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君蘭坐在後車座,司機在盤山公路上開車,準備回z市。
腦子裏迴響着呂院長的話,朱君蘭的表情很是凝肅。
毛豆那個孩子的臉,在她的腦海裏不斷的閃爍着。
然後脣角勾起一抹陰森森的冷笑,有了一個主意。
宋雲洱,你以爲宋雲璽不在我們手裏,我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了嗎?
股份轉讓的事情,你竟然敢跟我們耍花樣。
這次,用的孩子來威脅你,你還不得乖乖的聽我們的。
這可真是天助他們啊,怎麼都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找到了。
手機響起,電話是老太太打來的。
朱君蘭趕緊接起電話,“媽。”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老太太急急的聲音傳來。
當朱君蘭告訴她,宋雲洱在股份轉讓書上故意把自己的名字籤錯時,老太太氣的想狠狠的毒打一頓宋雲洱。
偏偏宋雲洱現在又是厲庭川的女人,她就算想打,也打不着。
這個該死的小賤人,跟丁淨初那個賤貨一樣,不愧是從丁淨初那賤貨的肚子裏出來的,一樣的賤。
丁淨初那個賤貨,最是不要臉。
婚內出軌,跟別的男人生下宋雲璽那個野種。
他們宋家把那個野種養這麼大,還讓他冠上宋姓,真是對丁淨初天大的恩惠了。
宋雲洱這個小賤人,不知感恩也就算了,還敢算計他們。
別讓她見着,要不然,有她好看的。
“媽,事情很順利。”朱君蘭笑盈盈的說,“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到家後,我再跟你細說。這次,一定讓宋雲洱乖乖的聽我們的!她想擺脫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
“呵!”電話那頭,老太太笑的很是暢快的樣子,“這小賤人,我看她還怎麼跟我們對作。還是雲薔好,真是我們宋家的福星。現在又懷着我的小金外孫。君蘭啊,我看這樣。你跟蔣心嫺商量商量,雲薔和鍾饒的下一個孩子,能不能跟我們姓宋?畢竟,我們老宋家也就只有雲薔這麼一個孩子,總不能讓我們老宋家斷了後的。”
老太太雖說對朱君蘭母女很好,也沒責怪朱君蘭沒有生個兒子出來。
但,其實心裏還是有個小疙瘩的。
畢竟,老宋家是三代單傳,可不能在宋立新這斷了後啊!
要是這樣的話,她百年後拿什麼臉去見宋家的列祖列宗啊!
其實,她也有想過,找別的女人生個兒子,養在朱君蘭名下。
可,一想到當初朱君蘭受的委屈,還有當年在鄉下的時候,朱君蘭對她的照,她沒好意思開這個口。
“媽,這事我會找機會跟心嫺提一提,我想他們應該會同意的。畢竟,我們就雲薔一個孩子,以後宋家的一切還不都是她和鍾饒的?”
“對,對,對!”老太太連連應聲,“就是這麼一回事。宋家的一切都是他們兩個的,那自然都是他們的孩子的。不管雲薔生的第二個是兒子還是女兒,也不管她和鍾饒生幾個,反正所有的財產,幾個孩子平分。我絕不會因爲哪個孩子姓了宋,就偏坦的。”
“那自然,媽是最通情達理的。”朱君蘭應和着,“媽,等我到家後,再詳細跟你說這邊的事情。”
“好,好,好!”
s市
厲庭川並沒有再去聯繫顧厚生,而是聯繫了北逸給他的那個號碼。
事情一切都很順利。
跟對方吃了一頓飯,可謂是相談甚歡。
北逸認識的人,自然是信得過的。
而且,就憑厲庭川與北逸的關係,對方自然也就拿他當自己人了。
對方答應,一定幫他把事情辦好了。
飯席上,厲庭川喝了兩杯酒。
此刻,靠坐在後車座,略有一些酒意。
腦子裏不停的閃爍着宋雲洱的那張臉。
俏皮的,文靜的,討好的,嬌嗔的,生氣的,嫣笑的。
五年前,五年後的。
每一個表情,定格一個臉。
就像是千宮格一樣,在厲庭川的腦袋裏鑽閃着。
厲庭川的眉頭沉了一下,眼眸一片死寂的凌厲。
然後宋雲洱說過的一些話,在他的腦海裏盤旋着。
我就是喜歡揮霍他的愛,那又如何?
誰讓他非我不可,誰讓他對我死心踏地?
你要是這個本事,也去讓他對你死踏地!
宋雲洱,你憑什麼這麼肯定,肯定我非你不可,對你死心踏地了?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可,越是對宋雲洱充滿了恨意,腦袋裏宋雲洱的臉,越是清晰,然後一點一點的放大。
該死!
厲庭川在心裏咒罵了自己一聲。
手機驟然響起,是程淄打來的。
“說!”厲庭川接起,語氣冷冽。
“厲哥,宋小姐的手機修好了。”程淄恭敬的聲音傳來,“可以正常使用。”
“你讓人送過來!”
“是,我現在馬上讓人送過來。”
那天,宋雲洱出去。
趙姨自然是將她的行程一五一十的全告訴厲庭川。
厲庭川在聽到宋雲洱去修手機時,是震驚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特別是趙姨說,宋雲洱聽到手機不能修時,很傷心失落的樣子,就像是失去了一件很寶貝的東西。
宋雲洱,你這麼在意那個手機幹什麼?
你連我這個人都可以不在意,又爲什麼要那麼在意一個破手機?
厲庭川當天晚上就不聲不響的拿走了手機,交給程淄,讓他想辦法,必須把手機修好。
程淄找了很專業的人修手機,自然也告訴對方,只複雜把手機修好,能開機。
但是,手機裏面的東西,別想着去打心思,佔好奇。
對方自然清楚。
修好了,他倒是要看看,手機裏面有什麼東西,是值得宋雲洱這般在意的。
有些煩躁的扯了一下領帶,眼眸變的深不可測。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一點過了。
因爲喝過兩杯酒,厲庭川略有些頭腦發暈。
再加之因爲宋雲洱的關係,更是心情躁鬱煩悶。
開門進房間,扯掉領帶,脫了衣服,直接進洗浴室。
然後聽到外面傳來一聲響,好像是什麼東西摔倒的聲音。
房間有人?
厲庭川一臉冷冽充滿肅殺的出來。
“厲庭川,你不能……”
單腳行走的宋雲洱朝着厲庭川摔去,倒下之際,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