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眼神茫然地看着他,就像他是一個可怕的陌生人。
波爾蒂奶媽聞訊趕來問:大少爺,出什麼事了?
加強戒備,別讓她邁出大門一步。即墨嚴森然冷道。
顧安然失聲笑了。這是軟禁嗎?
即墨嚴盯着她臉龐上溼溼的淚痕,手指觸過去……
啪!
顧安然強硬地在半空打掉:你碰我噁心!
季澤川碰你就不噁心了?即墨嚴嗓音低沉,你想成爲他的女人,在他的懷裏溫存?
……
我的女人,就算是荒着,也輪不到別的男人來染指。
所以,這就是傳說中的奇怪佔有慾?
據說男人會把自己佔有過的女人,當做附屬物。
他明明厭倦無比,也捨不得留給別人……
帶她去洗乾淨,送到我牀上來。他轉開臉,冷淡地吩咐波爾蒂奶媽。
顧安然仇視地盯着他,牙齒緊緊咬着脣瓣。
我到底是有多倒黴,纔會遇到你這樣的渣男……
她真的想不通,她做了多罪大惡極的事了,老天要給她這樣的命運。
即墨嚴心臟剮痛,腳步踉蹌。
我們彼此厭惡……離婚不好嗎?她盯着他的背影狠狠地說,想嫁給你的女人多了,爲什麼偏偏是我?
即墨嚴殘忍無情的嗓音傳來:只有你,能在牀上讓我欲~仙~欲~死!
……
顧小姐,我們的身體很契合,你不是也很喜歡被我愛撫麼?他扯着殷紅脣瓣,說着言不由衷的話。
該死,心臟撕扯疼痛得厲害。
顧安然氣紅了眼睛,他就是喜歡她的身體。
讓他品嚐過別的女人,就會放棄她了是麼?
可她一分鐘也待不下去,想到今晚還要被他欺辱,她氣得渾身發抖。
波爾蒂奶媽看她跑下樓,揚聲命令傭人抓住她。
顧安然哪肯就範,一場周旋後,跑進偏殿。
她跑得很快,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
一大波的傭人像尋找調皮小貓似得,桌布掀開,窗簾拉開——
少奶奶?少奶奶別玩了……出來吧……
顧安然跑進廚房,很想手持兩把菜刀,殺出一條血路。
她知道這不明智,即墨莊園戒備森嚴,城堡外都是保鏢。
她要怎麼辦,才能逃過一劫?不管躲在哪裏,都會被找出來……
拉開一面牆的超大冰櫃,鑽進冷凍間裏。
如果病成狗……就算被找到,他也不能再碰她了……
強大冷氣朝她襲~來,她蜷着小小的身子,雙手環繞着膝蓋。
淚水滑落,立即就變得冰冷。
……
起居室幽暗只開着一盞立式宮廷堡燈。
即墨嚴坐在椅中,拔開鑽頭酒蓋,一整瓶的伏特加烈酒灌下大半。
他從不酗酒、暴怒,在人前失控。
可顧安然就是有讓他瘋狂的本事……
他變得連自己都陌生,像靈魂與魔鬼簽下契約。他的心,賣給了她。
復古座機響起——
波爾蒂奶媽嗓音焦慮:大少爺,我們找了一圈,也不見少奶奶。她憑空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