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時後,鳳遊玩累了,秦摯也慢悠悠的行了。
他是被早餐的陣陣香味勾引/>醒的,還沒睜開眼睛,就一路飄到餐廳,將一杯豆漿一飲而盡,纔算是真正醒過來。
“師傅和華灼還沒回來?”秦摯拿起一塊三明治,一邊大快朵頤,一邊看一眼飄在對面的雙胞胎問。
“沒有。”雙胞胎齊齊搖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秦摯的臉,硬生生忍着笑,笑出來了,就會被秦摯發現了,洗掉了,就不好笑了。
“不會真深陷泥潭了吧……”嘀咕着,秦摯拿出手機刷了刷每日新聞和微博,昨晚那麼大的事,竟然連根毛都沒有,果然國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啊!“昨晚的事,沒影響到你們吧?”
“藏在槐木盒裏,沒事。”哥哥星光一邊變換着各種角度欣賞秦摯的臉,一邊乖巧搖頭。
“那就好……還是你們好,鳳遊就會哭唧唧。”昨晚他趕過來時,鳳遊直接將他撲倒,砸在他身上哭了半時,差點把他活活壓死。“哎,師傅和華灼被軍方帶走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有點擔心啊!
大公雞鳳遊志氣高昂的從秦摯面前走過,喫完它那份早餐後,留給秦摯一個嘲諷的眼神,扭着形狀漂亮的雞屁股走了,到後院藥園裏曬太陽去了。
喫完早餐,清洗完餐具,秦摯伸着懶腰走進洗手間,路過洗漱臺前的鏡子時,他腳步一頓,僵硬的轉過頭……
“啊!”一聲尖叫響徹天際。
“鳳遊!我要宰了你!”秦摯額頭上青筋暴起,瞪着眼睛死死盯着鏡中那張惡鬼臉怒吼。
藥香陣陣的藥園裏,鳳遊愜意的翹着二郎腿,尖尖嘴邊勾起冷笑,嘲諷着秦摯的愚蠢。
鳳遊在秦摯臉上做了一幅畫,畫的是一隻神雞,而它就是神雞本雞。
秦摯足足洗了差不多一時,才真正把臉洗乾淨,頂着一張乾淨英俊的臉,秦摯來到藥園,指着鳳遊發誓,早晚把它賣給肯德基燉了!
午餐過後,正是昏昏欲睡的時候,宿白和華灼終於回來了。
一聽到玄關開關門的聲音,秦摯的瞌睡蟲立馬都跑了,嗖的一下跳起來,直奔玄關跑過去。
“這……這是怎麼了?”秦摯愣了愣,眼睛裏漸漸佈滿擔憂。
華灼看了一眼秦摯,腳步不停說:“別擔心,會好的。”
華灼沒解釋太多,直接抱着宿白上樓回臥室,輕輕的、格外珍惜的將她放在牀上,然後找出紙筆根據直覺寫下藥方,讓秦摯去照藥方抓藥。
秦氏旗下有中醫院,秦摯打了一通電話,半時後所有藥材集齊。
大公雞、雙胞胎、秦摯、華灼,四人一雞整個下午都在爲熬藥忙碌着,熬了一壺又一壺,熬好了全部倒進浴缸裏。
夜幕降臨時,熬夜大業終於結束。
浴室的浴缸裏,倒滿了棕褐色的中藥,表面縈繞着一層薄薄的靈氣。
華灼抱着光溜溜的宿白,將她一點點放入其中,讓她以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浴缸裏。
這一夜,宿白都泡在藥浴裏,滋養着、修復着過度損耗的身體。
泡在暖暖的、持續加溫的浴缸裏,宿白臉頰浮現兩抹紅暈,隨着時間的推移,不規律的呼吸頻率漸漸開始迴歸正常。
這一夜,華灼寸步不離的守在宿白身邊,眼睛一眨不眨,猶如一尊雕像,若仔細看,他的眼睛裏盡是無邊無盡的疼惜。
天邊,太陽敲敲爬上來時,華灼聽到了宿白肚子咕咕叫的聲音,他立即叫來雙胞胎,讓他們多準備些美食,等宿白醒了,肯定要大補特補。
臨近中午,別墅裏菜香陣陣時,秦摯敲響了浴室的門。
別墅裏洗手間和浴室獨立分開的,宿白相當懂的享受,浴缸不止有按摩功能,還特別大,淋浴也有,畢竟時常犯懶。
“什麼事?”華灼打開浴室門問。
“外面來了三個人,說是全真派的,想見師傅。”秦摯不想來打擾華灼,可那三人身份一看就不簡單,不能太草率。
華灼沉默了幾秒,想了想,隨後走出浴室,下了樓。
秦摯跟在華灼身後,心想,難道華灼要即將展示他人及交際方面的天賦了?
在秦摯的印象裏,華灼的人及交際能力完全未負數,不是說他不擅長,而是他完全不在乎,所以秦摯一直覺得華灼這方面一直挺謎的,還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事實證明,某些期待真不能有,否則絕對會現實打臉啪啪響。
與來客面對面坐了半時了,除了最開始的基本打招呼問候外,就再沒開口說過話,秦摯左看右看,深覺客人不是不想說話,而是迫於華灼的壓力,不敢說話。
“……咳咳,三位是來委託的?”秦摯乾咳兩聲,頂着無形的壓力打破了沉默。
“委託……沒錯,確實是委託。”王道陽想了想點頭。“這是友救治鍾軼的酬勞,密碼是卡號後六位。”他從道袍裏找出銀行卡,放在茶几上推到華灼面前。
財迷宿白不在,華灼直接晉升財迷二號,充分繼承了宿白的財迷氣質與態度,迅速將銀行卡拿在手裏、放在兜內。
秦摯憂心的捏捏鼻樑,帶壞了帶壞了……單純的華灼被帶壞了啊!
“友還好嗎?”張庭修頗爲關心的問。
“……師傅她……不太好。”秦摯看一眼華灼,見他完全不準備搭理張庭修和王道陽,不得不再次肩負起外交重任。“兩位前來,是有其他事要委託?”問着,秦摯瞄了一眼坐在輪椅是,昏昏沉沉意識不清的鐘軼。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全真派、道教協會都沒辦法除掉凶煞,所以宿白纔會出手,救治鍾軼的過程肯定不容易,所以宿白纔會那麼虛弱,到現在都沒醒。
“實不相瞞,鍾軼體內凶煞雖除,但卻傷了根基,若無法修復,鍾軼便無法再修天師道。”王道陽知道此時不該到打擾宿白,可爲了視如己出的嫡傳弟子,他不要這張老臉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