摟着顧安然準備離去。
顧安然的胳膊,被滾燙火熱的手掌攥住:對不起。
對不起冤枉了她整整三年,做了這麼久的睜眼瞎;
對不起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出現……
對不起他冷眼旁觀她的煎熬,讓她受盡委屈沒有地方求援。
拿開你放在我女人身上的手。季澤川眼裏有了血色——
即墨嚴,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的話,就放手,一輩子別再我面前出現。顧安然用力地犟着手,你就像一個地獄,每次靠近我,我都難以喘息。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