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鼠,不要惹事,他們有好幾個人!”見我脫衣服,胖頭魚立刻就明白我想幹什麼。
“你裝不認識我好了!”我低聲道。
不是胖頭魚不講義氣,是我明白他那小身板若參戰,不僅幫不了我,還會拖累我。
我猛的起身,幾步跨到那小流氓跟前,伸出一隻手揪着那墨鏡青年的衣領,像舉啞鈴那樣,輕輕鬆鬆的將他整個人從座位上提起。
那小流氓被衣領勒的直翻白眼,說不出話來。
我單手舉着在半空中掙扎的小流氓,徑直往車尾廂走,因爲後面幾排座位空着沒人,我打架向來講究個環境寬敞舒適。
我像扔堆垃圾一樣把他丟在地上,隨後拳打腳踢施展王八拳:“我操你媽,你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狗東西!別人摸你媽摸你女朋友你怎麼想?南希不是媽生的?一個小姑娘一路照顧我們,容易嗎?你這個畜生玩意!”
我不會武術,但健身十多年,一身都是蠻力,我怕打死人,只用了六七成力。
不過六七成力也夠那傢伙受得了,他瞬間被我打懵,一個字沒有,就抱着頭在地上亂滾,連聲道歉叫饒命。
我知道他不是一個人,我時不時的側着身子,提防身後他的同伴們偷襲。
我偷瞄到身後幾個小子正躍躍欲試想上又不敢上的糾結模樣,我轉過身來崩緊肌肉,全身骨骼作響:“小兔崽子們,你們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
“任子豪先生,謝謝你!出門在外大家都不容易,何必爲這點小事破壞大家旅遊的心情?請大家不要再打了!剛纔不是這位先生摸我屁股,是我屁股不小心碰到了他手!算了吧!”南希拿着麥克風大聲道,她明顯不想把事情搞大。
我指着地上的小流氓罵道:“下次再看到你騷擾女性,老子扳斷你的狗爪!”
胖頭魚打架不行,捧場能力卻極好,立馬站起來帶頭鼓掌。掌聲這東西就跟細菌一樣,會傳染,只要有一聲,就會有兩聲,然後無數聲。
我在衆目注視下,掌聲如雷下,如戰場上的英雄凱旋歸來般走回座位。
其實我長相不算出衆,但這車遊客大多是老弱病殘歪瓜裂棗,唯一的年輕男人就是我和胖頭魚還有那羣小流氓,我是矮子裏面撥將軍才顯得衆星捧月光彩奪目。
坐回位置後我想穿回衣服,但身上有點汗,竟然穿不上去,索性就光着膀子坐那裏,不是純心裝逼。
我和胖頭魚的穿衣風格是截然相反的。
我一年四季愛穿偏小一碼的衣服,且必定是極緊身的,好凸顯肌肉線條。
而胖頭魚人雖瘦小,卻愛穿寬鬆如麻袋般的褲子。
原因是胖頭魚得過多種性病,下體千瘡百孔傷痕累累,偶爾癢是很正常的情況。可惜褲襠是個極私密的部位,不能隨心所欲的抓,但不抓又不行。這就造成了他經常話說一半突然就轉身屁股對住你,熟點的人都知道他轉身是要抓褲襠,也不見怪。
他相親半個小時,大概有二十分鐘是屁股對着人家女孩子,誰能受得了?沒有女孩子能理解他老是轉身在褲衩那兒忙活什麼,有點性經驗的會猜是不是在擼什麼,沒有性經驗的會覺得胖頭魚不尊重人。總之不管有沒有性經驗,大多女孩的共識是在公衆場合沒事手往褲襠裏伸的肯定不是什麼正經人。
胖頭魚也很苦惱這毛病,可醫生說他下面其實沒有什麼問題了,抓癢完全是條件反射和心理問題,是一種習慣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