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心臟倏然揪緊,跳得奇異地響!
會是他嗎?即墨嚴!
季澤川身後的保鏢和光頭蛇拔出手槍,對着遠處的直升機……
不要,顧安然抓住季澤川的手臂,別殺他,我們走,離開就行了好不好?
季澤川轉過臉看着她小臉上的緊張,眼神嗜血:他把你害成這樣還護他?
我打算忘掉他了……顧安然勾脣失笑,如果他死了,我就再也忘不掉了。
一句話,讓季澤川皺緊的眉頭鬆開。
這一個多月,她的口裏再沒提過即墨嚴……
每天帶着奈克大狗在院子裏溜溜彎,天晴的時候曬太陽,喝一杯牛奶,翻着書頁聞着草木的清新香氣……最愛喫廚夫婦做的南瓜餅,奶媽絮絮叨叨的嗓音也很親切。
顧安然已經迴歸平和的生活日常,享受這份靜謐。
我如果要殺他,也不會等現在了。季澤川眼神悠遠,別擔心。
即墨嚴活着的存在有更多意義,他暫時都不會動手。
……
直升飛機盤旋升起,向他們飛來,在寬闊的平地上降落。
颳起的劇烈的風差點吹飛光頭蛇手裏的傘……
季澤川脫下大衣,披在顧安然的身上。
從飛機裏下來的男人冷酷,猶如暗夜黑帝。
即墨嚴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過顧安然的臉,從她出現,他就看到她了。
看她挽着季澤川的手,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意;
看她拾階而上,跪在謝父的墓前,一禱告就是半小時;
看着雨霧變大、天色漸黑,他的視野裏模糊着,卻在昏暗中隱隱看到她的輪廓。
彷彿毀天滅地,也擋不住他看見她。
她還活着,甚至比在他身邊的時候,活得好多了!
顧安然看着他走下飛機,背脊緊緊僵住,心臟像有一根線在拉扯地疼痛。
她下意識地抓緊了季澤川的衣袖,然後,一臉面無表情地垂下眼,往前繞道而行。
就彷彿,彼此是完全不相熟的陌生人!
顧小姐。維爾上前一步,打算阻攔。
光頭蛇和保鏢同時舉起手槍。
維爾身後下來兩個保鏢也同樣掏出手槍。
即墨少爺也來掃墓?季澤川挑起邪肆的脣,單手摟着顧安然往自己的懷裏緊了緊,一臉挑肆,還是給你自己,選塊好墓地?
即墨嚴手裏拿着一枚寶石戒指,獨自一個人往前走。
光頭蛇朝他的腳前連放了兩槍,也沒阻止他的腳步……
他彷彿,不怕死一樣!
少爺,危險!維爾擔心。
那雙碧藍的眸裏失去了全世界,只有她的影子,深深地盯着她的臉。
顧安然聽到槍聲,害怕得戰慄,生怕他們互相廝殺起來。
季澤川有力的臂膀緊了緊,成爲她安心的力量!
顧小姐,你掉了東西。
即墨嚴走到她面前,微微垂着頭,極近,手裏握着人魚之戀……
顧安然身形微動,是歹徒搶走的戒指,怎麼……會落在他手裏了?
她的心跳的慌亂失去頻率,小臉煞白。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