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這句話,趙瑩雪愣了幾秒鐘,然後莞爾一笑,說道:“我呀,這幾年還好。大學畢業了,我爸就讓我回來給她幫忙。”
“那挺好啊,你爸那個行業現在怎麼樣?”
“好什麼好啊,你知道的我就喜歡自由,我纔不喜歡他那個坐在辦公室不動的工作。”趙瑩雪說完,便踩了油門發動了汽車。
“我們去哪裏?”
“喫飯啊,不然能去哪裏?”
“喫飯?”我看了一眼窗外,然後說道:“那些路邊攤的不是一樣嗎?”
“我說,我們倆難得見一次,我能讓你喫路邊攤?”
“算了,不想讓你破費,我們就喫路邊攤吧。”
趙瑩雪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好吧,我把車開到路邊。”
“嗯,你知道王意如男朋友姓什麼嗎?”我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其實我心裏是迫切想知道答案的。
張斌和孟水生見過,而且孟水生知道他是盜墓的,而且威脅孟水生的那個男的姓張,如果張斌頭上那個人也就是王意如男朋友也姓張,那威脅孟水生盜墓那個人也就不言而喻了。
“她男朋友姓什麼,二狗你很關心?”趙瑩雪停下車,一邊拉手剎一邊對我說道。
“畢竟是前女友,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惦記她的未來的。”我說着,然後抽出一支菸點燃。
“好像是姓張,不過說來也奇怪,我私底下用我父母的關係調查過,他雖然讓張斌他們盜墓,但是自己卻並不販賣文物,而且他們盜墓之後還會把墳墓還原,往往什麼寶貝都不拿。”趙瑩雪說完打開車門,準備出去。
我一把拉住她,但是卻摸到了她的手,她臉一下子就紅了,而我也突然覺得尷尬,然後下意識將手縮了回來。
“有沒有什麼補充的?”我看着趙瑩雪說道。
“補充?”趙瑩雪眉頭一皺,說道:“二狗,你爲什麼像是很關心她男朋友身份一樣?”
“當然”我說道:“她好不容易找到個有錢的,我可不想她還沒沒結婚,男的就進監獄了。”這當然是謊話,我無非是想知道更多,我說完後,繼續說道:“倒是你,調查他們幹嘛?”
“送他們進監獄!”趙瑩雪開口說道。
“嗯?”我沒想到趙瑩雪居然是爲了這個調查的。
趙瑩雪繼續開口說道:“先不說本來盜墓就是違法的,雖然他們往往一物不拿,但是誰敢保證他們真的沒有盜取過文物,更可恨的是他們還挖了我祖上的墓。”
“你祖上?”我心裏驚訝,難怪趙瑩雪會調查他們了,我想了想,繼續說道:“你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嗎?”
“沒有”趙瑩雪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查了有一年,但是也只是找到一些說法,並沒有實質證據。”
我看着趙瑩雪說道:“我勸你還是別查了。”
“爲什麼?”趙瑩雪看着我說道:“你是怕我找不到證據嗎?”
“不是,我是怕他們背後的勢力已經察覺了。”
“不可能,他們背後能有什麼勢力?”
“黑惡勢力。”
“開什麼玩笑?現在國家在嚴打,有什麼黑惡勢力敢胡作非爲?”
我沉默了幾秒,然後說道:“你難道就沒有察覺他們背後有黑惡勢力?”
“二狗,你不是不是外國小說看多了啊,而且你怎麼知道他們背後有?”趙瑩雪顯然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我是聽一個盜墓賊說的。”
“盜墓賊?你認識盜墓賊?”趙瑩雪看着我,兩隻眼睛睜得很大,顯然有些不相信。
“嗯,昨天救了一個盜墓賊。”我說完,看着趙瑩雪說道:“我現在甚至懷疑你已經被盯上了,你自己小心一點。”
“被盯上了?”趙瑩雪先是喫驚的說了一句,然後捧腹大笑說道:“哈哈哈,二狗你太逗了,我被盯上?你知道我父母是誰嗎?”
“反正你自己小心一點。”
趙瑩雪停止了笑聲,認真的看着我說道:“好,我小心一點。”
“走吧,下車。”我說完,打開車門下了車,然後看了看四周涌動的人潮。
“二狗,你想喫點啥?”趙瑩雪一邊問,一邊下了車。
“隨便吧,能填飽肚子就行。”
“你這個人,還真好滿足。”趙瑩雪說完,拉着我的手臂就往一家餐廳走去。
“不去餐廳吧,就在這周圍也一樣。”
趙瑩雪停下腳步,看着我說道:“客隨主便,你聽我的好嗎?”
盛情難卻之下,我也只能點頭說道:“好吧”
“對了,二狗,明天他們要去郊遊你去嗎?”趙瑩雪坐下,看着菜譜說道。
“郊遊?他們準備去哪裏?”
“老鷹嶺”
“那裏?!他們去找死嗎?”
趙瑩雪放下菜譜,看着我說道:“所以我才問你要不要去。”
“當然,老鷹嶺他們一羣普通人,不深入還好,深入的話不出事纔怪。”我說完喝了口水。
老鷹嶺,乃是桂花村五十公里外的一處遠近聞名的地方,地勢險峻,多陡崖峭壁,它但是最出名的不是這些,最出名的是那一片亂葬崗。
那是一片常年陰氣重重,不見天日的地方,而且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屍體,相傳從宋代開始那裏就開始埋人,一直到十幾年前纔沒有人把屍體再往那裏運。
相傳那裏還是一片古戰場,明代一場戰爭死的人不計其數,我真想不通我這羣腦殘同學爲什麼會選擇那裏作爲郊遊的地方。
“你真要去?他們今天都這麼對你了!”趙瑩雪有些不舒服的看着我說道,語氣裏還有憤怒。
“不去?他們都是我六年同窗,而只有我才懂驅鬼制煞的方法,我不去,如果他們真出事了,我會愧疚一輩子!”我看着趙瑩雪看着我的眼說道。
“好吧,明天晚上七點,我接你,要不你乾脆回去了,直接去我家睡,免得麻煩。”趙瑩雪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說道。
“去你家?”我看着她,我不得不感慨眼前這個女人變了,以前我可是摸一下她的頭髮他都得羞澀很久的人啊。
“對啊,去我家,怎麼了?”趙瑩雪平靜的說道。
“算了算了,我還是會濱江賓館吧,好了,喫飯。”我說完拿起筷子,便一個勁往嘴裏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