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手一抖,試紙掉進馬桶裏。
她撕開其它的試紙,一張張檢驗……顯示的都是已孕。
一種將死的恐慌讓她整個人都發抖起來。
說好的一年,變成一個月了,她什麼都還沒做。
這個孩子絕不能留下來!
在馬桶上一坐就是半個小時,腦子空白的。
即墨嚴叩了叩門:顧安然!
我馬上好了。
收拾亂七八糟的心情走出去,迎面被他扯住胳膊圈進懷裏。
即墨嚴已經脫光,在等着她了。
熱切的吻落在她的臉頰、頸項上,欲~望的喘息粗重。
他發情的前奏就是這樣,如果她不阻止,下一秒就會被按在各種地方,扯開她的內褲直接衝進來。
她可恥的身體被他調教得很配合,他只是隨便親吻,她就會有感覺。
即墨嚴,你等下!
即墨嚴吻勢炙熱,眼眸裏有火在燃燒,哪裏等得了?
顧安然推着他的胸膛,他會這樣膩上來,證明還不知道她有孩子。
可是這種事,根本藏不住。
要趕在他知道以前,先把孩子做掉。
反正她都是打算離婚的,但是有了這孩子,坐以待斃,說什麼有病不能生育的話,他們根本不會相信。說不定又把她囚在莊園,等死!
我肚子疼……你放開我。
肚子疼?
即墨嚴低頭盯着她:不舒服?我叫醫生給你看看!
不用了,我只是有點拉肚子,你放開我,我去衛生間。
你才用過廁所?
都說拉肚子了!
顧安然心急火燎地跑開,拿了自己的手機衝進去。
這半個月,她想過無數的方法,即墨嚴粘着她哪兒也不去,就算下了雪山,回到莊園,她在他眼皮底下也玩不出花樣。
即墨嚴拿起聽筒,正準備叫醫生過來給她看看,桌上的手機震動響了。
是謝傾城發來的短信。
如果我做你的情~人,你真的會跟老婆離婚嗎?
boss看了一眼浴室,眉頭挑起!
這女人又想玩什麼花樣!
看你表現。
顧安然盯着回覆的四個字,心臟像從雲端跌進深淵,這半個月來的甜蜜都是笑話。
你會來見我嗎?
只要你想。即墨嚴扯脣笑了,老婆玩膩了,想玩情人身份?
顧安然眼睛模糊,一種酸澀疼痛的感覺涌起。
只要即墨嚴出去,她就有機會離開他的視線……找機會把孩子做掉。
那我今天就想見你,你來嗎?
顧安然深呼吸幾口氣,早知道他的渣男品質,被這半個月他的好給矇蔽了嗎?
心口這種壓抑的、堵着一口氣的難受感,到底是哪裏來的?
也許是太久沒有人對她好過,一點小恩小惠的施捨,即便是假的,她也差點當真了。
顧安然撩起嘴角,自嘲地笑了:我想想~
走出盥洗室,見即墨嚴立在落地窗前握着手機,若有所思。
我公司有事,蜜月到此結束。他轉過臉,眼神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