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明白岑辭一定很累,所以熱鬧了一番,便各自離開。
“如塵,抒恩我們帶回去,你們兩個好好休息。”言教授體貼的開口。
師母也附和道,“你們兩個肯定有好多話要說,抒恩在我們這裏你就放心吧。”
我點頭,吻了一下抒恩的臉頰,才目送他們離開。
等我上樓的時候,岑辭已經倒在牀上睡着了。
輕輕的鼻鼾,此刻都讓我覺得異常的欣慰。
我躺在岑辭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拉過他的手,從背後將自己圍住,後背貼近了他的懷中。
岑辭低低的喊了一聲,“如塵。”
“嗯。”我哽咽了一聲,“我在。”
以前都是岑辭說這句話,現在輪到我說了。
我能救岑辭,也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岑辭的身邊。
我的手扣住了岑辭的手指,他也不自覺的跟着收緊,放在我腰間的手也越收越緊。
最後,岑辭將我完全納入了他的懷中,臉頰貼着我的頸後,溫熱的氣息灑在我的肌膚上。
我終於有了一種安定的感覺。
沉沉入睡醒過來的時候,覺得外面的陽光已經投過紗簾變得刺眼。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時間,都已經中午了。
我轉身想看看岑辭有沒有醒,問問他中午想喫點什麼。
結果一轉身,發現身後的位置居然空的。
不由得一嚇,整個人都變得無比的清醒。
“岑辭!”我大聲喊出了岑辭的名字。
衛生間的門被人來開,渾身溼漉漉的岑辭,只在下身圍了一條浴巾倚着門看着我。
“什麼事?”
我一愣,聽到岑辭平靜的聲調,瞬間放心下來,上下將岑辭打量一遍,收回目光,搖搖頭。
“沒事。”
岑辭扭身抽了一條毛巾,一邊擦溼頭髮,一邊向我走來,然後坐在牀邊,毛巾兜在頭上漸漸靠近我。
“真的沒事嗎?這麼久沒見,沒什麼想說的?”
岑辭的語氣突然變得特別的軟,帶着一種誘惑,似乎在引誘我開口一般。
我吞嚥一下,舔了舔脣瓣,被他洗澡後身上的熱氣和氣息薰得有的發暈,臉頰都不由得燙了起來。
“我……”我結巴了一下,“你餓嗎?”
“餓。”岑辭看着我的眼神都變了。
“我問的不是這個餓。”我窘迫道。
“我也沒說是哪個餓。”岑辭繼續擡手擦了擦頭,語調輕鬆。
“我……”嘴巴都覺得不利索了,“我昨天也沒洗澡就睡覺了,我去洗澡,我等下給你做喫的。”
“嗯,不着急,我等着喫就行了。”岑辭一笑,笑意透着某種情緒。
我僵硬的往前走了兩步,回頭看着他,“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說什麼了?”岑辭臉色亦如往日,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前兩天還承受着不白之冤。
我在岑辭的注視下,我躲進了浴室。
看着自己睡得有些凌亂的頭髮,加上身上皺巴巴的衣服,怎麼看都勾不起人的慾望。
太醜了。
脫了衣服快速洗澡,從頭到腳都細細的洗了一遍,想要岑辭看到一個精神飽滿的自己。
但是搓了搓臉頰,卻覺得自己這麼洗,真的有
種洗乾淨上菜的感覺。
“不對,不對。”我這是在想什麼啊?
擠掉那些奇怪的畫面,我繼續清洗,一下子浴室裏帶着洗髮水和沐浴露清香的味道。
神情愉悅不過一分鐘,衛生間的門就被悄悄推開,岑辭走了進來。
我嚇了一跳,差點腳下滑了出去。
岑辭伸出手扶住我,我卻扯下了他的浴巾。
“算了,溼了就重洗一下吧。”岑辭說。
我看着岑辭一本正經的摟緊我站在了花灑下面,頭頂的溫水衝得人上頭。
明明在水中,我卻覺得更加的口乾舌燥的。
岑辭的臉上帶着水流,他稍稍擦去一些,卻湊得我更近,依舊有些蒼白的臉上總算有些回暖之勢。
“想我嗎?”他溫柔的問道。
我擡頭看着岑辭,才兩天不見而已,我總覺得自己捱過了另一個五年,甚至更煎熬。
“想。”
我的話音像是開關,擊退了岑辭所謂的冷靜和剋制,刺激的他隱隱燃燒着,猶如風暴迎風席捲而來。
我的手被岑辭一點一點的握在手心,手心都像是帶着心跳的顫動一般,急促的貼合在一起。
他將我逼得只能貼在瓷磚上,花灑的方向一轉,溫熱的水流便順着瓷磚擠進了我背上的冰涼,瞬間變得更加的火熱。
第一個吻像是安慰,輕輕柔柔的落在我的額頭。
然後順着鬢角到耳朵,臉頰,最後喘着粗氣吮吻着溫溼的側頸。
身下的兇器昂首挺胸,叫我無法躲閃。
原本稍稍放鬆的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尤其是當東西貼近自己的時候,反應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侷促。
在自己準備不太充分的時候,突如其來的頂撞,讓我的背僵直的貼在了瓷磚上。
我擡手摟住岑辭的脖子,想要穩住自己,靠着他胡亂的呼吸着,一下比一下急促。
“別怕,不會有事了。”岑辭說道。
我將他摟得更緊,感受着他的越發升高的溫度,抑制不住的低吟而出。
漸漸的,我的身體開始發軟,必須依靠岑辭才能站穩。
衛生間裏充滿着霧氣,朦朧的只能看到兩道影子糾纏着。
我以爲結束的時候,卻被岑辭翻了一個身。
前面的春意還未褪去,眼前卻一黑,腦中一片空白,耳中水流聲更加明顯。
腰間的手用力壓下我的腰胯骨,讓身體呈現一個可怕的弧度,雙手不由得貼在瓷磚上攥緊,承受着每一下的重擊。
強烈的感覺像是猛獸迎面撲上來,身體都不由得承受不住的顫動着。
身後的人伸出握住了我的拳頭,手臂上立即爆出青筋,展現着無法抑制的亢奮和激動。
有一刻,我覺得岑辭是想劈開我的身體一樣。
但也是這種深刻的感受,覺得身後的人是真實的,我不知道岑辭是不是也想這樣感覺。
所有的動作都順應着心裏,完全來不及思考,只是純粹的佔有而已。
在岑辭悶哼聲中,我身上已經分不清楚是水還是汗水,彷彿虛脫一樣發軟的下滑。
最後岑辭替我清洗了一下,把我抱出了衛生間。
剛沾到牀,脣瓣就被堵住,牙膏的清新氣味從齒間彷彿頂到了喉間,根本無法呼吸。
“岑,岑辭……”
“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