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長鳴是把她當成了一體,不可分割的一體,所以,在如此敬重如此莊嚴如此表述一顆感激之心的時候,他覺得應該是他們夫婦同表。
他若將她拋到一邊自己向於錦行了這個禮,恰恰說明了他依然不在乎她。而現在,溫晴強烈的感受到了,君長鳴把她當做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感動。
感動於君長鳴的改變。
她欣慰,欣慰於錦和唐簡終於也猶她這般,被君家承認,被君家接受。
所以,彎腰九十度,哪怕她懷着孩子。
心,卻是一種喜悅的升騰。
唐簡雲裏霧裏,因爲她不知道二叔此次出差是查訪她的的事情,但是一旁的君老爺子君老太太自然明白長鳴如此大拜於錦的深意。
雍紹欽更是明白。
自然的看着這個一直都令自己敬佩的小姨,看着她,她身上還有多少光芒沒有放射出來
其實
那句老話兒說的非常好。
相由心生。
心中有愛,有大愛,自然的看什麼都是美的,自然的,展現出來的更是美好的。以至於,同樣的服裝,同樣的色系,洛琪穿出來的感覺是那般的裝逼與低廉。
而於錦穿出來,豔驚四座。
“你們到底知道什麼了”於錦疑惑的問道。
“我知道了”
“停”雍紹欽立即出聲制止君長鳴,長鳴不太瞭解洛琪的陰暗之處,但是雍紹欽卻不一樣。
他甚至已經懷疑到,程媛從國外歸來,有一大部分原因跟洛琪有關。程媛在國外的生活國外的境遇能差到什麼程度,他一直都知道,自會有人向他彙報。
他之所以從未想過對程媛出手相助,那是因爲,早在程媛離開他,和他分手嫁到國外的時候,他就沒打算再把她追回來。
原
因很簡單。
她不瞭解他,不心疼他。不懂他。
在那個自己連續死了兩個兄長的忌日裏,她卻無理取鬧一般的要求他送玫瑰花給她,那時那刻,他的一顆愛她的心,便煙消雲散了。
自此,再也不復存在了。
哪裏還會有心情送花給她
蠢貨
女人就是蠢貨
所以,蠢貨總是會被人利用,他當時就懷疑,當時的程媛是被洛琪慫恿利用而無理取鬧讓他送花兒給她,此次程媛無故回國。雍紹欽更加的覺得,洛琪就是在利用程媛。
利用程媛攪混一池水。
然後她好在渾水裏摸魚,摸到君長鳴這條大魚,以期她能像江露雪那般,一躍榮登君家二太太。
更甚至,此時此刻。
洛琪的昏迷都是裝的吧
只是君長鳴歸家心切,想要快速的看到老婆大人想要快速的和家人說明他在邙山市勘察的情況,所以忽略了洛琪的僞裝。
而他雍紹欽卻不是好糊弄的。
雍紹欽抽嘴冷笑了一下:“家裏有外人,有話,不要今天說。”
“也好。”君老爺子率先贊成,然後看了一下老太婆之後說道:“我們約個時間,好不好,一起談談”
“好。”雍紹欽起身,帶着唐簡,做了告辭的姿勢:“伯父伯母,長鳴,小姨,我和簡簡先走一步,你們慢慢聊。”
“簡簡”
“簡簡”
老兩口兒多少捨不得
唐簡抿了下脣:“爺爺奶奶,再見。”
這已經是給予兩位老人最大的欣慰了。
雍紹欽和唐簡走了,於錦也起身告辭:“君老先生,老太太,您在這人陪兒媳婦,我也該回家了。”
“長嫂”君長鳴叫了一句。
“長鳴,以後不要這樣叫我了,叫我於錦姐,我接受,叫我長嫂,這是從那裏說”於錦的臉上,突然紅了。
“我希望我。”君長鳴欲言又止了。
該說的話,等到再約了時間,一起說吧。
送走了於錦。
剩下的只有老爺子和老太太了。
老太太這才從隨身帶來的包裏拿出一方帕子,帕子裏包裹着東西,她手裏拖着,然後笑意吟吟的看着溫晴:“孩子,把手伸出來。”
“媽”溫晴有些疑惑,還是把手伸給了準婆婆。
“看,我閨女多瑩潤的手,白裏透着嫩,一雙手細長細長的,趕明兒生了若是女娃兒,肯定也跟她媽一樣,長得漂亮伶俐心眼好。”老太太誇了溫晴一番的同時,把帕子展開。
帕子裏登時呈現出一方綠瑩瑩的光芒。
那是一枚鐲子。
綠油油的鐲子。沒有雜色的那種。
鐲子的光芒將整個客廳的光線都染上了一層潤澤的綠。
天還沒有黑透。
屋子裏也是通亮,所以根本都顯不出鐲子的光芒來。但是溫晴能看得出。
這枚鐲子,無價之寶。
“媽這個太貴重了吧。”
“哪有人貴重,再貴重的東西,都得有人戴才能顯出它的貴重來,不然就是一塊廢石頭罷了。”老太太的心境可是異常開闊的。
