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反手又是一耳光!
巴掌落在他堅毅緊繃的臉上,她的淚同時滑下來一顆……
她明明咬着牙關,告訴過自己不會在惡勢力面前低頭和哭泣。
現在掉下去的眼淚是怎麼回事!
即墨嚴全身涌起的火氣,因爲她的淚水瞬間僵住。
他的心臟暗痛,後悔他的粗魯……
即墨嚴,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欺負我?
……
他緊緊皺着眉,伸手去擦她的淚水。
顧安然厭惡地避開臉,用力掙掉他的手,踉蹌地走出書房,大力擦了一把淚水。
即墨詩嵐從小沒有被打過,難道她就是被打着長大的?
誰沒有爸爸媽媽,沒有被溫暖呵護?
對,她現在是孤兒了,再也沒有人疼愛她……在她受欺負的時候站在她身邊……
身後一股強大的冷氣跟着走來——
盯着她纖細的背影,即墨嚴像比她負傷還重的野獸,每一步舉步維艱,傷口裂出膿血。
回到主臥她將化妝品全部掃落,收拾進行李箱裏。
即墨嚴猩紅着眼看着她每一個動作!
她明目張膽在他面前收拾僅有的行李——
婚姻契約她揚起來,當着他的面,揉成一團。
從我嫁進來,你就沒有履行過合約。這些都是廢紙——廢紙!
……
我知道你往家裏帶女人了,即墨家族的所有傭人都可以爲我作證。你出軌,我保留權利起訴你!
她提着破行李箱哐哐哐離開,高高揚起小下巴。
他打她,兇她,欺負她。
他一點都不在乎她——
想到他對謝傾城的獻媚狗腿,再聯想他對她的狂風暴雨、呼來喝去。
果然娶回家的妻子就是糟粕,外面的女人是寶貝!
他高大冷厲的身形堵在門口,她經過的時候,死死地攥住她的手腕。
想把我的手腕厄斷?顧安然把腦袋湊上,婚內家暴,來啊,揍我……使勁兒點……
……
最好把我打殘了,讓人盡皆知……你即墨大少爺是怎麼強佔女人!娶回來天天虐待、家暴!
顧安然再次激怒起他心中的野獸!
她激怒他,就是爲了離婚?
季澤川一回來,她就變得判若兩人!這麼迫不及待想要投進他的懷抱——
即墨嚴冷鷙地笑,眼神兇狠。他怎麼可能放她走?
顧安然痛呼,手骨好像被捏碎了,臉色青白。
即墨嚴盛怒之下沒有掌控力道的分寸,倉然鬆手!
顧安然縮回手,趁機拽着行李逃也似的跑出去:即墨嚴,你真的讓我噁心。
她以爲,他也討厭她,這個婚隨便可以離了。
走到樓梯口,一股兇殘的力量襲~來。
即墨嚴奪過行李箱,從二樓高高砸下去……
哐當的聲音巨響,嚇到一干傭人!
箱子落在一樓摔得裂開,化妝品散一地。
那隻筆記本,每次開機都要等十幾分鍾,但對她來說是目前最奢侈的東西,外殼碎裂。
顧小姐,你需要被好好調教。他攥痛她的肩頭,咧起一抹惡魔的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