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趙瑩雪在賓館接上我,就往約定的地方去了,我這次可以說準備充分,包裏有手槍,有符咒,有羅盤,還有些短小的法器和一套道袍。
“二狗,我昨天不是告訴你,讓你少拿點東西嗎?爲什麼你拿了這麼一大包?”趙瑩雪看着我說道:“郊遊需要的東西,我們都有,沒必要帶這麼多啊。”
我自然不會告訴她,裏面有符咒,還有手槍,所以我只是笑了笑,說道:“沒事,我自己帶了些風水用具,和驅邪的東西。”
“二狗,這個世界上真有鬼嗎?”趙瑩雪一邊盯着擋風玻璃外的公路,一邊操作着方向盤對我說道。
“唔,怎麼說呢,其實有不少人問過我這個問題。”我點了一支哈德門,說道:“其實鬼可以換一種理解方式,不迷信的方式。”
“咦?意思是鬼還有科學的解釋?”趙瑩雪一臉不信的看着我說道。
“當然,地球有磁場,你知道吧?”
“知道啊,然後嘞?”
“一切東西都有磁場,那麼我們人也有磁場,鬼自然也是有磁場的,而在某種情況下,雙方磁場可能發生紊亂,其導致的結果就是我們常說的見鬼。”我說着,吧了一口煙,然後繼續說道:“但是如果要說這個磁場怎麼形成的,這講究就比較多了。”
“好吧,我不問了,聽起來挺費勁的。”趙瑩雪甩了甩腦袋,她一個不留神,突然我們面前就出現了一個人影,然後一聲悶響,在我和趙瑩雪驚駭的眼中,那道人影直接飛了出去,狠狠砸在地面上。
“啊——”趙瑩雪驚恐的尖叫回蕩在車裏,我看她說道:“停車!趕緊停車!”
趙瑩雪猛的踩下剎車,慣性將我和她都往前衝得彈了起來,要不是有安全帶,估計我跟她兩個人都得撞上擋風玻璃。
驚魂未定,趙瑩雪睜着雙眼,板着整張臉,眼神呆滯的看着前方,我看了她一眼,然後就準備打開車門,查看傷者情況。
然而更爲驚人的一幕上演,被我們撞到的那個人,竟然奇蹟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朝着馬路另一頭走去。
“他……他他他……他”趙瑩雪指着那個人言語哽塞,我也被嚇得不輕,這可是被車撞的人啊!而且被撞飛了五六米,居然屁事沒有!?
“怎麼回事?”我看着那個人,小聲說道。
“二狗,他怎麼會沒事?”趙瑩雪轉過頭,拉着我的手,攥得死死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怎麼回事,被一輛鋼鐵做的車撞飛五六米,車的引擎蓋沒有事就不說了,那個人甚至都沒有半點事。
而且似乎他還並不打算來找我和趙瑩雪的麻煩,自顧自的就走了,我看着他已經沒入人海的背影,心裏不斷猜測着。
“他怎麼冒出來的!?”趙瑩雪看着我說道:“剛纔我們面前明明沒有人啊,而且這麼寬敞的馬路,他就算過來也不可能這麼快啊!”
“是,算了不管他了,我們繼續走。”我雖然這麼說着,但是心裏越想越不對頭,怎麼就會撞到一個人?而且還是突然冒出來的,最神奇的是撞了還一點事都沒有。
“我……我不敢開車了。”趙瑩雪搖了搖頭,說道。
“那我們走路,待會打個車,你把車靠邊停下好吧?”我也理解趙瑩雪此刻的心情,畢竟是才撞了人。
“好。”趙瑩雪再次踩下油門,隨着發動機的聲音響起,我和她兩個人都繃緊了神經,生怕再把路人磕到掛到。
但幸運的是,我和她平安的將車子開到了路邊,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正當我和她下車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和趙瑩雪背後響起。
“二狗,你們也纔到這裏啊?”
我回過頭看了看,在我背後停着一輛車,車窗裏探出了一個頭,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斌。
“咦?真巧。”趙瑩雪笑着對張斌說道:“我們車沒油了,坐你的車怎麼樣?”