不過君長鳴卻是喜滋滋的對媳婦兒說:“帝王綠這可是君家的傳家之寶。”
“帝王綠”溫晴愣了,她只聽說雍紹欽送給了唐簡一塊帝王綠的玉佩,君家也有
“簡簡的那塊”
“那是早在幾十年前君家送給雍家的。”君長鳴不無驕傲的說:“早在一百多年前以前,簡簡的玉佩,和你這個鐲子,以及另一個鐲子,是同一個物體切開的。”
“哦”溫晴明白了,心裏儘管很高興,老太太能這般的看重她,但是她不貪,她還是覺得鐲子太貴重,急忙推脫道:“這個,是君家的傳家之寶,我不能要。”
“就是因爲傳家之寶,一代代傳下來的,君家幾代人,無論經歷多少大風大浪,哪怕是經濟支撐不下去的時候,也沒有想過當掉鐲子的念頭,所以到了你這裏,還是要繼續往下傳的,知道麼孩子等你有了兒媳婦呀,你就會毫不吝嗇的把它帶到你的兒媳婦手上啦。”老太太一雙歡喜的眼眸,就沒離開過溫晴。
這閨女,越看越喜歡。
打心眼裏喜歡,和江露雪相處了二十年了,都沒有和溫情相處這一個下午來的更爲貼合更顯得融洽。
“給你帶你就帶着,你擔當得起”君長鳴長臂一伸,抓起溫晴柔細的胳膊,將手鐲給她戴上了,然後不忘補充一句:“這鐲子,夏涼冬溫,貼身帶很是滋養身體,你現下正懷着孕,帶它最好。”
“嗯。”溫晴沒再推脫。
而此時此刻。
柳媽剛從客臥出來爲洛琪倒擦額頭的水,客臥的門正好開着,他們的一番對話,清清楚楚的聽進了洛琪的耳朵裏。
心裏那叫一個抓心撓肝的妒忌。
憑什麼
憑什麼呀
她一個在盛京紅了那麼久的大明星,都沒能進入君家,而一個小小的外地打工妹,竟然會受到君家那麼好的禮遇
而她一個大明星
卻要像流浪女一般的睡在這和傭人相隔壁的客臥裏,而且還要面臨着被驅的下場
爲什麼
她比溫晴老嗎不
她比溫晴醜嗎不
她比溫情氣質差嗎更不
可爲什麼
老天不公平
雍紹欽她已經放手了,就連這位居盛京第三的君長鳴,她也弄不到手嗎
她不要
她要抓狂
卻是裝暈厥,不能言語,不能下牀,不能博得君家二老的喜歡。一顆心急瘋了,急的出了一身汗。
溼透溼透的。
結果,汗出來了,燒退了。
柳媽正好進來,看到她一身的汗,然後十分不客氣的說道:“給你擦了身子,也給你加了兩牀大厚被子,又給你灌了一大碗濃薑湯,你也終於逼出汗來了,燒退了,你總該醒了吧,快醒來,別賴着了。”
“我操死你祖宗十八代”一向高冷休養極好的洛琪,心中惱火到真的很想坐起來揪柳媽的頭髮了都,她不得不悠悠轉醒,極爲虛弱的問道:“我這是在哪裏”
“你沒死”柳媽沒好氣的說道。
“你”洛琪沒死,但差點被柳媽的話給噎死。
柳媽不理她而是對着客臥外面喊道:“老爺,少爺,流浪女醒啦。您們過來看一下怎麼處理。”
“我。”洛琪一張臉都氣成蒼白色。
君老爺子君老太太,君長鳴和溫晴齊齊聚集在她的門口,洛琪一張臉紅的像個紫茄子。面對那樣威壓的老人。
面對君長鳴手握溫晴手的那方溫存,洛琪縱然有再多的嫉妒,也只能生吞活咽:“君先生,謝謝你。”
“沒什麼,你醒了就好,燒退了是吧”君長鳴的語氣和顏悅色,卻也是不容分的:“燒退了就好,前幾天我也沒時間,沒來得及告訴你,你在我這裏也住了有一段日子了,現在我妻子來了,家裏多了個人就不方面了,這樣,我給你在新錦江大酒店租了一個套房,爲期一個月,洛琪小姐要不你先搬到那裏去暫住,一個月的時間我想你應該能找到住的地方了吧”
“我”洛琪臉上立即由白轉爲黑。
這是
趕她走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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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的寶貝兒下午跟着姥姥玩兒。
玩着玩着要找媽媽,遂推門。
媽媽卻躲在了門後面,悄悄的爲她打開門。
她進來,看不到媽媽。
姥姥說:“看吧,媽媽沒在屋裏。”
然後小傢伙離開。
嘉嘉偷笑,小傢伙真好騙吶
媽媽不在房內,是誰給你打開的房門呢
哈哈
如此,騙了小傢伙在外面玩兒三個小時,嘉嘉五千字,完成了。
二更,晚上十點半。
看文愉快,嘉嘉愛泥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