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面對這老少兩代人,兩對人。
洛琪自己都感覺自己就跟小三,就跟過街老鼠一般的。
無外乎,柳媽會對她如此的不敬。
“你你就別再猶豫了,好歹你是個大明星,雖然說過氣了,可曾經也紅過,拜託你也要點臉,我們家二少爺是有老婆的人了,但凡你有點臉,你就不要賴在這裏。”君長鳴溫晴君老爺子君老太太身後的柳媽,毫不客氣的開了腔。
柳媽想了。
老爺子老太太不明白什麼情況,小姐剛剛回來,小姐的性子本就是不愛爭搶的老實人,現下里又懷着身孕,而洛琪是二少爺救回來了的,二少爺在毫不客氣的把人給刺走,就等於是打自己的臉。
所以
這個惡人她來做,反正她身份低,說什麼做什麼,都不用顧忌臉面。
“柳媽。”君長鳴嗔怒的叫了柳媽一聲,那面上的表情,卻是沒有一絲怒意,他心裏感激柳媽呢。
這個洛琪。
自已原本一番好意救了她。
沒成想,她卻是有一種賴在天琴灣不走的意思,其實他一直都當她是年輕時的偶像,若果她有什麼困難之處,都可以來找他君長鳴。
只
她由始到終都話語不多,保持着一種倨傲,從也沒在其他事情方面求過他,卻是,只一點,賴在天琴灣不走。
當初人是他君長鳴救得。
她賴着不走,畢竟是弱質女流,他也不好意思說什麼。現下里,柳媽說出了這番話,君長鳴嘴上懟着柳媽,心裏高興的開了花兒。
當然了,面上他也沒有僞裝下去,連一絲要責怪柳媽的意思都沒有。
洛琪看的心碎。
看的心中攪擰。
嘴上不得不說:“對不起君先生,讓你開口逐我走,實在是我洛琪做的不對,其實我已經找好地方了,公派我代言而來的那家公司爲我準備了住的地方,我本不該再打擾你,是我不對,對不起,我走了。不再打擾你跟你的家人了。”
“好。”君長鳴也沒有一絲挽留的意思,而是爽快的答應了,然後補充了一句:“我會讓司機把你送到能夠打到出租車的地方。”
語畢,他又轉身喚了柳媽:“柳媽,幫洛琪小姐收拾一下。”
“知道了少爺。”柳媽應了一聲,看着洛琪:“走吧,別站着了。”
“呃”洛琪的一顆心碎成了玻璃渣,從君長鳴和溫晴的旁邊走過去的時候,恨不能朝溫晴的肚子上踹兩腳。
心中的那個恨
真的像是別人搶了她的丈夫那般。
終究也只能猶如被正室趕出家門的小三那般,拖着自己的一隻拉桿箱,在漆黑的雨夜,滾出了天琴灣。
出門的一剎那,柳媽不忘對洛琪吼了一句:“等等,把你鑰匙交出來。”
洛琪狠狠的等了柳媽一眼,乖乖將手中的鑰匙交了出來。
然後消失於漆黑的夜裏。
天琴灣內
只剩下了君家老少兩代人四個人。
“長鳴,我們君家,傳承了這麼多代,在盛京之所以一直都這麼鼎盛,原因之一便是家風好,可是”君老爺子無不喟嘆的說道:“可是,自從你大哥和你前大嫂離婚和你現任的大嫂結婚之後”
老爺子搖頭嘆息。
仰天。
然後着重的看着兒子,看向兒媳婦,一雙佈滿滄桑皺紋的手,重重的扶在兒子肩頭,一字一頓的說道:“君家的家訓從此再加一條,必生只結一次婚,並,終身不能離婚。否則永久性逐出家門”
“是爸爸,您放心。兒子此生只結一次婚,只和溫晴結婚,並永遠愛她,愛孩子。”君長鳴摟着溫晴的肩頭,向二老保證着。
“外人走了,我們和紹欽和你於錦姐約個時間,什麼時候在一起聚一聚”老爺子無時不刻不想着他的小簡簡能立刻回到君家。
“週末吧,等一下我打電話給紹欽。”君長鳴接過來說道,然後看了看二老,極爲不敬的說道:“爸,媽,你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我從圳城把溫晴找回來,到現在了,還沒真正和她親熱親熱呢”
“長鳴”溫晴小臉兒都紅了。
“你個臭小子,你想挨鞭子”君成臨佯嗔兒子。
“爸這就是您的不對了,您想想,若不是我,瞞着你們的情況下,極力的討好小簡簡,簡簡現在能對你們那麼親能叫你們爺爺奶奶叫的那麼順”君長鳴說的是實話。
由始至終。
他都在堅持,哪怕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他一直都有堅持,堅持唐簡就是他們君家的小孩,就是他君長鳴的親侄女。
他給予唐簡的那份愛。
無形之中,減少了唐簡對君家人的很多恨。
至少,她不恨爺爺奶奶。
至於,君長鶴
君長鳴有些擔心的。
送走了爸爸媽媽。
又和迫不及待的和溫晴溫存了一會兒。
溫晴現下懷孕四個月,不宜有過激的親熱行爲,而君長鳴自從溫晴離開他,他足足禁慾了兩個月,對於一個血氣方剛一直都有正常生活的男人來說。
兩個月。
實難忍受。
可面對自己孕期的愛人,看着愛人略圓鼓起來的小腹,君長鳴就是再多的欲,也化爲了滿滿的愛。
甜蜜柔和的愛。
他一手攬住溫晴的肩頭,一手撫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喃喃說道:“我終於明白那句話裏蘊含着多少的幸福了。”
“那句話”溫晴好奇的問道。
“老婆孩子熱炕頭。”
“我還沒答應嫁給你呢。”溫晴淡淡的來了一句。
“哪能啊,媳婦兒。”君長鳴極了,一個挺身,他從沙發上坐直了,然後刺溜一聲,他又從沙發上滑了下拉,單膝跪地,面對着溫晴,像個做錯事兒的孩子:“媳婦兒,你連我的爸媽都叫了,你還不答應嫁給我”
“你不是一直都不婚主義嘛我這也是爲你考慮。”溫晴的語言裏,一直沒有喜怒哀樂,倒不是她一定要揭君長鳴的短兒。
而是
家裏發生了那麼大的生死事件,眼下她又懷着身孕,一時之間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讓她對生死之外的事情,一切都看的很淡。
君長鳴可以和她沒有婚姻。
她已經不似先前那般的愛他,更或者說,她對他的愛,在她離開他的那一刻,已經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