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誠效冷冷的說道,語氣是帶着堅定的,半點沒有商量的餘地。
“章誠效,你在說什麼!”秦超君直直的盯着他,整個人顯的有些僵硬。
“如果是公司,把我那份折現。如果是錢,我折給你。我決定。”
“章誠效,你瘋了!”秦超君怒吼,“我們好不容易把公司做到現在的規模和名氣。你是不是想毀了它!”
章誠效深吸一口氣,“你決定好了,告訴我。我明天出院,後天我們把手續辦了。”
“爲了宋雲洱?”秦超君怒吼,“章誠效,你是不是瘋了?爲了一個宋雲洱,你要跟我拆夥!”
“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想好了,給我電話。”章誠效沒再跟她多說一個字,重新站於窗戶前,背對着她。
秦超君恨恨的一咬牙,“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要跟我斷絕關係!章誠效,你知不知,這一次,你差一點就沒命了!她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爲她?章誠效,你別後悔!”
“我做事,從來不後悔!”章誠效依舊背對着她,冷冷的說道。
秦超君氣的想衝上去扇他兩個巴掌,把他打醒了。
但,她很清楚,章誠效的性格,確實是這般。
只要是他做的決定,就算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好,我走!章誠效,早晚有你後悔的一天!”說完,恨恨的瞪他一眼,轉身離開。
手裏的那一束百合,被她憤憤的扔在地上,狠狠的碾了一腳。
宋雲洱坐在厲埕致的車上,厲埕致開車朝着毛豆的幼兒園駛去。
“抱歉,那天有急,不能陪你接孩子。”厲埕致一臉歉意的看着宋雲洱說。
宋雲洱聳肩一笑,“沒關係。能理解,你現在肯定很忙。”
“是嗎?”厲埕致勾起一抹玩味的淺笑,“你指的哪方面?”
“哪一方面都很忙,不是嗎?”宋雲洱看他一眼,眼神深沉,“不管是事業還是生活。”
厲埕致微微一頓,眼眸裏閃過一抹晦暗,“你說的沒錯,確實忙的分身無術。”
“那你還來接我?”宋雲洱不解的看着他。
“再忙,也不能把女朋友給忘了,不是嗎?”厲埕致笑的一臉曖昧。
“呵!”宋雲洱一聲輕笑,“厲大少,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只是合作關係而已。可千萬別認真了。”
“我從來都是很認真的。”厲埕致一臉鄭重的看着她,“特別是對於感情,從來不會輕易許諾。”
“是嗎?”宋雲洱笑的深不可測,“那連小姐呢?厲大少,說這話,不覺得在打自己的臉?”
厲埕致臉上的表情一僵,笑容有些牽強,“那是因爲還沒遇到你。”
宋雲洱笑而不語,轉眸看向車窗外。
“假戲真做,也未嘗不是不可以。你說呢?”厲埕致側頭,一臉深情款款的看着宋雲洱。
宋雲洱直接忽視他的臉深情款款,抿脣一笑,“還是先把戲做好了再說,我現在只想着怎麼報復。”
“好,聽你的。”厲埕致將深情繼續到底。
看着他那深情的表情,宋雲洱只覺得噁心。
重新將頭轉向窗外。
宋雲薔躺在病牀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表情木訥。
朱君蘭坐在一旁,看着這個樣子的宋雲薔,心疼又擔心。
“雲薔,你跟媽說句話。”朱君蘭拉起宋雲薔的手,輕聲的哄着,“你別這樣,你已經兩天不說話了,你別嚇媽媽。沒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雲薔。”
宋雲薔沒反應,依舊一臉呆滯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雲薔,你應我一聲行嗎?”朱君蘭急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宋家,這兩天來,對宋雲薔不聞不管,就連住院費也不出。
鍾家,對她更是過份,連面都沒露過一下。
老太太放了一句話:君蘭,以後雲薔是死是活,你自己看着辦。
呵!
朱君蘭冷笑,聽着老太太的這句話,只覺得心裏冷的發痛。
真是無情啊!
這就把她們母女倆給拋棄了,就像是丟垃圾一樣丟了。
但是,可能嗎?
他宋立新想離婚就離婚,他們想不要就不要嗎?
朱君蘭現在沒心情跟他們鬧,因爲宋雲薔還在醫院。
等宋雲薔身體好了,再跟他們談條件。
“我是不是已經被他們丟棄了?”宋雲薔突然之間問了這麼一句話。
“雲薔……”
“他們是不是覺得,我丟了宋家的臉,所以不要我了?”宋雲薔又問。
“他們……”
“我要聽實話!”宋雲薔突然看向朱君蘭,眼神陰狠冷沉,帶着抹不去的怨恨。
朱君蘭深吸一口氣,點頭,“對。宋家人不要我們了,是我們。”
“呵!”宋雲薔冷笑,“不要我們?憑什麼?我們是垃圾嗎?他們說丟就丟?有這麼好的事情嗎?”
“等你身體好了,我再跟他們算賬!”朱君蘭咬牙切齒的說。
“鍾饒呢?他回來沒有?”宋雲薔問。
朱君蘭搖頭,“我也不知道。”
“我手機呢?”
朱君蘭遞給她。
宋雲薔直接撥打着鍾饒的號碼。
這次鍾饒倒是接了。
“喂,有事?”他的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感覺。
宋雲薔只覺得心堵得慌,就像被什麼給扎着一樣。
“你在哪?”強逼着自己冷靜,用着很平靜的語氣問。
“在家。”
“那你知道我出事了嗎?”
“知道。”
“知道?那你爲什麼不來看我?”
“沒這個必要。”
“呵!”宋雲薔冷笑,“鍾饒,我們真的到這個地步了嗎?”
電話那頭,鍾饒不說話。
宋雲薔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我明天出院,我們聊一聊,行嗎?不管怎麼說,我們之間的問題總是要解決的,不是嗎?”
“好!”
厲埕致的車在幼兒園門口停下,他先下車,走至副駕,替宋雲洱打開車門。
“謝謝。”宋雲洱抿脣一笑,很客氣的道謝。
“小心點。”厲埕致伸手去扶,卻被宋雲洱很巧妙的避開。
自己拄着柺杖下車。
“庭川,一會我們去喫什麼?”
剛下車,便是聽到熟悉的聲音。
宋雲洱擡頭望去,只見厲庭川與季芷妗朝着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