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江皺着眉頭做文青樣,舞文弄墨的捉弄文字戲法:“歌離舞長安,不見長安多錦繡。歌賦三萬載,撼不動長城半里。而這朗月長城,只見過我意氣風發的一面,不見我千騎赴沙場,鐵鞋踏破的一面。”
江木揚了揚眉尾,嘴裏空靈說:“這一彎朗月不解明日戰術的解,所以啊,臣下想問問明日戰術是急功近利還是拖延守城不出,耗費敵方戰力”
離江轉頭,似乎把一輪朗月藏在江木的髮絲裏,直楞楞的盯着江木的頭髮若有所思嘴裏喃喃自語:“按耐不出也是爲守功利,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戰場之上一功一過,皆牽扯無數家庭的禍福,怎可妄斷生殺。不聽一家之言不做一主之詞是我能做的,能負的責任。”
江木眼底有光,笑着說了聲:“祝君不被一言以蔽之,不被一事而困之。”
離江笑着說:“囿你吉言,囿你吉言。”
江木笑着說:“哥哥你不覺得你優柔寡斷嗎善聽百家之言,不做一主之詞,在戰場上怎能抓住轉瞬即逝的戰機有的時候如若王權在握,就應當霸王一點,不做優柔寡斷的將領。總之一句話江木還是很看好親哥哥手掌軍權,運籌帷幄征戰四方的樣子。”
離江笑了,呢喃的磨了磨牙說:“別高興的太早,本將主修的不是爲將之道,是爲臣之責啊。將領的模樣,本大人一絲一毫都是學着呈家世子呈朗的模樣阿。到是說來呈朗爲主將是什麼模樣江木可曾見過嗎”
“整做風整做雨,整做人的模樣,可是沒有人會一模一樣學他人,再怎樣的邯鄲學步,學到的也只是皮毛。有樣學樣的學着呈朗的爲將做風,可怎麼能保證所遇到的人和所遇到事和呈朗遇到的一模一樣如若真的可以延用呈朗的爲將做風,可是哥哥清楚呈朗是怎樣的爲將風範嘛”江木擡着眼睛數天上的星星,一顆一顆的圍攏着天上的月亮,天上的星尾和江木的眼尾一樣帶着笑意。
離江坦然的樣子,和江木並肩走着。江木看天上的星星,離江就看着江木的眼睛。
爲什麼天上的星星黯淡無光,是因爲星星都落到江木的頭上了。
遇到你的那天,天上的星星都落在我的頭上了。
離江眯着眼睛,眼睛裏有顏色的說:“知你莫若吾,若是重城戰場已讓江木憂思甚重,那呈朗和西境不是讓江木夜不能寐”
整個星光掩映山河,輝旦已勝於往昔,故事何以梗概所有。我把朝夕頌於每天,我把長盛送於朝夕。
事俗難得不隨人語,何時起風任長歌被頌吾長風歌起一路,等青竹三尺跨江搗海而來,撐一根竹竿,跨過一山又一河,何時稱我心意,只是此時不得長河頌我歌。
有一首歌高聲徘徊在江木心中,不得宣之於口,卻可高喊於心。
明日是重城的戰役,這座邊界的重城已歷過戰火,任何擔驚受怕都是一種輕視,戰火賦予它邊界重城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