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舒桐和方瑜不知道我和岑辭住在哪裏,但是她們兩個知道趙冪家在哪裏,所以聽說岑如雄將財產全部留給我後,兩個人便收拾一大袋子的垃圾來趙家門口。
看着可笑的兩個人,我心情浮動不大,她們只敢來找我,說明她們倆沒有本事去岑如雄面前改變什麼。
我看着趙冪家門外滿地的垃圾,不動聲色道,“什麼事?如果是遺囑的事情,你們可以放心,我一分也不要。”
“你不要就行了?他鐵了心要讓趙家難看,就算是你不要他也能塞給你!”方瑜急急忙忙的衝到我面前。
岑辭將我拉到了身後,“你和如塵說沒有用,你可以去找他。”
方瑜的氣焰立即小了,她很明白現在岑辭的本事,所以不敢當着岑辭的面多說什麼。
趙冪拉開鐵門,從裏面跳了出來,捏着鼻子指着岑舒桐,“你不是嫁了個有錢的老公,你還在乎這點錢嗎?難不成你那個有錢老公是騙人的?”
趙冪打量着岑舒桐和方瑜,兩個人上下都是裹着名牌,但是被她一看卻心虛的縮了起來。
我有點擔心趙冪,從岑辭身後走出來,護着趙冪。
“蘇遇呢?”蘇遇剛纔和我們一起回來的,不可能不在。
“去叫保安了,剛纔電話打不通,他讓我把門關緊了防止她們倆衝進來,樓上橙橙還在,就怕她們失手傷了橙橙。”趙冪低聲解釋着。
不一會兒蘇遇坐着保安的車就到了門外,蘇遇這人硬碰硬,不喜歡和人咬文嚼字對罵。
蘇遇直接從保安車上抽了一根警棍下來,指着方瑜和岑舒桐便是惡狠狠的一瞪,“把門口的垃圾撿乾淨,不然你們也別想走,大不了你們的醫藥費我來賠。”
方瑜到底還是聰明的,知道我們人多勢衆,她佔不了優勢,只能將語氣軟下來和我說話,“如塵,我好歹也算是你後媽,不管發生什麼事,這些年我都陪着你爸爸,難道不應該分一點我和舒桐嗎?”
我知道她只不過在做戲而已,所以沒有搭理。
岑舒桐急紅了眼,“你跟我去他面前說清楚,說你願意放棄所有的財產,全部給我!”
我皺眉盯着岑舒桐,“你很缺錢嗎?這麼貪心?他寧願都給我,一分都沒有給你留,難道你還不明白?你們倆在他眼裏什麼都不是。”
我的話讓岑舒桐和方瑜臉色都變得蒼白不堪,但是她們倆就是不肯承認,依舊覺得是我的存在,阻礙了她們倆繼承家產。
方瑜擡首是顯露的眼神,更像是走投無路的無奈,她咬緊牙關護着自己的女兒岑舒桐,“許如塵,別以爲現在他們幾個護着你,你就能相安無事,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到底能護你多久!”
方瑜拉着衝動的岑舒桐。
岑舒桐卻不受控制似的,“憑什麼她許如塵有這麼多人護着,我卻要被踩在腳下?我……”
岑舒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方瑜捂住了嘴,兩人在保安的注視下離開了這裏。
方瑜看我的眼神很不對勁,她素來比她女兒岑舒桐要聰明,雖然中間備受打擊,但是不代表她不會爲了利益作出什麼事情來。
“她們只是因爲岑如雄的財產嗎?”我不禁開口詢問。
趙冪托腮看着離開的兩個人,“我也覺得不對勁,她們倆明顯
是一身的假名牌,在我面前晃,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假的?”我愣了一下。
趙冪用力點頭,甚至十分的肯定,“我確定是假的,方瑜脖子上的項鍊是限量款,她一個人戴了兩條,據我所知,我周圍的人目前都沒有一個人訂到,不是很奇怪嗎?”
這一方面,我的確不如趙冪,我再看在場的兩位男士,他們表示也不懂。
“如果是這樣,倒是能解釋爲什麼她們要這麼着急找上門,她們倆缺錢。”蘇遇順着趙冪的話解釋着。
岑辭也緊跟而上,“我會叫人去查一下她們倆的狀況,我只知道方瑜着急給岑舒桐找了一個喪偶的富商,至於到底是做什麼的,我的確不太清楚。”
我能理解岑辭的不太清,畢竟岑舒桐以前整天在他面前晃的時候,岑辭都不太注意,更別說岑舒桐嫁人了。
“問題是我覺得她們倆來搗亂沒道理。”趙冪實事求是的開口,立馬就覺得其中有古怪。
岑辭沒有着急說話,“進去說話。”
我們四個從門外挪步進了房子裏,阿姨們拿着掃把去掃垃圾。
樓上趙橙橙好像觀察了很久了,一看我們進來了就跑了下來,她很關心我,上下左右把我看了一遍才鬆了一口氣。
“橙橙,我沒事,你幫我們去倒點水好嗎?”
“好。”趙橙橙立即去了廚房。
我支開了趙橙橙就是不想讓她也被牽扯進來。
“剛纔趙冪說她們這番幼稚的舉動沒道理,我也是這麼認爲的。”我立即接上趙冪的話。
“試探。”岑辭解釋道,“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這個,她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要岑家的財產,就像趙冪說的,她們倆現在很缺錢。”
聽聞,我看向趙冪,趙冪點頭贊同岑辭的話。
我嚥了一下口水,“如果,我說如果,我放棄了岑如雄的遺產,是不是她們倆就能拿到錢了?”
“不一定,岑如雄走到如今這一步,他怎麼可能會讓這對母女佔便宜?很多人立遺囑的時候,爲了防止爭奪,在最後會加上一句,如果繼承人放棄繼承權,財產該如何分配處理。”
趙冪甚是瞭解的解釋着。
蘇遇莫名插了一句,“有錢人就是事情多。”
“家庭和睦,這種問題就不存在,但是有些人在外面的私生子太多,這就是有必要的了。”趙冪看着蘇遇解釋,但是又覺得哪裏不對勁,立即看向我,“如塵,我不是說你。”
“你放心,這種話對我根本就沒有傷害,我就是擔心她們爲了錢真的什麼都做。”我雙手交握,有些擔憂。
因爲岑如雄的遺囑,已經逼出了方瑜和岑舒桐,我隱隱約約覺得還會出事。
岑辭伸過手握住我冰冷的手,搓了一下,說道,“我想她們倆應該是想到了岑如雄不會留錢給她們,所以只能從你身上下手。”
“難道還指望我繼承了錢然後分給她們?”我發笑一句。
趙冪和岑辭神色凝重,異口同聲道,“財產贈予,未嘗不可。”
那隻能說方瑜和岑舒桐把我想得太好欺負了,看來之前岑舒桐的教訓是沒有喫夠。