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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三方的溝通合作,也爲了確保紅鐵青精的運輸安全,軍方果斷出面,由左將軍張去疾親自率領兩萬大軍,一路護送這批紅鐵青精回到荊都城。
伴隨拍賣大會消息的傳開,連日來,前來荊都城的勢力和人員也越來越多,大有一股風捲雲涌的感覺。
雖然關於此次拍賣大會的具體事項,荊陽王家已經悉數移交給了家族長老會,不過王若離還是跟着父親再次來到了荊都城。
這段時間涌入荊都城的,雖說不乏各股勢力之人,但更多的則是抱着圍觀漲見識的目的,畢竟這次拍賣大會,比起當初紅楓山脈礦藏爭搶,理論上來說,要安全得多,更何況還有相當一部分的人,是衝着七月將要舉行的荊襄學宮的宮試而來!
傍晚時分,王若離帶着於老、馬麟二人,走進了香玉樓。
這座香玉樓,雖非三大世家的產業,但卻久負盛名,乃是荊都城裏數一數二的酒樓。
“離哥兒,這裏!”王若離剛踏入酒樓,迎面便見不遠處,一張酒桌邊,寬體肥胖的黃金裕正笑容滿面地朝自己招手,旁側原本坐着的阮經綸也起身憨笑着往自己這邊看來。
王若離微笑迴應,快步來到桌前。
一陣相互寒暄之後,三人都不禁有些唏噓,兒時的玩伴,隨着年齡漸長,諸事漸多,能夠聚首的時日也愈加少了。
半年前的五人,還能相聚一處,而如今,即使藉着這次拍賣大會的契機,王若離隨父而來,黃家前來荊都城湊熱鬧,阮家則是剛好押鏢到此,如此也才湊到了他們三人而已。
於老、馬麟二人也一同列席,席間五人相談良多。
黃金裕阮經綸兩人聊起半年來的際遇,頗有點滄桑艱苦的感喟!
王若離耐心地聽着兩個小夥伴的嘮叨,感覺兩人經歷了鍛鍊,已然成長不少,尤其在修爲上,都有了長足的進步,黃金裕終於進入了練氣期,而阮經綸煉體似乎挺有天分,經歷半年的磨鍊,一躍從凝氣期高層次踏入了養氣期。
幾人小別相聚,喜不自勝,大快朵頤之際,也喝了不少的酒,湊巧阮家也準備送阮經綸去參加荊襄宮試,王若離便邀請了阮經綸屆時一同前往。
香玉樓不愧是荊都城名聞遐邇的酒樓,不但酒菜俱佳,服務周到,樓中表演助興的歌舞技藝,更是荊都一絕。
今日更加與衆不同,在一曲陽春白雪和一支羣芳羽旄舞之後,只見臺上燈火忽暗,而後隨着幾點螢光飄舞,緩緩地,中央杏紅的薄紗撩卷而起,兩列身着紅衫的明麗伶女踏着輕快的步伐,舉着明亮的燭火,徐徐而出,隨着傳來的清脆圓潤的絃音,翩翩起舞。
原來,在舞臺的中心,擺置着一張鳳首箜篌,有項如軫,聲若鳳鳴,兩隻纖纖玉手正在弦上撥弄,宛若秋風逗雨,又如老魚跳波,清妙絕倫的仙仙之音,在筍芽青蔥般的十指間,縈迴繞揚。
這樣一雙寒玉似的手,美麗不可方物,秀窄卻不失修長,白皙而不失豐潤,指甲帶着柔光,恰似一道道溫和細膩的珠澤!
彷彿有着某種令人心動的魔力,聽着心酥的絃音,順着弦絲的方向,王若離這才注意到撥絃的女子,挽着垂髻,幾縷傾瀉而下的黑髮,隨着挑弄弦絲的節奏,在女子面容前來回擺動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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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得那般灑逸,那般美好。
女子身穿紅裳,膚白勝雪,湛澈的瞳孔,彎彎的柳眉,翹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白玉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然而她那鮮豔的紅脣,卻如玫瑰花瓣般嬌豔欲滴,令人情不自禁,想要一親芳澤!
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子,手若柔荑,膚如凝脂,純淨中帶着妖冶,妖嬈中夾着純真,彷彿就是一個純潔與妖豔的矛盾體!
堂中之人,盡皆目露癡迷,也不知道是沉浸在這曲美妙的絃音之中,還是沉醉在紅裳女子的純豔之下,一曲撫完,不禁油然而生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一曲舞罷,款款而收,紅裳女子在一衆伶女的簇擁下,緩緩消失在了簾幕之後,但是臺下之人依舊火熱,一些言語輕佻的紈絝子弟叫嚷着起鬨,比在煙花柳巷觀看歌舞時,還要起勁,而自持身份的達官顯貴,早已朝手下之人使起眼色,紛紛前去打探那名紅裳女子的信息。
“三胖,別看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王若離抿了一小口酒,撇眼見黃金裕仍舊目不轉睛地瞧着臺上,不由微微打諢道。
“離哥兒,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黃金裕小眼睛一眯,拍了拍胸脯,有些浮誇道,“你們都以爲我在看那名女子麼?不,我欣賞的是藝術!”
“哈哈,三胖,你之前還跟俺說女人是老虎。”一旁的阮經綸忍不住摻了一嘴。
“瞎說,怎麼可能……”黃金裕幾瓶清酒下肚,臉面早已薰紅,猶自狡辯,“肯定是你聽錯了……對……是記錯了。”
“三胖,聽說你年後要娶親了?”王若離端着酒杯,關心問道。
“對啊,離哥兒,俺數日前聽俺三叔提過,說親的是鎮上鄭財主家的閨女。”阮經綸一邊啃着鵝腿,一邊補了一句。
阮經綸的話,不禁喚起了王若離對這個鄭財主女兒的記憶,莫非便是小時候仗着人高馬大,經常欺負男孩子,體重遠勝黃三胖的那個鄭容兒?
沒來由的,王若離心裏閃過一絲默哀同情之感。
“這位公子,我家姑娘備下薄酒,還請公子上閣樓一敘。”這時,從裏堂走來一個嬌媚的美婢,對着王若離揖禮道。
“不知你家姑娘是哪位?”王若離對美婢口中的“姑娘”並不認識,眼裏有着一抹懷疑和顧忌。
“一曲紅裳箜篌引!”美婢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莞爾一笑,嬌生生地道。
箜篌引?此箜篌莫非便是彼箜篌?王若離神色有些詫異,思慮片刻,還是果斷道:“好,麻煩幫忙前面引路。”
說着,王若離帶着於老和馬麟,隨着美婢前往閣樓。
王若離出門隨帶兩名培基期的貼身守衛,這般待遇恐怕在荊襄國的世家子弟裏面,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要知道,當年司馬家四公子司馬懷,前去洛水鎮質問王若離的時候,身邊也不過帶着一個築基期的趙修遠而已!
那名美婢輕輕推開閣樓房門,回身站在門口,微笑地說道:“公子,請!”
王若離微微瞧了美婢一眼,留下於老和馬麟守在門口,自己小心謹慎地走進了房內。
幾步穿過帷紗,王若離心頭忽然有一種彷彿穿到其他地方的感覺,似在房中,又似不在房中,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不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