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的女祕書朝着這邊跑了過來,和東清打招呼:“李總,您也出來過七夕嗎?”
“嗯。”東清見到她,就反射性冷着一張臉。
如果不是她‘偷襲’他,把頭髮掉在他衣服上,那晚他也不會被抽了一巴掌,有苦難言啊。
“李總,這位是?”女祕書看到了思恩,覺得有些眼熟。
哎呀!她想起來了,是上次去公司‘求見’李總的人。
還沒等東清說話,思恩當即說,“我是他朋友。”
東清頓時臉色更冷,想着這個女人,想幹嘛?實話就不能實說了?
朋友?什麼是朋友?是什麼朋友?
一起生活的朋友?還是一張牀上談感情的朋友?或者幫他生孩子的朋友?
所以他當即摟住思恩,笑的很‘溫和’,和女祕書說:“是我老婆。”
女祕書愣了,思恩也愣了。
家裏不許東清的婚事曝光,主要是,東清的妻子是她,如果是別人,也不需要太隱瞞。
這時,女祕書看着思恩,見思恩小腹隆起了。
“李總……您……您真的……”她還是有些不信,平日裏看着李總,總不像是結了婚的,也不像有女朋友的。
半響她緩過神來,雖然萬分失落,她還是挺聰明的,說:“那我不打擾李總和太太了哦,我先走啦,李總,公司見。”
東清點點頭。
等着女祕書離開了,東清拉着思恩的手,從臺階上站起身來,好晚了,要回家休息了。
思恩站在原地,東清又彎腰去拿思恩的包。
他剛拎起包,望見林念趾高氣昂的,仰着一張故作傲慢的臉,鼻孔橫着,身後跟着幾個保鏢,朝着這邊走,林念不知道東清還活着,這會兒眼睛就盯着思恩,想要過來找茬。
東清一愣,馬上轉過身,背對着林念,去吻思恩。
思恩咬了東清一口,這個人,怎麼到處都有風流債?
東清喫痛,心知沒理,也就忍着了。
林念趾高氣昂的,看了思恩一眼,冷笑了一下,隨即,蹙了蹙眉,那個男人的背影,爲什麼那麼熟悉?是誰?
海岸的塔光昏黃,塔光下,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低頭吻着一個清瘦的女人。
這幅畫面,如果拍下來,絕對很好看。
林念湊過來,想要一探究竟,爲什麼她現在心跳那麼快?
可是忽然間,一羣穿着黑衣的男人湊過來,擋在東清和思恩身前,冷眼看着林念,“你是什麼人?”
東清捂着臉,摟着思恩,快步離開了……
林念望着那背影,想要衝過來一探究竟,可終究她帶的人,不如那些黑衣男人武力兇猛。
回到了車上,東清喘了一口氣,“呼……”
“我是你的擋箭牌嗎?”思恩鐵青着一張臉。
“!”
“你們倆,有沒有接吻過,”思恩一張八卦臉,眼裏帶着冷氣。
“!”
“那就是有?”
“沒有啊。”東清哭喪着臉,“就拉過手。”
“好拉麼?柔軟麼?”
“
沒仔細感覺啊。”東清繼續哭喪着臉,“這……體會這個幹嗎?”
“你這種人,最喜歡的就是女人,你能沒體會?”
“我哪種人?”東清揉揉臉,“我這種人,對老婆的心可表天地,日月可鑑。”
“你去死。”
“老婆,”東清想了想,“咱們回g市吧?回那邊,你可以隨便逛街,隨便刷爆本老公的卡,你看怎樣?”
在濱海市,總是遇見很多從前認識的人,其實很不方便。
而且最近老爺子也總提,回到那邊,去總公司坐班,比在這邊的分公司坐班更好。
因爲東清總是要在濱海市陪着思恩,所以總公司那邊,最近家裏很少打理了。
說着,兩人駕車朝着家的方向開。
東清開了一陣車,忽然又掉轉車頭,朝着濱海市郊區別墅那邊開。
最近這幾個月,那邊都是老六他們打理着,照顧徐小斗的生活。
他也不管思恩有沒有答應,就直接朝着那邊開車,有時候很懷念從前和思恩在一起的日子,正好今天是七夕,就‘重溫’一下?。
郊區別墅,老六和王鑫果然在,倆人也沒料到東清和思恩會回來,兩人正在院子裏喝啤酒擼bbq串。
王鑫喝的有點多,心情不是太好,喝醉了夢見東清,就對東清說:“徐東清,你特麼什麼都不知道。你個混蛋。”
老六就攔着王鑫,思恩也有點着急。
“什麼事我不知道?”東清今天心情挺好,關鍵是剛纔遇見了林念,所以老婆生氣了,他現在總是和老婆賠笑,總不能和老婆的朋友再爭執幾句。
“你特麼知道什麼?”王鑫醉醺醺的,“你說你當初,好不容易把李思恩從王澤那個火坑裏面拉出來,你又帶着她跳另一個火坑!”
東清蹙起眉來,沒做聲。
思恩就和老六說:“老六,快帶着阿鑫去醒醒酒。”
“我沒醉!”王鑫大叫着:“你特麼自己什麼樣的人,你自己不知道麼?你愛她?你特麼在坑她!李思恩,就連我這個做朋友的,她都能去救我,她沒那麼狠心,你呢?她能放下你不管嗎?”
他說的亂七八糟的,思恩急的要命了,讓老六把王鑫帶走,可是王鑫這會兒犯起混來,死命的不走,叫嚷着:“你他嗎就是害了她,你趕緊明確的告訴她,你不愛她,你愛你自己!”
東清蹙着眉,冷眼看着王鑫。
王鑫還在說:“你甭這麼看我,以前我也沒怕過你,你配不上李思恩,你特麼殺人放火,不要命,你哪裏能配得上李思恩?她就是個簡單的人,和你這種人不搭調。如果她沒有那張臉,你還喜歡什麼?別給自己找理由。你以爲你的愛情很無暇?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阿鑫!”老六氣急了,給了王鑫一拳,“你想幹啥?和我回你家去。”
東清聽着,忽然淡淡的說:“別走,你讓他說,他到底想說什麼?”
東清精明,雖然王鑫一直在罵他,但是他覺察出,王鑫想說的話,根本沒說出來。
“他什麼都不想說。”思恩也拉着東清,“他喝醉了,阿鑫喝醉了就這樣的,誰都罵的,連他自己都罵,很可怕的,我們去洗澡喫夜宵吧。”
“我是特麼喝醉了連自己都罵,”王鑫紅着眼睛,“我就是連自己都罵,罵自己窩囊廢,你不讓我說,我就不敢說,可你是錯的。”
“你不許他說什麼?”東清的眸光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