“呀,趙美女發言,我張大漢哪裏敢不從?”張斌笑着說道,然後伸手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對了,張斌你身上這衣服多少年沒洗了啊?怎麼還有灰?”我看着張斌說道。
“別提了,我老闆剛纔讓我幫打打擾衛生,公司那個壓貨屋不知道多少年沒打掃了,我一掃就是鋪天蓋地的灰塵。要不是打擾清潔,我早就到老鷹嶺了。好了,不說了,趕緊上車。”張斌說完,便打起了汽車的火。
我和趙瑩雪上了車,隨着車子發動,我們倆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然後誰也沒有再說話。
“對了,二狗,你小子可以啊,這一進城,就把趙氏集團老總的女兒搞到手了。”張斌說
着,然後嘆了口氣說道:“兄弟我是真羨慕你的能力,你看看,先是你前女友,當年我們班的班花,然後是現在當年桂花村裏的村花。嘖嘖嘖”
“你他媽別亂發言,我和瑩雪只是朋友之情而已!”我說這邊剛說完,就後悔了,嘴欠啊!留下這麼大一個話把子。
果然不出我所料,張斌先是嘖嘖兩聲,然後說道:“這才一天不見,都瑩雪瑩雪的叫了啊,哎喲,嘖嘖,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呢。”
我回過頭看了一眼趙瑩雪,對她投去求救的眼神,然而她像是沒看到一樣,雙眼直勾勾盯着前方的空座位。
算了,求救不成,轉移話題應該還是可以的,我說道:“對了,你們這次郊遊誰他媽選的老鷹嶺?”
“嘿,就知道你要提這個問題,老鷹嶺可是個好地方。”
“好地方?你騙鬼呢?從古至今哪裏埋了麼多少人,陰氣滔天不說,又是古戰場,裏面不知道到了晚上多危險!”
“是啊,這樣纔有意思嘛,而且據說裏面還有大墓!你就不想去看看?”
“看什麼不好?看墳!?你腦子有坑啊!?”
“嘖嘖嘖,像我們這種單身人士,哪裏敢和您老這種談戀愛的人比,您呢就看看您的瑩雪就夠了,我不同,我只有看看古人來解解悶。”
“我再說一次,我和瑩雪只是朋友!”
“是是是,我沒說不是男女朋友不是?瞧把你給急得。”
“格老子,你再說信不信我一道符,拍死你!?”
“信信信,當然信!您老家法力無邊,惹不起惹不起!”
我發現我磨嘴皮子似乎是完全懟不過張斌的,所以我放棄了,然後說道:“老鷹嶺離這裏很遠,開到估計天都要黑了,你們就不怕?”
“怕啥子?怕鬼嗎?二狗,都快二十一世紀了,你還這麼迷信幹嘛?”
“迷信!?那個地方已經廢棄了這麼多年,以前還有些背無名屍體去扔的人,現在半點人煙都沒有,你覺得不危險?”
“最多有點野豬什麼的,這你不用擔心,我們都是有備而來的。”說着張斌拉開了他旁邊的一個揹包。
我夠着腦袋看了一眼,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裏面清一色全是槍支,從手槍到自動步槍,而且還有一些裝好的彈匣。
我看到了,趙瑩雪也看到了,她正準備說話,我一把拉住了她,然後說道:“你小子可以啊,哪裏搞的這些東西?”
“嘿嘿,我老闆給的,我老闆本是大得很,別說這幾支槍,就算是火箭筒都拿的出來,火箭筒你知道是啥子不?”
“厲害厲害。”我現在可以確定,張斌沒有把我當成外人,而且並不清楚趙瑩雪在調查他,不然恐怕死也不會把證據擺在我們面前。
“咦……你背後的灰塵……”我突然看見張斌背後的灰塵,似乎有點奇怪,而且這一發現讓我心裏幾乎驚悚,他背後居然有一排整齊的輪胎印。
“怎麼了?”
“沒事,有點多,我幫你拍了。”說着我擡起手拍打着他身上的灰,但是令我意外的是,我摸到的是軟軟的肉,和正常人肉身相當。
我本以爲我和趙瑩雪撞的人就是張斌,但是爲什麼他肉體會跟正常人差不多?而且似乎依舊有體溫?難道是我想錯了?
“對了,二狗,你長這麼大還沒玩過槍吧?”
“沒有。”
“哈哈,待會兒到了山裏,老子教你玩,去打野豬。”
“好。”
……
我們三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時間似乎沒過多久就到了中午,而我們已經出城很久了,在泥濘的山間馬路上飛馳了幾個小時。
來到了一個山村小鎮,而且小鎮上還有我親戚,於是我讓張斌停車,準備喫飯。
“那個不是王意如的車嗎?”
“還真是,而且周圍的車都是同學的。”
“沒想到我們來的最慢。”
……
說着,張斌拿出了一個大哥大,然後說了幾句,說完就拉着我說道:“走吧,他們就在前面的人家裏。”
“等等!”我反而抓住他說道:“不對勁!”
“怎麼了?”趙瑩雪看着我說道。
“這個鎮子怎麼說也該有五六百人,但是爲什麼大街上一個人也看不到?”
“不是啊,那裏不是有個人在燒紙嗎?”趙瑩雪指着前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